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鋒相對的兩批人,針鋒相對的兩個人,羅胖子和那鹹溼大叔兩人的視線一對上,如果是漫畫表述這段的情景,那真是火花四濺。
即便是現實中,周遭的人也看出了兩人那種不死不休的狀態,見到對方都會不自覺的握住拳頭,磨着牙恨不得將對方生食了。
“老蟲子,怎麼膽子這麼大敢跑到臺北來玩,不怕老子讓你橫着出去。還是海邊已經準備好了逃跑的船隻,天上準備好了直升機。”羅胖子肥胖的臉頰裡三層外三層的肉都顫抖了一下,整個人不再是過往那笑容可愛無害的胖子,而是手握一方權柄的大人物。
鹹溼大叔呸的一口將口中的檳榔吐出:“呸,死胖子,我敢來還怕你玩什麼陰謀詭計,這次開會別以爲你穩操勝券,哼”
羅胖子手拍着肥胖的肚子哈哈笑了一聲:“信不信我現在就玩死你,在臺北你還沒有跟老子叫板的資格。”
鹹溼大叔也是毫不相讓:“你試試,看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
“靠,試試就試試,我還怕你不成……”
擼胳膊挽袖子,看着兩人從開始氣勢十足的死敵模樣一路吵着互相靠近,指着對方鼻子完全如同過家家般的爭吵,文昊覺得十分的好笑,這兩個人完全就是一對活寶,是敵人一定不是仇人,甚至文昊還猜想,如果羅胖子真的遇難了,伸出手拉他一把的絕不會是平日裡稱兄道弟的人,而是這個嚼着檳榔長相猥瑣的鹹溼大叔。
一旁的黑衣大漢們似乎司空見慣,一個個看似防備着對方的人,仔細觀瞧會發現,彼此之間還有着眼神的交流,一點也不像是陌生人更不像是仇人。
“文少……”一道絲毫不比羅胖子瘦的肥胖身影在對方人羣中走出來,身上穿着一件老式的褂子,燈籠褲腳下一雙硬底子的膠鞋,看上去像是清末明初華夏的武師打手,對比羅胖子年紀可能稍微輕一些,文昊一眼望過去不是陌生人,相反兩人之間還有些特殊的淵源,在上滬華泰,自己可是讓對方低着頭道歉從華泰走了出去。在敦煌,見到對方的女兒也是升起濃濃戰意,如不是看在母親同門的緣分上,當日真有拔出黑夜王者將對方力斬於當地的衝動。面前這個女兒是雅諾天罰,本身又是東南亞數得上數的毒-品拆家的老肥,真的就如同他的發家史那般講述的全部是大家看在女兒的面上大開方便之門嗎?不見得吧,天罰在那個時候出現在敦煌,真的是巧合嗎?
“老肥,買賣都做到臺灣了,看來要祝賀你了。”文昊皮笑肉不笑,對明確了意圖的敵人裝出好臉色可不是他的性格,能夠忍住不動手就算不錯了,用了六年時間來練就一身本領可不是玩陰謀詭計的,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皆是浮雲,只不過最近的局擺得很大,在重騰事件後沒有力量觸及到自己的勢力,用二丫的話說,坐山觀虎鬥不也是一件非常舒爽的事情嗎?
文昊深以爲然,看着文運昂的大棋局,看着一個個英雄梟雄人物輩出的亂局,入局出局接在一念之間,如行走在鋼絲上,那種感覺非常之妙。
“文少客氣了,不過是些混飯吃的行當,如不是道不同還真想與文少合作一番,羅老闆最近可是比過去要富態多了。”老肥一句看似謙卑的話語讓一旁大眼瞪小眼的羅胖子和鹹溼大叔停了下來,將注意力轉到了這邊。
羅胖子本就眯縫在一起的小眼睛努力的瞪了瞪,笑着長着懷抱迎了過去,那畫面真是可笑得緊,兩個肚子先觸碰到了一起,彼此的雙手最多碰到對方肩膀的後側,可即便如此兩人還是努力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一副熟到不能再熟的模樣,只是那笑格外的勉強,說是皮笑肉不笑都說好聽了。
“肥螳螂就是肥螳螂,都JB吃成這損樣了,還能夠保持二十年前的體型,不容易不容易。”
“羅老闆客氣了,哪裡及的上羅老闆啊,與文少一起做生意很舒服吧,可惜了,老肥沒這個機會。”
一個是明嘲,一個是暗諷,兩個胖子站在一處,那份火花對比之前的要濃郁很多。
鹹溼大叔這時插進來,對着羅胖子說道:“誒,羅胖子,聽說你這傢伙弄了個鬥場,現在可是個撈金的地方,晚上我去玩玩歡迎嗎?”
