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子棋也沒關係,我下五子棋也是高手!”
米修傑躍躍欲試,從一開始到現在,他覺得自己就像廢人一樣,除了拖累大家前進的速度,起不到一點作用,現在總算能夠大展伸手了。
“這個機關最多隻能試五次,讓沈師他們來!”
米毅然直接表示了反對,如果是平時,他還有可能會答應,現在可不會讓平時不靠譜的弟弟試驗。
沈翊笑了笑:“沒關係,可以讓他試一下,也可以讓我們看看,機關的運轉規律。”
張振業也表示贊同,並表示,自己並不擅長五子棋。
得了授意,米修傑非常興奮,他考慮了一下,選擇白子,正準備下棋,他回頭問道:“這個是白子先行,還是黑子先行?”
張振業說:“古代的時候有流行白子先行。”
“哦。”
米修傑點了點頭,執白子先行,當白子落到石門的棋盤上時,離白子還有一段距離的一個棋位頓時亮了一下。
米修傑連忙拿起黑子放到上面,接着又拿出一枚白子。
可能有朋友有疑問,如果選擇黑子怎麼辦?其實很簡單,只要在這一步,把黑子放在別的棋位,就默認是黑子了。
像五子棋,圍棋之類的棋,對弈的時候,看上去要比象棋平靜許多,每回合各下一子,你下你的,我下我的,看似沒有任何交集,但實則暗藏殺機。
米修傑落子很快,黑子每走一步,他似乎都能預料到一般,很快就能確定下一步,完全不需要思考時間。從這一點上來看,他的棋藝確實很不錯。
漸漸的,棋盤上的黑白棋子越來越多,棋盒中的棋子也越爲越少。
局勢到最後,米修傑臉上露出了笑意:“哈哈,這回老子肯定贏了!”
說話間,他的手伸向盒子裡,臉色陡然一變,目瞪口呆地說:“棋子怎麼就沒有了呢!”
“不然你以爲這個機關很好破解嗎?”米毅然沒好氣地說。
米修傑非常鬱悶,都不知道說什麼是好,接着,他諂笑道:“能不能讓我再試一次啊?”
沈翊表示沒有任何意見,一來米修傑水平很高,至少不比他差,另外一點,他也想要仔細觀察這處機關的規律。
張振業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同樣也沒有意見。
米修傑見大家又同意了,興奮的同時,感覺肩頭的擔子又重了一些。
之前山貓試驗過,棋子只要又重新放回棋盒,再過一會,棋盒又會縮回去。
事實果然是這樣,米修傑又拍了拍石門,棋盒出現,這次黑白兩子的數量跟以前不同了。
米修傑選了數量多的黑子,他先下了一手白子,之後,白子下面的一個棋位亮了一下,米修傑選的是黑子,便下在白子旁邊的棋位。
而後,不遠處的一位棋位亮了,米修傑放上白子,如此反覆。
上一次的教訓,讓米修傑謹慎了一些,下棋的速度也慢了,最後形式依然大好,但還是和上回一樣,下到關鍵之處,他沒有棋了。
“怎麼可能又沒有棋了呢!”米修傑抓着頭髮,感覺自己實在太失敗了,原本必勝的信心,也都快化爲烏有了。
這時,沈翊開口道:“米修傑,你繼續下。”
“還讓我下嗎?”米修傑指了指自己,他沒有想到沈翊還讓他下棋,表情顯得有些驚訝。
“是的,繼續下,不過一開始幾步聽我的。”沈翊說道。
既然是沈翊的要求,米毅然和張振業都不會有意見。
“這回你選白子。”沈翊說。
“好。”
重新一輪開始,米修傑有些忐忑地照着沈翊說的位置落子,等走了五六子後,沈翊讓他按自己的想法下就行了。
又經過一場沒有硝煙的拼殺,米修傑看着空空如煙的棋盒,整個人都傻掉了,腦子一片空白。
沈翊笑着說:“行了,此事錯不在你,就算再多的棋,你最後也不過是合棋而已。”
米修傑回過神來:“您的意思是說,咱們下錯了?其實就是圍棋?”
“不是,如果我沒有判斷出錯,這並不是棋,而是拼圖。”沈翊說:“接下來,我來吧。”
大家都好奇地看着沈翊的動作,卻發現根本沒有任何規律,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最後確實由黑白兩子拼出來了一個字,隨後,石門在轟鳴聲中打開了。
張振業看着石門上的字,一頭霧水:“這是什麼字啊?”
沈翊解釋道:“這是道文中的‘仙’字。”
米修傑不關心到底是什麼字,他很好奇沈翊是怎麼看出來的,於是便問了出來。
沈翊微微一笑道:“說清了很簡單,就是你落子之後,棋位會閃爍一下,閃爍的時間長,就表示你下對了,時間短就說明下錯了。另外,你還記不記得第三次我讓你下的那幾個位置,兩兩對稱,再加上棋位的提醒。以及這座地宮的作用等等,猜到是這個字並不難。”
米修傑撓了撓頭:“對您來說不難,換作是我,估計一輩子都不會想的到。”
“不說這個了,現在門已經開了,咱們現在就進去?”沈翊看向米毅然。
“現在就進!”
米毅然表情之中帶着些許歉意:“抱歉,之前我沒跟你們實話實說,裡面其實還有其他通道,能夠通往外面。”
米修傑張了張嘴,看他驚訝的模樣,顯然這件事情他也是第一次知道。
不過,沈翊和張振業對此並不感到意外,地宮設計了這麼多機關,不可能說連條後路都不準備。
米毅然爲了安全起見,隱瞞這件事情到也可以理解。但沈翊心裡多少有些犯嘀咕:“這事難道不能早點開誠佈公?大家族的子弟就是這樣,有時心眼太小了一些,既然不能相信我們,又何必請我們來呢?”
不過,他很快就把這份不快拋到一邊,至少如果沒有米毅然的邀請,他很可能要經過千辛萬苦,才能到達這裡。
米毅然可能爲了避免大家的誤會,把沈翊和張振業叫到一邊,隨後拿出了一本已經泛黃的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