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
納蘭天野的耳機中傳來了一聲熟悉的驚呼,在他的認知中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如此動容。
“師父?”
“黑夜你沒聽過很正常,這個組織已經隱藏得足夠深,暗夜你總聽過吧?這個組織的強大你不瞭解,暗夜只是它組成部分中武裝力量的分支,雖說目前暗夜已經成爲了黑夜表面上的主導,讓很多人將兩者混淆,可黑夜中真正恐怖的不是武裝力量,而是潛伏在各個領域的間諜和旗下所控制的人,暗夜組織如今由幾個候選黨魁的繼承人來掌控,各自掌控着一小部分真正的力量,暗夜是手黑夜則是身軀大腦心臟,真正恐怖的是黑夜的力量,而站在你眼前那個老者,正是黑夜中的強者,也是暗夜曾經的指揮官,幾年前從暗夜指揮官的位置上退居下來不知所蹤,沒想到他會在這裡?”耳機中傳來的聲音很激動,納蘭天野從認識這個師父到今日都沒聽到過他一次性說這麼多的話,心一沉淡聲問道:“師父,他是誰?”
“世界地下榜單上第七位的強者,封號吸血鬼,英國世襲男爵,我們都稱呼這個傢伙叫做法裡克。”幾乎是一字一句,那聲音從耳機中傳來,緊接着又給出了最準確的判斷:“我不怕這個文昊跟暗夜扯上關係,即便是整個暗夜來了,我們納蘭家族也有一拼之力,關鍵是如果扯上黑夜麻煩就大了,多年來的滲透,誰知道黑夜擁有着怎樣的勢力,殺人最快的利刃不是刀不是槍,而是隨隨便便的一張嘴。”
有句話耳機內的人沒有說,暗夜來了,納蘭家族是有一拼之力,關鍵是爲了一個可以拋棄的人,納蘭家族會否傾盡全力一拼,之前的十幾億美金即是最後的底限,一旦超過了這個底限,相信家主會毫不猶豫的實施過往的手段,棄卒保車。
納蘭天野的臉色很不好看,他不傻,有些東西並不需要別人提醒,能夠成爲納蘭家族的繼承人,豈能沒有兩把刷子,光是顯赫的身份並不足以讓他擁有今日的地位,可話又說回來,除了這個身份血脈之外,納蘭家族還真就不缺天才鬼才之流。他知道,今日自己能夠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可以,只要不觸及家族的底限,以那老鬼師父的地位能夠說這麼多話,已經是對自己多年孝敬的回報了,成不成還要看自己的。
一咬牙,納蘭天野也懶得糾纏下去,也不等着那邊的力量來形成助力,按照他自己的想法行事,絕對的力量壓得倒一切。
“動手”在耳機上切換了一下頻道,下達了他此生最堅決的一個命令。因爲這是他第一次沒有退路,敗了的下場他很清楚,指望別人來救的機率太小太小,從納蘭光聯繫的官員來看,那邊已經是借坡下驢棄卒保車了,這邊家族也是擁有着底限,以那老鬼的提醒,暗夜主力一到,形成合圍血戰的架勢,家族勢必會延續幾百年的軟弱,不能再等了,成敗在此一舉。
這邊駱駝剛剛將那十幾個人放倒,就見滿山遍野道路兩旁一下子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腳步聲,緊接着即是鋪天蓋地經受過專業訓練的打手殺手從四處衝了出來,每一個的身上都帶着濃濃的煞氣,頗有些勢要將眼前敵人撕碎的架勢。
文昊始終神色未變,倒是老管家咦了一聲後臉上露出淡淡不屑的神情,一旁的來到上滬最初幫助文昊卻沒有起到太大作用的五人組之一,衝着天空一甩,咻的一聲,一道夾帶着尖銳聲音,在空中形成紅色拋物線的信號彈發射出,伴隨着這信號彈,所有聚集在納蘭家族四周的陌生人開始對納蘭家族展開進攻,依舊是冷兵器,但每個人身後都揹着包裹,以那形狀來看不用說,暗夜的人準備了槍,一旦納蘭家族敢先動用熱武器開火,他們也擁有着反擊的能力。
在納蘭家族的大門口,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拼殺,十幾個人對數百個人,韋猛纏繞在手臂上的鎖鏈飛舞開來,一個人就擋住了一面,抽在人的身上只見人飛不見鎖鏈被阻擋,抓住鎖鏈或是用硬物纏住鎖鏈,後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整個人跟着飛起來,將力量屬性演繹到極致的韋猛,擁有着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實力,站在那裡被血霧噴濺在身上,就如遠古走出的殺神一般,站在那裡渾身上下充斥着煞氣。