“操,別說是你,就是個王八進去只要拿得出錢老子也歡迎。”羅胖子明顯在見到鹹溼大叔和老肥之後火氣大了起來,整個人跟吃了槍藥似的寸步不讓,處處夾槍帶棒。
“聽說還開了對賭的環節,今天晚上我就滅滅那八大金剛的威風如何?敢不敢接我的賭注。”鹹溼大叔又吐了一口檳榔,帶着挑釁的味道問道。
“老子怕你不成,來多大老子接多大,別輸的光着屁股離開就好。”
“好,我們一言爲定,到時還希望你別後悔。”
“操,老子怕你?”
最後是鹹溼大叔不屑的吐了一口檳榔,羅胖子則是豎起中指,這傢伙在內地時間長了,喜歡上了粗俗卻真性情顯露的東北話,弄了個半拉架,說起來還真有些味道。
“文少,待會見。”老肥對着文昊抱了抱拳,轉身跟着鹹溼大叔離開,別看這兩個人針鋒相對互相誰也不服誰,可在背後卻是絲毫不敢有一點的攜帶,鹹溼大叔剛離開就對着身邊的合作伙伴問道:“老肥,你說的文少是什麼人物?”
“老龍,你剛纔不該那般將話說太滿了,在羅胖子身邊的就是最近內地風頭很勁的文昊,重騰的文昊,文運昂的第四子,這傢伙身邊那兩個可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據說他本人的實力更是深不可測,不過見到的人不多,縱然見到也都說不出個所以然,我們姑且將他當作與身邊高手同一層次的高手,今天晚上在羅胖子的鬥場,一旦他們下場,我們賭一賭就好了,別玩對賭,我怕……”老肥皺着眉頭,就如當初一樣,對文昊的重視來自於多年來生死之間能夠安然無恙的經驗,在華泰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時,老肥就感覺到對方定然不是一般人,那雙眼睛太過於淡定了,淡定到無視眼前的一切,這種人要麼是瘋子,要麼是絕對的悍人,很明顯文昊不是前者,這纔開口勸了身邊的合作伙伴一句,免得他到時候與羅胖子賭得太大。
“放心,這一次我可是有所準備而來,就是來砸死胖子的鬥場,在泰國、在越南、在俄羅斯,分別請了三個絕頂高手來。而那個計劃沒問題吧?”鹹溼大叔老龍信心滿滿。
老肥點點頭不再開口,是很好的合作伙伴卻不是很好的朋友,點到爲止,不會落下話柄就好。
另一邊的羅胖子也是神情肅然,文昊也就順勢問了一句對方的身份,引出羅胖子一大段唏噓之語。
“明面上的社團不過是幌子,真正操縱經濟政治的是一個古老的組織,傳承自當年那批來到臺灣的將領,如今我佔據了臺北區域,剛纔那傢伙叫龍抗天是高雄的當家人,還有一個晚輩在臺中繼承了父親的基業和地位,我們三家一直在爭最後的話語人,一直都因爲我佔據地利的因素而佔據優勢,誰知臺中那老傢伙突然間死了,我和老蟲子都是懷疑對象,也因爲這個原因選舉話語人的事情拖了下來,幾次談都談不攏。而我跟老蟲子也爭了幾十年,相互之間從剛開始爲了一個馬子爭到爲了一個場子爭,幾十年了互不相讓,雖不會置對方於死地卻也會抓住一切打擊對方的機會。
至於這個老肥,那絕對是笑面虎,奶奶的前段時間坑了我一回,我還得硬扛着打碎牙齒咽在肚子裡,明明知道是他偏偏一點證據沒有。這幾日就是組織開會的日子,已經扯皮扯了好久大家都習慣了,也就都不當回事,聚在臺北也不允許大開殺戒,誰要是破壞了規矩除非你有壓得所有老傢伙們都無法反彈的實力,否則必當是家法處置毫不留情。沒看老蟲子這麼囂張的要去鬥場掃我的面子嗎?今天晚上就讓他有來無回。”
文昊聽着,作爲局外人他本沒有發言的權力,有種感覺這裡面不這麼簡單,拿着手機給自主行動享受自由的二丫發了一條短信,在她的腦子裡可是裝着全世界八成以上的秘聞,讓她幫着分析一下是最合適的。
以普通人身份泡夜店的機會沒有了,羅胖子看到文昊三人上了車一句沒提回去休息臉上露出安心的笑容,老蟲子龍抗天肯定是有備而來,場子裡自然不乏高手可還是覺得不託底,面前這三個可都是強者,真要是到了局面不可化解之時,文少也不會當看客。
把玩着手機的文昊接到了來自二丫的短信,寥寥幾句話道出她所認知分析的事物另一個本質,文昊嘴角微動,一抹殘忍之色閃過:“老羅,我們出手,不死不休,你如果沒有完全擦乾淨的準備,我們不會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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