林簡安坐在沙發上,只看到呂奼飄冷着臉從書房出來,然後大步下樓。
而夏譽韓此刻也追了出來,嘴裡叫着:“別走!”
呂奼飄停下步子,深深的望着夏譽韓,然後不捨的說:“行了,別留了,祝你們幸福。”
“呂奼飄!你給我站住!”夏譽韓也發怒了,一把揪住呂奼飄的手腕,呂奼飄一個沒站穩倒在夏譽韓懷中。
林簡安坐在沙發上,正面對着通往二樓的樓梯,一切都收入她眼底,這兩人像是在她面前秀恩愛一樣,有沒有考慮過圍觀觀衆的心情。
俗話說,眼不見心不煩。
林簡安想着這條真理,起身去別墅外面找丟丟,這個時候,也只有丟丟可以聽她的訴說了。
看到林簡安,丟丟歡快的搖着尾巴迎接她,時不時咧開嘴笑着叫幾聲:“汪汪汪!”
林簡安坐在草坪上,招過丟丟將它抱在懷中,整個腦袋埋在丟丟毛茸茸的背上,抑制不住悲傷的情緒哭出了聲:“丟丟……我該怎麼辦……”
似乎感受到林簡安的難過,丟丟扭着頭看林簡安,一動不動的任由林簡安抱着它,在林簡安哭的傷心時,它用自己的腦袋輕輕蹭着林簡安的肩窩,嘴裡發出“嗚嗚”的低鳴。
雖然丟丟不會說話,但是它也在用它的行動安慰林簡安。
夏譽韓都不如一條狗!
這是氣急敗壞的林簡安給夏譽韓的定義。
不如一條狗的夏譽韓,此時在別墅裡當呂奼飄的依靠。
呂奼飄哭了很久,讓他也爲之心疼。
最終呂奼飄提議:“韓……這樣吧,我今天再在別墅呆一天,明天我讓我的經紀人幫我找一個位置住,這件事我們就翻篇,都當沒有發生過好麼?”
這件事就此翻篇,呂奼飄提出的意見可謂是再好不過,夏譽韓雖然愧疚,卻也同意:“你以後若是有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
“好,一言爲定,你快去安慰簡安吧。”
呂奼飄說着,離開夏譽韓的胸膛,輕輕的推着他。
呂奼飄的溫柔善良更讓夏譽韓對她多了一絲愧疚。
在夏譽韓轉身離開之後,呂奼飄哭泣的神情立刻收住,轉而變成一臉的算計: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林簡安抱着丟丟,一邊哭一邊罵:“夏譽韓是個混蛋!大混蛋!”
丟丟應付着林簡安,她罵一句,它就跟着叫一句,到最後居然將林簡安逗笑了。
看着林簡安對着丟丟大罵自己的背影,夏譽韓也忍不住笑起來,雖然他狗毛過敏,但這個時候再不解釋,誤會怕是會更深。
“我是大混蛋,你可以原諒我麼?”
驀然的,林簡安的耳邊響起一聲道歉,讓她不由得哭的更厲害,一下一下打在夏譽韓身上:“你不要和我說話!你走開!”
丟丟也能看出來引起林簡安哭泣的罪魁禍首就是夏譽韓,一時間也不怕夏譽韓的氣勢,跟着林簡安一同欺負夏譽韓。
丟丟衝夏譽韓兇狠的叫起來,爪子一下一下扒在夏譽韓腿上,似乎要將他趕跑。
對於這狐假虎威的丟丟,夏譽韓也不能在林簡安氣頭上趕它,只能一邊打噴嚏一邊往後躲:“聽話,你彆氣了。”
“我不想和你說話,你去安慰你的初戀去吧。”
雖然林簡安氣恨夏譽韓的行爲,卻在看到他止不住打噴嚏時將丟丟喚了回來:“丟丟,過來。”
聽到林簡安的叫喚,丟丟衝夏譽韓呲了呲牙,隨後乖巧的回到林簡安身邊,饒着她轉圈圈,誓死要保護林簡安的安全。
一時半會兒,林簡安也不想搭理夏譽韓,夏譽韓也不知道再怎麼賠禮道歉,只能一邊打噴嚏,一邊陪着林簡安坐在草地上。
沒一會兒夏譽韓臉上身上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起了一大片的紅疹子。
看到夏譽韓這幅樣子,林簡安哪裡敢讓丟丟繼續呆在這邊,將丟丟放回了狗窩之後,摻着夏譽韓回別墅。
“蔡媽!蔡媽!”
把夏譽韓放在沙發上,林簡安緊急求助蔡媽:“你快來看看夏譽韓怎麼了!”
聽到林簡安的叫喚,蔡媽急忙趕了過來,看到夏譽韓的症狀之後也擔心起來好在蔡媽算是有經驗,雖然擔心卻也沒有慌亂。
“先生狗毛過敏了。”蔡媽說了這句話之後跑去一旁的客廳打了個電話,似乎在叫家庭醫生。
過了幾分鐘,蔡媽過來告訴林簡安情況:“我已經通知了家庭醫生,先生這個情況打幾針就好了,但下次它還是得少接觸丟丟。”
此時,夏譽韓不止全身泛紅疹子,呼吸還有些急促,看得林簡安一陣心疼,也沒有了和他置氣的心思:“夏譽韓,你不能有事啊。”
夏譽韓轉眼看着林簡安,有些斷斷續續的說:“原諒我了……麼?”
