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鬥場中,什麼都可以缺,有一樣東西不會缺。
醫療團隊,超過最好醫院的外科醫療團隊。在哈麻下臺後,早有三名醫生三名護士衝上前爲其治療。
另一邊的老肥則搖着頭對老蟲子和金運昌露出歉意的神色,直唸叨着:“老了老了,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我這兩下子早知道就不佔用一個名額了。”
“不礙事不礙事,下一個就擺平他們所有人。”老蟲子神情有那麼一瞬的不自然,很快就調整過來。
羅胖子走過來對着哈麻一抱拳,雖說比鬥還沒有結束,可不管結局如何,欠下的人情債是必然的,文少三人只出場一個就達到了最完美的狀態,一個人力拼掉對方兩個,並且全身而退,羅胖子不需要承擔偶有犧牲代價。
見羅胖子沒有招出自己人的意思,白連站起身,扭着脖子緩步走上擂臺,他的出場讓不少人對這是真實的殘酷還是表演的影視劇產生了左右搖擺的幻覺,練武之中還有這麼漂亮的小夥嗎?什麼電影明星電視明星在他面前都是浮雲,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這樣的人也是高手嗎?
臺下的人不禁產生這樣的疑問,在老蟲子一方派上了第三個選手後,這種疑問更是被無限放大,還沒有比白連即贏得了現場所有女人的母性光輝,分別對白連進行聲援,叫嚷着讓對方那個非人類滾下臺。
擂臺四周的防彈玻璃重新升起,老蟲子方的第三個人來自擂臺之下的翻板,與鬥獸的出場方式比較相似,一個四肢着地的人類在擂臺之下躍了上來。
對,四肢着地,人類,躍。
在世界上,越來越多類似的存在被挖掘出來,狼孩、狗娃、虎崽……
當年的韋猛,如不是早早遇到文昊,如不是還生活在人類社會,他現在的狀況不會比面前這個傢伙要好。
對比韋猛,面前這個一副老虎姿態的虎崽更爲原始,從小到大就生活在老虎媽媽身邊,與一羣小老虎共同長大,十三四歲才真正從虎穴中被人類接出來,正式接受的訓練也完全是獸類的訓練,直到今日還沒投脫離獸類的生活習性,韋猛對比他幸運了很多,小時候還有一個奶奶。
眼中滿是兇殘,身體內散發出盡是兇殘的氣勢,上來即撲向白連,這樣的畫面讓鬥場內的女性觀衆花容失色,手捂着嘴的同時捂住眼睛,害怕看到讓她們無法接受的畫面,害怕那精緻的五官在下一刻就會被摧毀。
獸猛,猛於不存人性的殺心兇殘和先天的爆發力。獸孩之猛,在於人類強大的學習模仿能力加上猛獸的先聽優勢,不需要如何精巧的招式,不需要如何繁雜的戰鬥技巧,只需要將他們的兇性激發出來,將他們身體內那種先天的優勢最大程度發揮出來即可。
手腳另類的協調與人類的戰鬥方式完全不同,任何一個人面對這樣的對手首先就是不適應,無法適應對方的節奏適應對方的攻擊,被動處於捱打的局面。
足足兩分鐘的被動防禦,抵擋住大部分攻擊的雙臂隱隱劇痛,胸口處被對手踢了數下,如不是超強的抗擊打能力白連早已倒下,臺下的人都爲白連捏了一把汗,真正能看懂的人卻清楚的知曉,抵擋住對方的第一輪攻擊,白連的勝利不遠。
金運昌身邊那個始終將身體藏在巨大衣衫下的身影突的開口:“下一場,是不是到我了。”
“不急不急,看這虎崽子多贏……嗯?”金運昌隨口回答,待到話說了一半才冷然反應過來,身邊這個來自某個特殊地方訓練出來的特殊強者,竟然不看好臺上那兇猛的虎崽子?
