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全世界所有打黑拳的都遵循一個規矩,所有人在鬥場所屬國都是黑戶,沒有任何身份,全部是偷渡入境,哪怕是該國的居民也會先離境再暗中入境,一旦真的出現失手現象鬥場的麻煩也會降到最低。至於文先生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們也猜不透,他習慣在鋼絲繩上跳舞,讓每一個看到的都爲他捏一把汗,而他自己卻樂在其中。”艾絕帶着一絲回憶的神色,與文運昂認識了不是一年兩年,好像從來沒有看到過他讓自己閒下來靜下來,就連被關在草原的十幾年中也沒有閒着,身子動不了腦子動,這十幾年成功幫助數個國家暗中扶持企業成功上市,又讓幾大國企成功轉型,資本戰場的輝煌戰績則更不必說。
一旁的羅胖子叼着雪茄也挪了挪湊了過來,對這個話題顯然也很感興趣,緩緩將口中的煙霧吐出,聲音唏噓:“想當年文先生在華爾街與資本大鱷隱世家族對抗時還真是懷念啊,時光一去再也找不到了,如今的文先生被全世界當做敵人,如不是政府的庇護估計會有國家不惜調動成規模的軍隊來對付他。”
“嗯。”一旁的坦洛夫斯基也湊了過來,很有感觸的點點頭:“當初文先生在金三角的鬥場,那可是讓世界級別的富豪流連忘返,現在這個只能看到當初一點點影子了,那時節……唉,嘖嘖。”咂巴咂巴嘴,坦洛夫斯基有些惋惜。
“滾蛋,你這傢伙別不知足,我那邊的鬥場對比你那邊的差了半個級別,要不你把資源讓給我。”羅胖子是一點面子不給的諷刺坦洛夫斯基虛僞,文先生一定量的資源都送給他在極北之地建造的私人鬥場,從管理到模式再到資源、人脈,再到最重要的頂級瘋魔黑拳手都出自文運昂之手,相對而言在臺灣的就受到了些許輿論的限制,規模相對小了一些。
文運昂的理論,禍害就去禍害外國人,臺灣人也是華夏人,
將規模控制到某種程度圈一些爲富不仁有錢人的錢,賺一些外國商人的錢。
羅胖子當初也是這麼想的,可現在後悔了,明顯門戶大開的臺灣更適合這鬥場,這偶爾爲之的千人小鬥場,根本就不在他們眼裡,偶爾來玩玩感受一下那種天子腳下的刺激。
“他是活夠了,一個大瘋子帶着一羣瘋子整日裡做着隨時都掉腦袋並且會遺臭萬年的事情。”文昊最後對文運昂的思想作了定論,刺激固然刺激,相信與那地下賭場一樣,不少人就是衝着那股子刺激來的。
幾人打着哈哈一笑而過,有些東西不能太過於深究,事關各種難以辯論出真僞的觀念,古來有之辨了幾千年都得不到一個準確的答案,到了最後只剩下一個不是真理的真理,勝利者書寫一切,你成功了即是對的,你的一切都是對的。
“瀟灑娛樂莫把問題搞複雜化,快看,新節目上來了。”坦洛夫斯基擺擺手,點指了一下擂臺上的屏幕,此時介紹的是兩個身着短裝的女子,看男人對鬥已經讓諸多人失去了興趣,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打鬥纔是精彩的。
香豔的打鬥也絲毫不乏血腥味,激烈程度非但沒有性別而減弱,相反在精神上還刺激着觀衆,整個現場的氣氛從女子比鬥開始後進入了一個相對爆發的。同時在女子比鬥中還有一個特殊的環節,與觀衆互動。
要說這女子比鬥最初更像是一場秀,實力是一方面,身材貌美佔着更大的比重,當一方處於弱勢或是敗勢時,臺下的觀衆可以在此時按動手中掌出來的選項,冰冷的機械聲音會報出出價,擊倒和擊敗的價格不同,可觀衆的彩頭彌補了這一切,勝方自會手下留情,而敗方則要在二十四小時內成爲出價方的禁臠,予取予求。
在這裡一擲千金的比比皆是,賭贏不在乎錢的、喜歡刺激的、口味另類的,這會在最大程度上刺激你的神經,一晚上的你也會享受到真正帝王級的權威,玩什麼你說的算。
參加這種女斗的選手多數來自一些第三世界國家,生命賤如紙,一場比鬥贏了可得到對於她們來說可能一生都賺不到的金錢,輸了如果被人叫價也可以得到一些分成。
“這個黑娘們我喜歡。”坦洛夫斯基看着臺上一個黑人女拳手落入了絕對的弱勢,伸手在掌按了一個數字,幾秒鐘之後解說高昂充滿漏點的聲音響起:“七十萬。”
