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逸軒,作爲大學城周邊的飯館,品逸軒算得上頭把交椅,不僅是名字裝修整體面貌環境,價格方面也讓普通學生望而卻步,唯有在特殊日子和聚會在會來此打打牙祭。
齊曦塵對這裡並不陌生,來到上滬後第一頓飯就在這裡吃,之後偶爾文昊來、衛紫來或是和劉然也會來這裡吃飯。門口聚集了相當多的學生和顧客,嗡嗡的議論聲和旁邊停靠的一輛齊曦塵熟悉的悍馬車,他們還沒有離開。
品逸軒的老闆搓着手站在門口,皺紋堆在一起,一邊示意大家不要報警,一邊又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也算在江湖上飄過的老闆對死不了活不了的名頭不是沒聽說過,今日在自己的地方辦事只能算是自己倒黴,況且那王少自己也沒有求救的意思,這個時候誰要是多事不等於自找麻煩嗎?
李芳芳完全失了分寸,曾經王燦在她心中就是完整的一片天空,她的世界觀價值觀都以王燦灌輸給她的爲標準,現在這片天崩塌了,原形畢露的她徹底沒有了主觀思維,一雙手緊緊的抓着齊曦塵的衣袖,嘴脣一陣青一陣白將其內心中毫無主見的模樣暴露無遺。
一陣隱隱約約的怪異聲音從飯館之內傳出,距離門口最近的服務員廚師等都在徘徊,齊曦塵給李雷打過電話讓他幫着找人昊是否在寢室,感受着李芳芳那顫抖不自覺用力的手臂,邁步分開人羣推開關閉的飯館門走了進去。
一樓的大廳空無一人,樓梯處蹲着一人,叼着煙手裡拿着一,看到有人進來先是一皺眉,見是齊曦塵馬上堆起笑臉:“大嫂”
齊曦塵暗暗的長出了一口氣,將身邊的李芳芳拉到身前,淡淡的說道:“哈麻,我的室友,她男朋友……如果不是什麼大事,算了吧。”
從頭至尾,沒有一句是命令式口氣,卻將自己的心意全部表達出來。
“大嫂,你稍等。”哈麻站起身返回樓上,不大一會樓上的怪異聲音消失,緊接着踩踏樓梯的聲音響起,王燦臉上帶着解脫的神色一路狂奔而下,眼中的恐懼是實打實的。
緊隨着王燦的身後,哈麻、淳于樂、蜘蛛、駱駝相繼走了下來,淳于樂衝着齊曦塵點點頭打過招呼,感情這東西存在與否幾年來朝夕相處做暖牀的存在,說沒有純屬扯淡,自然對齊曦塵的存在有着點點抗拒,不說反感卻也能以如哈麻憨子他們那般親近。
蜘蛛那從上到下黑色的誘惑讓人驚豔的同時也會感覺到冷風嗖嗖,一股瞬間即可侵襲到骨縫的感覺撲面而來,黑色直半遮面,黑色嘴脣黑色指甲透着陰毒,男人看到不自覺的退後半步,女人看到不禁心底一涼。
就見蜘蛛徑直走到齊曦塵的身邊,伸出纖細手指勾着齊曦塵的下巴,嘴角一撇笑道:“你就是齊曦塵,不錯不錯,那子很有眼光,我喜歡。”
身子一側,一道勁風在她的臉頰劃過,就聽得嘭的脆響,遠端的牆壁上插入一把匕,門外文昊、韋猛、白連、憨子聯袂走了進來,平日裡總給人和風細雨感覺的文昊走到蜘蛛身前,伸出手臂啪的一記耳光,用力之大將蜘蛛扇倒在地上。
蹲下身子,手中‘黑夜中的王者’順着指尖轉動,帶起蜘蛛頭上幾絲斷,最終匕的尖端置於蜘蛛眼眸之上不足一釐米的距離處,文昊陰惻惻的聲音響起:“記住,齊曦塵,要麼尊重叫大嫂自內心,要麼離得遠些,我想你會明白的是嗎?”
韋猛與駱駝對了一拳,就見淳于樂、哈麻身子全部動起來,對着被韋猛擊退的駱駝連續出招,有些時候不需要經過大腦思考,駱駝下意識出手救蜘蛛,韋猛等人下意識出手攻擊之前還算是並肩作戰的戰友。
蜘蛛笑了,舌尖在嘴角將鮮血舔光,看着那匕尖端緩緩坐起身,她動,匕尖端隨之後撤。
笑着,示意駱駝跟着自己,邁步走出飯館,眼神無喜無悲,看不出是否對文昊或是齊曦塵懷恨在心,也看不出如何的尊重,蜘蛛的驕傲註定了她不會選擇前者,龍之逆鱗只要還在合作就必須選擇遵守規則不去觸碰。
剛剛的一瞬間,從出道到現在包括之前面對曼陀羅和一品紅的圍剿都沒有讓蜘蛛心生出那般的死亡臨近感覺,她不懷疑自己但凡有一點點反抗那個男人一定會下殺手,一個巴掌換來足夠的信心,值得。沒想到文昊竟然強悍到那種地步,揮手之間自己竟然都沒有反應過來,那眼神深處的猙獰絕不是韋猛之人可以相提並論,唯有經過無盡的殺戮纔會擁有那般的死寂,兩個恐怖。
幸得現在是合作伙伴,蜘蛛自己也被這種念頭嚇了一跳,歷經了多少次生死之間都不曾對敵人有半分懼怕,今日這是怎麼了?是自己老了嗎?還是已經恐懼殺戮了?