“廢物就是廢物,不如讓我第一個上場。”站起身,徑直走向擂臺的位置,盯着上面的白連。
金運昌似乎對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又覺得沒有任何理由和資本反駁這個強大到一個人能在一分鐘內幹掉三十多名訓練有素職業保鏢的強者,只能將注意力轉移到擂臺上,是對是錯用不了多長時間即可見分曉。
守轉攻的速率讓場外所有人爲之愕然,之前還處於絕對劣勢的白連怎麼就瞬間抓住了機會開始瞭如同打沙包一樣的反擊,那虎崽的威力還沒有完全發揮出來,白連握拳的雙手開始分別擊打他身體的每一處,同時腳下移動頻率非常快,這一秒在正面下一秒就到了後面,從最開始不斷的轟擊虎崽還在吼叫,到後來逐漸眼皮耷拉毫無聲息,白連依舊不停的攻擊,最後還是靠他的拳頭從下至上不斷的轟擊來支撐着早已昏厥過去的虎崽沒有直接倒在擂臺上。
很多人都覺得利器才能殺人,白連今日爲他們詮釋了拳頭亦可以殺人的表演,這充滿了兇殘暴虐心性的虎崽,留着他註定會爲禍人間,白連也下了殺心這纔沒有絲毫留手的攻擊。
美觀,有道是看你好你處處都好,臺下那些女性觀衆先入爲主的聲援長相漂亮的白連,在見到了他近乎於完美的攻擊模式後更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成爲了他的粉絲,不斷的呼喊着爲他加油,至於被他活生生用拳頭打死的虎崽,則根本無人理會。
防彈玻璃擋板褪下,全身上下已經全部碎裂的虎崽屍體被拖了下去,老蟲子和金運昌未曾多看一眼,哪怕這個虎崽從傭兵營買過來的時候超過了千萬美金,此刻他都是一塊毫無用處的臭肉。
白連的勝利無疑於讓老蟲子一方面如寒霜,三對三的車輪戰,一個優勢都可能左右戰局,這第一陣輸了首先即是開門不利,被人家連着贏了兩場打平一場,最初的優勢蕩然無存並且落入了敗局的頹勢之中。
巨大類似披風的帽衫隨着手臂的揚起飛舞到空中,一道矯健的身影一縱到擂臺之上,個子不高、身材不壯、長相不出衆,唯獨讓人稱道的是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身上穿着勁裝給人一種乾淨利落的感覺,文昊一眼看到這個三十左右歲的男人身子就是一愣,這傢伙身上很明顯的內地軍人氣息,怎麼會跑到臺灣來,還有,爲何眼神會顯得那般空洞,這不是人爲的,更像是某種藥物的副作用。
對着白連比了一個小心的姿勢,示意他如果感覺到力不從心馬上就選擇離開擂臺,決不可硬拼。
白連也看出了這個男人的不俗,暗自點點頭,之前那虎崽的瘋狂攻擊他抵擋得已經很吃力,這場能夠試探出對方的一定實力即可,不需要硬拼也不需要死拼。
“第五場,白連對鐵男。”
這個男人報出的名字時鐵男,在交手之初這名字的來歷也就有了終極的答案,人家一動不動的對着白連勾了勾手指,然後看着白連攻過來也不閃不避,接連幾拳都打在要害之處,鐵男除了身子因爲慣性退了幾步外臉上沒有一點痛苦的表情,整個人似乎對這攻擊並沒有太多的在意,繼續勾着手指示意白連來攻。
之前漂亮華麗的舞步又一次出現,可卻沒有了之前那般華麗的戰果,可見到鐵男身上青腫破損的肌肉,卻不見對方一絲一毫的痛苦,相反人家的一次反擊,一拳打在了白連的胸口,一大口鮮血噴出來,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在擂臺角落的立柱上,臉色蒼白鮮血不斷的嘔出。
那一直站立不動的鐵男獰笑着衝了上來,而面對他的則是空無一人的擂臺,擂臺下,白連對着他倒豎大指,那意思很明顯我並不是輸給了你,而是故意輸給了試探。
這鬥場擂臺看似沒有限制,實則對於真正的頂級高手來說,這限制太大了,單就是不足夠的空間即是最大的限制,很難發揮出全部的實力,白連也是得到了文昊的指示,先一步退了下來。
鐵男冷冷的看着白連,同樣的大指朝下,而他的表情中,更多顯露的是不屑一顧。
從新踏上頭一個起跑線,羅胖子的最後底牌被他掀開,看到他的第四名選手,文昊閉上了眼睛,等待着自己的出場,因爲這個傢伙的實力絕不會高於白連和哈麻,縱然在擂臺這樣的環境他格外精通,也絕不會高出太多,臺上的鐵男明顯身體內有着特殊的秘密,一般的武者一般的手段根本難以與他對抗。
這第四名出場的傢伙,文昊和白連、哈麻都不能算是陌生,當初在京郊的地下賭場,那陰柔絕美到了極致的村姑僞娘,沒想到他出現在了這裡,看來是羅胖子改組鬥場從文運昂手中借調過來,今日派上了用場。
現場的男人瘋狂了,之前的白連讓女人爲之歡呼雀躍,現在這個報名小翠的村姑造型選手,則讓男人們對鬥場的整體水準有了期盼,這個小翠能否在比賽後被領走?不少人已經動了心思,已經準備要開價領走這個絕美的‘女人’。
瘋狂歸瘋狂,失望也註定要失望,正當一部分人在掌上電腦尋找小翠的資料時,戰鬥已經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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