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青山,綠意盎然,納蘭家族所在的區域永遠是那麼的原生態,遠遠看上去古樹參天綠草青青,現代化的喧囂遠離這裡,實則現代化的氣息卻沒有從這裡完全消失,青山綠水之間亭臺樓閣之外,現代化的設施隱匿在山水之間。
如是從空中俯瞰,當可看到盤山路將整個納蘭家族環入其中,山峰之上並不是納蘭家族的真正所在地,位於兩山之間碧水環繞內的巨大莊園式建築纔是納蘭家族的根本所在。
這裡是現代社會的世外桃源,在這裡不需要爲了生活而產生煩惱,無論是吃穿還是什麼,在這裡都是最頂級的,哪怕是一個旁系子弟領回來的非結婚對象,在這裡也能夠過上外面金領都要羨慕的生活。
納蘭家族不進入俗世,並不是所有人就必須呆在家中,而是一旦出得納蘭家族的大門,不是公事的情況下不允許報出納蘭家族的名號,每年都會給每家的金錢,是讓他們出去消費享受,而不是讓他們出去招惹麻煩。
在外面玩累了,回到納蘭家族並不需要你做什麼工作,男的女的都是爲了創造下一代努力即可,優秀子弟將會得到統一的培訓,得到更高的地位和享受,不優秀的逐漸就會淪爲平庸之輩,享受着家族給予的補貼,父一輩的平庸只能維繫其自身一生的衣食無憂,其子嗣需要從最底層開始,甚至許多連姓氏都沒有資格擁有,這也變相的在沒有紛爭的世外桃源中樹立了一種競爭機制,不至於讓族人安於享樂不思進取。
似乎除了學習和進步之外,納蘭家族的人並不需要爲了任何事情擔憂,真正回到了人生看似痛苦實則最舒服的階段——孩童時期開始的十幾年學習生涯,小時候都盼着擺脫這樣的生活能夠自主生活,真正擁有了自己的生活後才發現,原來不需要爲了生活而擔憂的生活是多麼美好。
這一日的納蘭家族前所未有的熱鬧,所有的族人都用着不屑的目光望着遠處,都在嘴裡嘟囔着何人不自量力敢挑釁納蘭家這樣的話語,唯有納蘭家族的核心成員才明白,這一次的文昊,來者不善,沒有一定的把握他也不會再次踏上納蘭家族的山門,上一次的恩怨還沒有完結,這一次更是完全不死不休的架勢。
怕了,納蘭天野在沒有回到家族所在地之前,真的怕了,他親眼在紐約見證了文昊那殺神轉世的模樣,地下停車場所造的殺戮已經深深如魔咒般印入他的腦海中,直到返回家族這念頭才漸漸消失,纔不會繼續感覺到武力值帶來對死亡的脅迫恐懼。
納蘭天野是家族繼承人,一直以來所作所爲可圈可點,這一次的事情也並非他一人的主意,而是家族集體的決議,出了問題自然要家族一力承擔,關鍵還在於文昊並沒有讓他們感覺到多麼大的威脅,一個人的力量再強,一小羣人的力量再強,能夠強過集體的力量嗎?你文昊能殺百人,能殺千人嗎能殺萬人嗎?
納蘭家族,幾百年的底蘊,豈是你一人能夠撼動
這是納蘭家族的自信,在接到了保鏢傳來消息,張希又親自給外祖父打電話傳遞文昊的話後,納蘭家族做出了正常的防禦體系,給予文昊足夠的重視,將家族中六成以上的高手聚集,能不戰最好,戰也不怕。準備了幾天,就等着文昊的到來。
納蘭天野親自帶人守在進山口,上一次你文昊是帶着‘替天巡查’的身份而來,納蘭家族不敢對你直接下殺手,這一次你膽敢踏入納蘭家族一步,定讓你血濺當場。
“少主,周遭多了許多陌生人,都是高手。”正當納蘭天野滿懷信心的等待着文昊到來時,負責日常警戒的下屬帶來了讓他爲之一震的消息,在納蘭家族的領土周邊,出現了許多形跡可疑的高手,以警戒的家族力量竟然無法對其進行驅趕,你出他退,你退他進,就徘徊在你納蘭家族的周遭,你動手對方還不怕你,隱隱對整個納蘭家族形成合圍之勢。
“給我驅逐”納蘭天野內心的狂傲與納蘭家族的存在有着不可推卸的關係,任何一個納蘭家族的人都有着這般狂傲的姿態,一直順風順水的家族經歷讓他們擁有強烈歸屬感的同時,也被這份榮譽拖累得滿心傲氣。