“原諒了。”察覺到夏譽韓的心思,林簡安板着臉說:“你下次不準用苦肉計!”
夏譽韓脣角微挑,沒有說話。
他這次確實是用的苦肉計,因爲他知道林簡安是真的生氣了,他不使點計謀怎麼能讓她這麼輕而易舉的消氣?
不過這苦肉計只能用在在乎自己的人身上,若是林簡安對於他的這幅模樣置之不理,那這苦肉計完全就是自虐不討好。
呂奼飄站在樓上,扶着扶手一直靜靜的看着事態的發展。
原諒了?
放心,我相信你們好不了多長時間的!
沒一會兒,家庭醫生拎着小箱子趕了過來,給夏譽韓做了個檢查,最後給他開了幾瓶藥水掛着:“先生打兩天藥水疹子就能消下去,以後先生還是要少接觸帶毛的動物。”
這句話,是着重對林簡安所說,因爲這個醫生畢竟作爲夏譽韓的私人醫生很多年,對別墅裡的人都認識,唯獨沒見過林簡安,想必,只有林簡安不知道夏譽韓的這個毛病,才導致夏譽韓狗毛過敏。
被家庭醫生教訓了一頓,林簡安跑去廚房給夏譽韓熬湯,算是加餐。
晚上,呂奼飄沒有下來吃飯,夏譽韓擔心她想不開跳樓自殺。
在得知夏譽韓的想法之後,林簡安嗤笑了一聲:“這別墅最高三層,想自殺也不會在這裡跳樓
……”
聽到林簡安這麼說,夏譽韓臉色有些不好:“她明天就走了,你說話不要這麼惡毒。”
我惡毒?
林簡安撇撇嘴,裝作不在意的扒着碗裡的飯。
她只不過隨口說了一句實話而已,在三樓跳樓確實死不了啊,頂多摔個殘廢而已,那樣可更痛苦,誰知道她又沒在呂奼飄面前說,就是和夏譽韓兩個人偷偷的說,也被夏譽韓認爲她人太惡毒,果然,還是得多吃飯,少說話。
似乎也察覺到自己說話有些問題,夏譽韓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樑:“我不是那個意思。”
林簡安翻了個白眼:“嗯。”
“你吃完之後,上去給她送一碗飯。”夏譽韓說着,將他替呂奼飄夾好的飯菜放到林簡安面前,他現在儘可能少和呂奼飄見面,畢竟太尷尬。
看到夏譽韓那麼細心的爲呂奼飄夾菜,林簡安一時間也有些氣性,將沒吃幾口的飯菜往旁邊一推:“我不吃了,現在給她送飯去。”
她很明顯是服氣,但是夏譽韓已經開始低頭看今日的財經報紙,根本沒有顧及她的感受,這不由得讓林簡安更爲生氣。
她拿起桌上的碗筷,大步向二樓走去。
不知道呂奼飄呆在房裡幹什麼,只知道房門緊鎖。
林簡安敲了幾下門:“開門,吃飯。”她的語氣並不好,不過這也自然,任誰對一個要搶自己男朋友的小三都不會用太好的語氣,何況他們還上過牀,她能把飯拿來給她吃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呂奼飄在裡面悶悶的說:“謝謝,我不想吃,你拿走吧。”
林簡安也懶得管呂奼飄吃不吃,把手中的飯菜放到客房門前的地上,對裡面說:“那好,我把飯菜放在你房門口了,你想吃盡管開門拿。”
說完,她準備離開。
誰知道呂奼飄突然反悔了,起身開門,和林簡安正對了個面:“好吧,那我自己下去夾菜。”
這是怕她拿上來的飯菜有毒嗎?
林簡安暗地裡撇了撇嘴:“隨意。”說着,率先走向樓梯。
呂奼飄拿起林簡安擺在地上的飯菜,跟在林簡安身後。
在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呂奼飄往樓下看了一眼。
夏譽韓坐在一樓的沙發上看着報紙,正巧面對着他們這邊的樓梯,只要他擡頭就能看到她們這邊發生的情況,這可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呂奼飄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和林簡安說話道歉,聲音盡顯柔弱:“簡安,關於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我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還請你不要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林簡安睨了呂奼飄一眼,沒有說話。
呂奼飄見林簡安不回話,加快速度走到林簡安面前的樓梯,轉過頭問:“簡安,你可以原諒我麼?”說着,一手拉上林簡安的手,試圖乞求林簡安的原諒。
林簡安對於呂奼飄這種裝白蓮花的人沒有好感:裝了婊子,還要立牌坊,恐怕也只有呂奼飄了。
“行了,別碰我。”
說着,林簡安試圖抽回自己被呂奼飄抓住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