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被人跪下侍奉,還有,我對僞娘真的沒什麼興趣。”隨着文昊的話音落下,韋猛鞭腿砸在了那俊秀村姑的後背上,淳于樂手中一把匕首擋住了那村姑袖中攻向文昊的匕首。
牆很結實,村姑的身子轟的一聲撞在牆上,一大口鮮血吐出後扭動着身體掙扎着站起來,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一如之前的無喜無悲走回到文運昂的身後,眼中的清平不再,多了一抹淡淡的戰意。
噠噠噠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鬚髮皆白滿臉褶皺彎腰駝背的老者拄着柺杖緩緩走近,那全部都是白眼仁的雙眸很是嚇人,就見他眼瞎人不瞎,徑直走到那長相普通的消瘦男人身後,雙手握住柺杖輕輕頓在地上,整個人直了直身子。
哈赤兒、南宮、僞娘村姑都站起身護衛文運昂左右。
“王爺,我這場子還讓你不放心嗎?”文運昂揮揮手,南宮三人重新恢復之前的模樣,笑着對那消瘦男人問道。
文昊面帶着淡淡的微笑坐在背對着房門剩下的唯一一張椅子上,舒服的靠着直視文運昂:“玩玩到是有心情,不過沒錢。”
文運昂一揮手,有穿着薄紗隱見…式的美女從一旁端過一大盤的籌碼放在文昊的身旁,引得桌上幾人頻頻將視線投向文昊,那胖子身子抖了抖手在桌下抓起那活躍於胯間的頭,隨手將這遞籌碼的美女拉到了懷中,大胖手將她壓在桌下,代替了之前那女子的位置。
哈麻坐到了大廚前的位置,點着生蠔示意大廚給自己烤制;白連則坐到了沙發中與那站立的老瞎子距離很近;憨子靠在門口的牆上閉目養神;韋猛筆直的站在文昊身後側,如一座雄偉的山峰;淳于樂則緊貼着文昊身後,雙手在其太陽穴與頭部來回按摩。
看似隨意的五個位置卻可以第一時間作出反應,無論是進攻防禦,包括淳于樂的位置可以屋內最近距離槍響之時當初文昊的身軀,地獄小隊的戰術,永遠將王牌暫時保存,永遠在非絕境下保護王牌的特殊性。
一把牌大家玩的都沒有什麼興致,待到專業的荷官洗牌之際,文運昂分別給大家介紹。
“滿清遺孤皇室,艾王爺。”文運昂視線飄到那消瘦男子身上。滿清遺族雖不談國事,但在東北一畝三分地還是最強盛的隱世家族。
“盛世收藏的掌舵人,任老闆。”那氣度不凡的貴婦,怪不得玩得起大明星,搞收藏可不是一般富人可以爲之的行業。
“前蘇資源大亨,坦洛夫斯基。”老毛子,提及一個前蘇,這傢伙目前當是退居後幕後的隱世富豪。
“臺灣,羅胖子。”越是不介紹具體做什麼的,越是恐怖的人物,這肚滿腸肥一副色鬼投胎的大胖子,看來在臺灣是個手眼通天的角色。
最後,文運昂點指着文昊,臉色正了正說道:“我的四子,文昊。”
本在出場即給幾個絕對臺面之下的牛人留在了深刻的印象,如今在經過文運昂鄭重其事的介紹,幾人都露出了淡淡的友好之色,別看文運昂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介紹,明日在某個特殊圈子裡就會掀起波浪,文運昂直至今日只承認了五子一女,其他五個人都已經浮出了水面,唯獨這個四少始終沒有任何消息。
“哦?上滬的小傢伙?”任萍兒家族總部就在長三角,對這個逼迫得白楊兩家小子當中出醜的事件也有所耳聞,沒想到當事人此刻就出現在眼前。
“錯。首先,這個傢伙說我是他的兒子,這沒什麼可說的,可我並沒有說他是我的父親,所以任老闆最好各交各的,我可不想見誰都矮一輩。像任老闆這樣的shu女,我還想着如能共同**一夜,當是人間美事呢?”看到荷官弄好了牌局,文昊隨手將桌上的籌碼都推了進去,還沒開始即梭哈。
這舉動在賭桌上挺驚世駭俗的,可在此刻幾位大人物面前,這些錢遠沒有文昊敢於開任萍兒的玩笑讓他們感興趣。
“好樣的,你這傢伙不錯,要是來臺灣一定來找我,什麼樣的女人我都給你安排好。”羅胖子拍着肚皮哈哈大笑,一把推開剛剛給他清理完下半身的女子,將桌前擺放的巴西雪茄扔了一支給文昊。
“初生牛犢。”艾王爺看了看文運昂露出會心一笑。
“喜歡靚麗的俄羅斯少女嗎?”一口流利的漢語,坦洛夫斯基狠狠抓了一把身邊的女子將她推開。