這個聲音代表着什麼所有人都很清楚,七十萬買一夜刺激很貴很貴,但這數字間接的反映了,黑市拳賽中擊倒一方所獲得的鉅額獎金不過在這上下。
天與地的差距就這麼大。坦洛夫斯基隨隨便便的一按,人家確實用鮮血在拼搏。
“你要黑鬼,那好,我要這個。”勝者迎接了歡呼後走下擂臺,羅胖子站起身走上前一把將她拽住,順勢拉入懷中帶回到包間位置,場上又響起解說高亢的聲音:“恭喜勝利方今天可賺到雙份的獎金。”
一份是獎金來自主辦方,一份是酬金來自羅胖子。
勝負雙方被同一個包間的客人帶走,很多人都發出調侃般的口哨聲和歡呼聲,沒錯,兩個女子在包間內沒有了場上的拼死拼活,她們現在的身份已經轉換,用盡全身心服侍好身邊的男人是她們的責任,剛剛還很剛猛的勝利者一下變爲了小鳥依人,在羅胖子懷中指着青腫的身體瘀傷撒嬌,嘴角的鮮血不僅沒有破壞此刻昏暗燈光下的美感,反倒增添幾抹奢靡之色。
文昊有着那麼一點點潔癖,談不上雛戀卻也不喜歡赤誠相對的女子有過太多類似經歷,哪怕只是逢場作戲。況且這一晚上也沒有什麼能夠引得他升起的女子,最後看到羅胖子幾人都挑了女人,不好特立獨行,也就隨手在掌閉上眼睛胡亂按了一個女人。
當他看着選中女人的資料時愣了一下,沒想到竟然選了制服裡的教師,至於是真的職業還是裝扮文昊也沒在意,搖搖頭看着全場因爲賭博因爲刺激而瘋狂的人羣,準備跟着羅胖子等人離開。
“這裡畢竟差了很多,你別急,我那邊新增加的項目馬上就可以出臺了,到時請你去玩玩,估計那個纔會真正刺激你興奮興奮。”羅胖子自然看出了文昊不是興致不高,而是那種對刺激程度有着極高要求,對女人也有着極高要求的男人,遂出得鬥場時留了一個小小的懸念給文昊,期待他到臺灣去玩。
坦洛夫斯基安排自己的一個保鏢開車送文昊和那長相併沒有多麼出色,可勝在有一股子清新氣息的‘教師’前往任何一家文昊覺得好的酒店。
返回京城市區的途中,文昊側眼看了看這個穿着職業裝的女子,年歲應該在二十四五歲,膚色一般顯然不是那種常年保養美容的肌膚,頭髮是天生的柔順,給人的感覺很秀氣,氣質也很純,就是不知道是裝出來的還是本色,並且看得出來她穿高跟鞋有些不太習慣,單獨與自己在一起時眉宇舉止有些淡淡的抗拒和自我保護。
如果不是本色,文昊只能說這個女人的僞裝太高明瞭。
“在那裡,害怕那血腥的場面嗎?”文昊問道,對方顯然沒有想到是在問自己,幾秒鐘才反應過來,目光遊離躲閃的看了文昊一眼,點點頭又搖搖頭。
“那看過死人嗎?”文昊又問了一句,這回那女子擡起了頭,疑惑的看着文昊搖搖頭。
“閉上眼睛。”聲音很輕,很輕,女子覺得這聲音讓自己心生好感,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
砰
劇烈的碰撞聲響起,整個車子猛的頓了一下,女子的身子不由自主衝向副駕駛的車座後,看書( .ns.)一隻手牢牢的將她按在原地,身子衝了一下退了一下,鎮痛傳遞而來,疼的不自覺喊了一聲,眼睛也隨之睜開,眼前的一幕讓她下意識的驚呼一聲。
前面開車的司機此刻腦袋撞破車門的車窗垂在外面,買下自己這一夜的年輕男人整個身子在車中橫了過來,一隻腿深入到駕駛位置下面踩住剎車,一隻手按住了方向盤,另一隻手舉到頭頂橫過來之後就擋住了自己的身體,剎車被踩住一個急剎停在馬路旁,差一點撞在樹上。
這畫面只在女子的眼中定格不到一秒鐘,車門打開那司機被男子一腳踢了下去,身子滾入郊區公路旁的坑道中,一路翻滾下去一動不動。
“啊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女子手捂着臉尖叫起來,她哪裡見過這個,在鬥場她覺得有些不切實際,現在卻是活生生的現實,夜深人靜不見燈光不見人煙,由不得她不害怕,不驚叫。
沒有人迴應她,尖叫了幾聲後發現不對勁,手指分開眼內帶着無盡的恐慌望着前面,沒人。側面,沒人。
ps:感謝魏﹎先生ヾ、資深新手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