六成*人馬分出兩成去驅散周遭隱隱對家族進行合圍的神秘人士,守衛家園兩成,剩下在外沒有召集回來的兩成,納蘭家族從不認爲傾其六成*人馬會對付不了一個文昊,觸鱗之戰中被文昊剿滅的僱傭兵組織與納蘭家族閉關鎖家的認知有着偏差,他們不會覺得這世界上除了那幾個少數的強大存在外,其他的組織擁有如何強的實力,被文昊消滅也只是成全了文昊,其本身的實力並不值得稱道,因爲在納蘭家族,有着一個總教官,那個人站在了世界地下組織排行榜的第九位,遠比三十出頭在十年前剛剛進入十強獲得封號的美女蛇要強大得多,最爲關鍵的是納蘭家族的人始終認爲,擁有這個人的教導,整個納蘭家族內的武者都擁有着不俗的實力。是這樣的嗎?唯有親身見證一下才會知曉。
一輛,兩輛,三輛……
接連到來了五輛車子,走下來的人不過十幾個,這讓納蘭天野很是詫異,文昊難道還想複製都靈之戰嗎?納蘭家族可不是二流的洛牌黨。
納蘭南被扔在了地上,韋猛邁前一步,站立在納蘭家的大門之外,看着其內隱隱約約不下上千的人隱匿在樹林之間,跟在納蘭天野身邊的不過百餘人,手裡都拎着各種各樣的兵器,唯獨沒有熱武器。
華夏是個禁止熱武器被民用的國家,雖說暗裡地的槍械流通不少,但在表面上大家還是要遵守不觸及國家的底線,這一次不比上一次,有些東西是在臺面之下,這一次文昊是明目張膽擺開陣勢而來,誰敢在華夏的土地上直接觸及華夏的禁令,那不用別人動手了,政府就不能允許。
韋猛提着手棍,當着納蘭天野等人的面,照着納蘭南的身體各個部位猛敲,一下兩下三下,納蘭南的堅持並沒有挺太長時間,痛苦的撕嚎還是從其口中發出,韋猛的力道控制的很好,每一次都打斷,卻不會讓納蘭南疼暈過去,也不會短時間內傷及他的生命,就算是出血也都是於血後的滲透而非大量的流失。
“住手。”納蘭光這個外事家主此刻不得不站出來,早在事發的第二天,他就開始聯繫該聯繫的人,這件事又不是納蘭家一家的行爲,官方的力量必須利用起來。
想法是好的,可現實卻是殘酷的,當文昊踏上上滬的土地之後,納蘭光聯繫的那些人都選擇了以各種藉口迴避,陶生京陶胖子這個大吏更是躲得遠遠的,以企業出差的名義跑到了哥倫比亞,躲清閒去了。
一個已經失去原有勢力的文家子嗣,一個靠着裙帶關係依附賈家的人,憑什麼擁有如此勢力,讓那麼多人選擇了迴避,憑什麼?
他又哪裡知道,上面形成的統一意見就有放棄納蘭家族或者說讓納蘭家族出大血來平息文昊怒火的暗地建議,想要保住某些人,不付出一定代價行嗎?這統一意見的少數不同意方就來自軍隊,沒有原因大家心照不宣,國之功臣豈能任人欺凌。
韋猛根本看都不可看納蘭光,手中的棍子依舊保持着之前的犀利,納蘭南不斷的嘔着鮮血,偏偏身子動彈不了,痛楚從各處匯聚而來,昏迷似乎並不是逃避的辦法。
在納蘭光的示意下,連續衝出了十幾個手裡拎着仿製警用棍棒的漢子,一個個眼中滿是厲色,納蘭家族的武裝力量可不是閉門造車,也會拉到外面試試水,身上的戾氣和殺意都不是裝出來的。
“哼”
失蹤了十幾天的駱駝從第三輛車中衝了出來,那雙精緻的手掌隨着身子在十幾個人中間上下翻飛,但凡是觸及駱駝手掌的人,盡數嘔血摔出,駱駝的恐怖在對比他低一些的人羣中更爲突兀,那充滿了暴力藝術的殺人方式,給人一種另類的美感和視覺衝擊力。
駱駝下手也是毫不留情,不管曾經是否懼怕納蘭家族,選擇了跟隨在文昊身邊,就要保持着劍鋒所指的勇氣,此刻面對納蘭家族,駱駝大開殺戒。
蜘蛛腳下踩着只更換顏色和細節卻從不更換樣式的高筒靴,噠噠的鞋跟踩在板油路面上,產生太不脆的聲響,咬着手指鮮血順着指尖和嘴角流淌,蜘蛛的毒牙,已經展開
鬼手殘手裡的遊戲機已經放下,那經過變異的胳膊散發着嗜血的氣息;老管家平穩的站立在最後一輛車的位置,看着納蘭家族的駐地,腦海中浮現出一位算是老友也算是敵人的面孔。
“你還在嗎?這個家族,值得你繼續守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