任萍兒是笑得花枝招展:“呵呵呵呵……我更喜歡帥哥哦。”
“這個傢伙喜歡能讓他聽話的,而我喜歡能聽我話的,任大美女該是後者吧?”文昊指了指沙發內的白連。
“小混蛋,剛見面就開大姐的玩笑,小心出門就被人做掉。”任萍兒白了文昊一眼,調笑隨着淡淡的平靜而過去,她玩一些老話中的戲子可以,可要是與文昊這樣的人真的玩笑成真,文運昂都會覺得十分麻煩,想想文運昂都沒碰的女人會是什麼背景,兩人多少年的交情,任萍兒對文昊多了幾分長者的慈愛,少了幾分妖嬈的本性流露。
談笑之間,一把牌結束,文昊的運氣很好,當他梭掉了那一盤兩千萬的籌碼後,幾個人也都隨意的跟了上來,直接發牌文昊竟然贏了,兩千萬變成一億兩千萬,錢在賭桌上真就算不得錢。
第二把文運昂的牌面已經穩贏,文昊直接推了四千萬的籌碼出去,然後扣牌,以他自己的方式將之前的籌碼提供還回,千萬的概念在此刻猶如塊八毛般隨意。
接下來的牌局沒有針鋒相對,也沒有氣急敗壞的大資賭額,幾個人在桌面上更像是友好的交談,和風細雨,一把幾千萬來來回回,坦洛夫斯基的運氣不好一些,連着開了幾億的支票。
說是賭局,更像是飯局,更像是一場秀。
閒聊一些國際縱論,胡侃一些時事政治,話裡話外如不是知曉這幾個人的身份,肯定會將其當作一羣瘋子,那種狂傲的話語不是囂張,而是本身實力地位層次造就的語言層次。
不鹹不淡,不溫不火,兩個小時候牌局結束,幾人分別給文昊留了電話號碼後各自離開,檯面上的籌碼沒有一個人動也沒有一個數,似乎這場牌局的根本意義就是文運昂爲了給他們介紹文昊,給文昊介紹他們。
蔓延開來地形險要的山頂,文運昂與文昊並肩而立,北方的午夜風很硬,透徹入骨,文運昂連續咳嗽了幾聲,顯然對這即將步入黎明的黑暗不太適應。
“你找我來,不會就給我介紹幾個大人物吧?”沒有親情還有血緣,血溶於水的某些東西是不會隨着時間和空間完全消逝,看着文運昂身子羸弱的模樣,文昊首先開口,打開了這沉寂數分鐘的父子對話。
“咳咳,當日是我的疏忽,關於你來草原的消息被透露了出去,死不了和活不了交給我,透露消息的人交給你處置,這次進京我來幫你安排……”
“哈哈哈哈哈……”還沒等文運昂說完,文昊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了不屑,直笑得文運昂搖頭嘆氣,聰明人之間的對話往往都會簡單到讓一旁的人無法理解。
“好”文昊毫不猶豫的轉身走開,這一聲好也幾乎斷絕了父子之間修復關係的可能性,到了這個時候文運昂維護的是誰還用說嗎?如果自己不是如此強勢,相信他會毫不猶豫的拋棄自己,現在嘛,用一種交換的方式文昊自然會不屑一顧,答應也算是了結了彼此間那血脈傳承的給予或是華夏老理父無過的終結。
曾經的文昊是你文運昂的第四子,血脈不可磨滅,而今的文昊不再欠你文運昂絲毫,包括血脈傳承包括三年南宮的教導,他日再見是敵是友另當別論。
你文運昂也有當說客的時候嗎?驕傲如你在草原被囚禁得毫無脾氣還是用子嗣來換取短暫的自由。
文運昂,你很悲哀。
迎着冷風刺骨,文運昂點燃一支菸狠狠的吸了一口,連續的咳嗽讓他臉色變得異常蒼白,幾滴鮮血隨着咳嗽落在地上,仿若未見般的自嘲道:“文運昂啊文運昂,你真的老了嗎?還是時間把你的一切都磨滅了,今日竟會被自己的兒子嘲笑。還有你們,真的就覺得我文運昂可以被威脅了嗎?大戲纔剛剛拉開帷幕,我還有足夠的時間陪你們好好玩一玩。帶着綠帽子聯合起來報復我嗎?你們配嗎?”
南宮的身影出現在文運昂身後,皺着眉頭看着地面上那點點血滴,嘆了口氣說道:“文先生,這樣的文昊還不夠嗎?”
“呵呵,南宮,你覺得他有可能做到數個你疊加起來的實力嗎?那樣的話我也就放心將一切交給他,現在的他,還比不上那幾個傢伙,最起碼在大局觀戰略眼光都差了不止一籌。”文運昂搖搖頭,不是否定兒子,而是雙方的道路不同。
ps:感謝rsttzq、andy陳、書友110516142133313、xym_g、九天之浪、佛裔、書友110516170913968、資深新手的打賞給力哦
感謝凡人#歌、我瘋了別計較、飈情、半夜舞者的催更票,現在敢投催更票的無我就不客氣了,多少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