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坐在跑車裡的夜燼離似乎感覺到了蘇心然的視線,下意識側身,當他看到蘇心然竟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淚顏模樣時,心疼的驀然一揪。下一秒,他當即下車疾步走上前,同時蹙眉詢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又哭着出來了?”
“夜燼離……”
這一刻,蘇心然在哽咽着聲音叫出他的名字後,猝不及防的跑過來直撲入他的懷中。
夜燼離停下腳步,張開手臂便接了她一個滿懷擁抱,大手安撫的輕拍拍她的後背,溫柔着聲音說道:“心然,乖,別哭,有什麼事情直接和我說!”
“夜燼離……”
蘇心然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去擁抱夜燼離,她將臉全部埋在他的胸膛裡,好像是這種委屈和痛苦沒有辦法抑制的再一次崩潰了。好一會,她是感覺到身體裡的冰冷被他溫暖的懷抱驅散,這才慢慢的恢復過來,小聲抽噎着問道:“夜燼離,我記得你說過,你有辦法可以把我爸爸救出來是不是?爸爸是冤枉的……你有辦法是不是……”
聲音說到最後一句話,再一次被哽咽的哭腔吞沒。
倏地,夜燼離不可抑制的擰着眉,大手不停的安撫着蘇心然的情緒,同時沉聲詢問道:“心然,冷靜一點,不要哭,慢慢和我說!你怎麼突然說起這件事情?剛纔去裡面看你父親的時候是發生什麼事嗎?”
“沒有沒有……”
蘇心然緊咬着牙關,徒然深吸一口氣,竭力的慢慢平復着自己的情緒。
這時,夜燼離一直緊緊的擁抱着她,斂眸凝視時,目光中的擔心和關心絲毫掩飾不住。直到他看到蘇心然的情緒似乎慢慢的安定了下來,索性摟着她回到了跑車裡。他側着身子,一手拿着紙巾替她擦拭着臉上的淚痕,一手捧着她的小臉溫柔撫摸。
“心然,好一點了嗎?”
“嗯,我沒事……”蘇心然的聲音是哭過之後的沙啞虛弱,她顧不上自己的狼狽模樣,雙手驀地緊緊拽住夜燼離的大手,呼吸起伏着說道:“我看到爸爸在手術後還要住在那裡真的好心疼,爸爸的官司是冤枉的,我擔心時間一久爸爸的身體和心理都撐不住……夜燼離,你可不可幫我把爸爸救出來?我求求你……”
夜燼離倏地眸光一震,這一刻,他不知道是蘇心然落在手背上的眼淚有毒性,所以直接滲透了皮膚腐蝕着他的心臟。還是她哭到無助崩潰的模樣刺痛了眼睛,他竟然在一瞬間感覺到了窒息一般的難受,就是因爲她。
“心然,不要說求我!”
“你幫我把爸爸救出來,把他救出來了好不好……”
蘇心然緩緩低下頭,蜷縮起的身子驀地被夜燼離摟緊在了懷中。他有一聲舒緩難受的嘆息落在她的耳畔,爾後,是他低沉的聲音在解釋:“你父親涉案的那一單官司我有了解過,律師那一邊一直找不到對他有利的證據,兩次上訴都沒有改變原判的結果。不過,我可以試着找一找,可能真的有機會救你父親出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