真正的是,她遇到了一個足以讓她恐懼的人。
“剛纔接個電話,沒接到,不好意思。”轉身之間,判若兩人,在場地獄隊的人看到了,一直站在側面的張媚看到了,她只感覺到一絲冰冷的感覺從頭頂到腳心,又從腳心繞了回來,冷徹心扉。而轉過身的文昊溫和如柔風,輕輕的爲急促行走使得秀凌亂的齊曦塵好散,帶着一絲的歉意言道。
“芳芳是我……”齊曦塵想要重新解釋一下被文昊攔住,笑着搖搖頭對一旁的王燦和李芳芳說道:“去吧,以後塵塵在學校有什麼事情可能還會麻煩到你們,室友之間互相幫助嘛,你們說是不是?”
“”王燦連連點頭,李芳芳也是如點頭蟲般不停的點頭。
文昊善意的對着張媚、劉然笑了笑,颳了齊曦塵的鼻子一下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的電話,有事儘可以直接給他們打電話。”
“嗯”齊曦塵點點頭,那份疼愛寵愛早已融於彼此間的一顰一笑之中,她會謹慎的儘量不給文昊添麻煩,可也不會拒絕來自文昊的任何承諾。
對齊曦塵,韋猛等人通過這一件的事情就看出,這幾個圍繞在文昊身邊的女人,絕對是有差額對待的,她可謂是文昊真正意義上的逆鱗,雖不解文昊爲何選擇在蜘蛛和駱駝甚至更多人面前暴露這個事實,他們已經習慣了文昊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方式。
此時品逸軒的老闆是徹底瞠目結舌,蜘蛛與駱駝是什麼人,被這個青年扇了一個耳光竟不反抗,眼珠一轉,商人的精明勁上來了,進得飯館內招呼着服務員和廚師各就各位,對着文昊露出謙卑的笑容,將在場所有人的臉頰牢牢記在腦海中。
張媚本有意要開口請吃飯,看看王燦和李芳芳的模樣將這個念頭作罷,上滬的女孩子都很精明,能夠精明又聰明卻不太多,張媚絕對算得上其中的翹楚,機會再好也要分場合。
“這段時間我要出門,有什麼事情給衛紫打電話,或是給剛纔那兩個傢伙打電話。”有了前車之鑑莫言,文昊對齊曦塵那種自心底的呵護和保護欲逐漸增深,他決不允許自己身邊的人生再一次向着不好的方向命運轉折,擺開車馬在今日讓諸多人見證齊曦塵逆鱗的位置,不是將她放在風口浪尖,而是將她置身於最安全之所,諸多的眼睛看着她,過度行爲等同於挑釁自己的心理底線,能夠有資格對齊曦塵下手的,或多或少都知道自己的究極實力,孑然一身魚死網破之前,齊曦塵反倒是最安全的。
乖巧的點點頭,擔憂的囑咐道:“那你自己一切心點。”
淡如水,濃如酒,看似有些肉麻的做作,實則是兩人心底最深處的牽掛。
轟鳴的悍馬車離開了品逸軒外的大學城街道,齊曦塵站在道口佇立久久,自己的男人做什麼她不會問,卻知道自己男人定然是面對着危險,那種心靈牽引做不得假。
“塵塵,謝謝你。”在一旁早就想離開的李芳芳躊躇了半天才上前打斷齊曦塵遙望臆想,她雙手攙扶的王燦此刻額頭滿是汗水,後背與前胸薄薄的衣衫下可見點點針眼般的血跡。
“快領他去看看吧。”齊曦塵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待到李芳芳攙扶着王燦離開,張媚一邊挽着齊曦塵一邊挽着劉然笑着說道:“兩位大姐,賞光陪妹去逛街唄?”
“張大姐,哈根達斯伺候着哀家勉爲其難陪你逛逛街如何?”劉然加了一句。
如何做好溫暖的港灣,多年來齊曦塵告訴自己必須適應沒有他在的日子,強迫自己相信他是在做着大事。淡淡的笑了笑迴應道:“這個我看可以。”
嬉鬧着離開的齊曦塵不知道的是,他的男人真的就在做着大事,一件她和諸多同學關注了許久的大事件當中充當着重要角色。
明日,華夏神舟五號載人飛船將會正式升入太空,而文昊等人,此刻正在趕往南京軍區軍用飛機廠,目的酒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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