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白溪羽順勢在路邊的位置停下車,側身,他一瞬不瞬的凝視蘇心然略顯緊張的模樣,霎時間在他身後的形成逆光的陰影淹沒了他臉上覆雜難言的表情。下一秒,他徑自伸出手溫柔的按住蘇心然的肩膀,聲音試探的說道:“心然,你聽我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你答應過我會忘記這些不開心的事情,我們冷靜一點理智一點的面對,好不好?”
這一句話是提前的預防針。
倏地,蘇心然背脊微微僵硬的握緊雙手,她似是在竭力的深呼吸,直到她感覺到自己可以控制住開始紊亂的呼吸和心跳之後,她輕輕抿着有些顫抖的脣瓣,聲音近乎沙啞的說道:“嗯,你說……”
“那一天晚上,我們在二樓臥室的時候不是聽到了槍聲嗎?”
隨着白溪羽的這一句話開始,蘇心然整個人就像是毫無防備的被扔回五年前那一場暴風雪的夜晚。
霎時間,蘇心然徒然深吸一口氣,她不敢閉眼睛,害怕在視線陷入黑暗之後,她再睜開眼睛就會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五年前。她好不容易纔從那場噩夢裡掙扎着遍體鱗傷的逃離,就算只是回憶,她都沒有辦法面對這種痛覺甦醒的折磨。
“嗯……我們聽到了槍聲,然後你就出去了!”
“我出去的時候,只看到拿着槍的厲冥讓從後門走進來,那時候我在四周沒有看到有其他人的存在。但是那時候薛宇心臟中槍已經躺在後門街道外的雪地上,所以我們聽到的槍聲就是殺死薛宇的聲音。那個時候我懷疑厲冥讓就是殺死薛宇的兇手,雖然他一口咬定真正的兇手是沈城,但是在槍聲響後這麼短的時間裡,我趕出來只看到厲冥讓一個人,他手裡有槍,他的解釋根本不成立。可是我不知道厲冥讓爲什麼要殺薛宇,這應該是沒有計劃過的事情,難道是因爲薛宇無意中知道了厲冥讓的什麼秘密才被滅口?”
在這一番解釋的話裡,夾雜着白溪羽始終找不到答案的疑問。
這一刻,蘇心然渾身緊繃的抑制着身體的顫抖反應,好一會,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開口說道:“我記得厲冥讓曾經和我說過,當天晚上他是知道我們要離開h市去y市的計劃,所以纔會出現在蘇家別墅的附近。但是這件事情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我們不可能會將這件事情告訴給厲冥讓知道,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薛宇。可是,薛宇沒有和我們提起過厲冥讓會一起離開y市,除非是薛宇和厲冥讓之間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合作關係,但是,你說厲冥讓是殺死薛宇的疑兇,那這些說不通的事情該怎麼解釋?”
“這些事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厲冥讓非常自私的想要霸佔你,他所謂的愛是那麼的偏激和狹隘。心然,如果不是後來你告訴我厲冥讓曾經是你愛慕過的初戀,我真的想像不到那種極端變態的男人爲什麼想得到你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