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下表,現在已經晚上九點多了,我的嘴角揚起一絲弧度,“差不多到時候了!”我心情大好的向樓下走去。
到了樓下,我看到一個前臺的服務員領班,我笑着對他說道:“今晚去把最大的包廂留出來!”
那個領班見我心情大好,不由得問到:“迪哥,啥好事啊,呵呵,瞅你心情不錯啊!”
“呵呵,沒什麼事,想喝酒了,哈哈!你別搗蛋,快去準備去!”說完我還開玩笑似的踢了他一腳。
那領班,笑嘻嘻的跑到吧檯,去叫人拿酒去了。
我走到樓下,一路上心情頗爲順暢,見到每個人,都心情大好的打招呼,弄得大家都以爲得了什麼病一樣。
說真的,我的心情用春風得意這幾個字形容是再恰當不過了,不光因爲我解決了面前的一個麻煩,更重要的是,我對自己的這次從想出計謀,到佈置,以至最後的收網,都覺得很是欣慰。
也就是這次,我總結出一個道理,黑社會不能單單隻靠武力,一定要運用智謀,這樣才能慢慢的成長起來,否則,我們一定會被隱藏在明處暗處的各種勢力,扼殺在搖籃裡。
不一會小福子帶着一個人就先回來了,“迪哥!我回來了!”
我笑眯眯的看着小福子,發現小福子的臉色並不是很好,關切的問道:“小福子,你咋的啦,怎麼不高興呢?事情不順利嗎?”
小福子看了我一眼,臉上額笑容要多牽強有多牽強,“迪哥,上辦公室吧,我和你說!”
我帶着小福子和周紅旗回到了辦公室,到了辦公室我反鎖上了門,問道:“小福子,怎麼了啊,你怎麼這麼不對勁啊!”
小福子看了我一眼,頹廢的坐在了沙發上,說道:“迪哥,我殺人了!”
聽到了小福子的話,我倒是沒有太多的驚訝。其實我已經猜到了,一定是這樣。
王衝沒有把小骷髏打死,小福子一定怕留下證據,補了刀。
我看着小福子,他的眼裡充滿了迷茫,呆呆的坐在了沙發上,臉上蒼白,雙手哆嗦的厲害,不停地吸着煙。
我嘆了一口氣,“小福子,我們既然走了這條路,就一定會有殺有伐,這些事,我們誰也抗拒不了。”
“迪哥,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這樣,對不起迪哥,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住想,一想到我殺了人,我就害怕!”一邊說着,小福子一邊留下痛苦的淚水。
我的臉表現的很失望,沒想到自己器重的小福子,竟然會表現如此脆弱的一面,“小福子,今晚喝酒就不要去了,我放你幾天假,回去想好了來找我吧!”
小福子看了我一面,滿面的羞愧,但是還是開口說道:“對不起迪哥,我真的需要時間冷靜一下,迪哥,你保重!”
小福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睛裡竟有一絲哀求,我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迪哥,紅旗是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我們都是從孤兒院出來的,他以後就交給你了,你好好帶他!”
小福子最後對我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那一刻,我似乎覺得小福子如果可以真的離開就好了,因爲我不曉得這條黑色的路,我還會走多久!
但是,已經踏入江湖的我們,又怎麼有回頭的可能。
換句話說,今天的這一切,都是我安排好的,我的陰謀,不過是爲了對抗更大的陰謀!
我看了一眼,站在旁邊面無表情的周紅旗,笑着說道:“坐吧,紅旗!”
周紅旗看了我一眼,也沒客氣,坐在了沙發的另一邊。
他猶豫了一下,開口冷冷的說道:“迪哥,我覺得你不應該放小福子走!”
“爲什麼?”我頭也沒擡的問道。
“他知道了我們太多的東西,如果他走了,我怕他會翻船連累到你。”周紅旗憂心忡忡的說道。
我擡頭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心裡想着什麼,我繼續把弄手裡的打火機,淡淡的說道:“小福子跟了我一天,就是我的兄弟,你知道動我兄弟的人,是什麼後果嗎?”
周紅旗低着頭,並沒有言語,只是我冰冷的聲音,在屋子裡緩緩地響起。
“動我兄弟的人,不得好死!”
我把不得好死這四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從我心裡散發出的強大的殺意,竟然讓我自己都心驚!
周紅旗連忙開口說道:“迪哥,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和小福子是從一個孤兒院裡出來的,他就像我的親哥一樣。我怎麼會那麼想!”
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並沒有接過他的話茬,只是開口問道:“聽小福子說,你從小特別能打,你們孤兒院裡的小孩兒,都叫你“戰爭王子”?”
“都是他們給起的外號,瞎叫着玩的”周紅旗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在你身上,有一種桀驁不馴。這種感覺,我只在高鬆和磊子的身上見到過。你不是一般人,你心夠狠,但是你知道爲什麼你在迪斯曼待了兩年,卻依舊還是一個小保安嗎?”我看着他,淡淡的問道。
“不知道!”他也看着我,似乎這個問題,也是他一直想要求證的。
我用手指着他的心口處,一字一頓的說道:
“因爲,你心裡面沒有自己的兄弟!”
他沒說話,反而因爲羞愧低下了頭,我看他一眼,繼續說道:
“一個人,不論你站在社會這個金字塔,多麼頂尖的位置,你都不可以沒有朋友,不可以沒有兄弟,否則,任你有翻天的本領,也無濟於事!”
“迪哥,我知道錯了!”周紅旗站在那,有些自責的向我說道。
我看這他,雖然認錯,但是扔保持筆挺的站姿。
“紅旗,你別自責,你也是爲大家好,小福子走了就走了吧,畢竟人各有志,不是每個人都適合混社會,以後你好好幹,我崔迪有的,你也會有!好了,你準備一下吧,直接去二樓的包房,一會咱們喝酒!”
周紅旗看我沒有了責備之意,笑着點了下頭,走了出去。
我注視着這個挺拔的身姿,嘆了口氣,搖搖頭,用只能我自己聽到的聲音輕嘆道:“戰爭王子周紅旗,你要是我的人,那該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