與之相對的即是駱駝,手中一把尺刀,配合着殺人的手掌,不固守而是衝入敵陣之中,戰鬥方式與韋猛不同,可那氣勢卻是十足的想象,也是不要命的快速擊殺,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殺面前每一個活着的敵人,如此戰鬥方式也註定了一個下場,受傷的速度會增快,傷敵一千不說自損八百,自損一百還是有的,不大一會兒身上已經多了好幾道的傷口。
還有一個勇將那就是鬼手殘,這傢伙仗着一雙變異的手臂,完全不懼刀槍棍棒,揮舞起來人又瘦小,鑽入人羣中的殺傷力驚人,沒等你反應人家已經從你身邊掠過,那雙比剛棍還要堅硬的手臂自然也就砸在了你的身上。
蜘蛛的身影很是鬼魅,穿梭在人羣當中片葉不沾身,移動速度很快手中匕首的斃敵速度不快,卻起到了震撼敵人的作用,每一個被她放倒的人幾乎都沒有活口,必然性頭部被匕首連續的切割,與文昊那最爲恐怖的殺人方式如出一轍,只不過文昊是偶爾間震撼敵人,她則是對這種殺人方式極爲推崇,這段時間來始終在磨合,做不到連續揮刀混戰中也沒有那麼多時間,那好,我就儘量找最要害也要最明顯的地方攻擊,或是鼻子或是嘴或是眼睛或是頭頂,快速的三兩刀既讓你破相,運氣好的還能活着,運氣不好的被匕首直接將腦袋掀開,凡是在她周圍倒下的人死相都很恐怖。
白連、憨子、哈麻、淳于樂四人雖沒有背靠背而戰,卻是始終保持着一定的距離能夠互相照應到,彼此間形成了一個特殊的空間,那裡面沒有人能夠攻得進去,也是幾人背對着的方向。
韋猛獨自一人守着一個方向,蜘蛛、駱駝、鬼手殘三人分散攻擊,白連四人守着一個方向,暗夜的殺手組成一個隊伍守住一個方向,而背對着文昊等人的後方,則只站立着老管家和兩個面無表情的男人,當第一波衝擊被阻擋下之後,奔向後方的人多了起來,而那兩個面無表情三十多歲的西方男人,突的擡起頭,眼仁內充斥着綠色,整張臉也是黑綠黑綠,來的時候只有老管家跟他們乘坐一車,就連鬼手殘都距離他們很遠,待到一動手纔算見識到這兩個男人的恐怖。
刀砍在身上噴濺出鮮血,別碰到身上,碰到身上即是呲啦呲啦的白煙涌現,瞬間吞噬所觸碰到的部位,進而不斷的擴大,直到整個物體化作一灘生人勿近的屍水,這摻雜了血色和綠色的屍水毒性雖沒有那兩個男人身上直接噴濺出來的毒性大,一小勺毒死一隻牛異常輕鬆。
毒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毒人沒有痛覺神經,幾十個人攻擊而上,短短十幾秒鐘就哀嚎一地,整個公路被屍水浸泡,呲啦呲啦冒着泡泡,沒有絲毫偷工減料的柏油路明顯的被屍水腐蝕。
這回不用等納蘭家族的人撤退了,兩個毒人一旦被攻擊受傷即進入早就訓練過無數遍的模式,也不知道暗夜或者說更強大的黑夜用了什麼辦法,能讓毒素在他們的體內存留又不傷害他們,又能在短時間內忍住痛楚的傷口反擊。
兩個毒人即是無敵的存在,一路追上去見人就熊抱,身上的衣服都被自己噴濺出來的毒血侵蝕,到了肌膚位置就不再繼續侵蝕,這毒人只要鮮血沒有流乾淨,提前注射的大量興奮劑和毒-品就能支撐他們在幾分鐘之內成爲無敵的存在。
短短三分鐘內,整個戰局被這兩個毒人改變,追了幾步看到後面的人都跑開,逐漸失去意識的他們選擇了衝向兩側,雙手在傷口處擦一下觸碰到納蘭家族的人即是強烈的侵蝕效果,比強硫酸要猛多了,有些運氣好沒有碰到要害又能夠當機立斷的,還能保住命,碰到手斷手,碰到腿斷腿,碰到肉切肉,速度快還能活。
所有的人撤了回來,納蘭家族的人更是四散奔逃,爲了家族犧牲不怕,可那恐怖的死法讓他們產生了恐懼的心理,有一個跑的瞬間瓦解整個攻擊團隊,也就在這個時候,山上響起了悶悶的鼓聲,鼓響九聲後納蘭天野的臉色變得格**沉,將耳機又換了一個頻道,低聲說道:“動手。”
車中坐着的文昊始終盯着納蘭天野的表情,此時迅速的按了一下車喇叭,隨着車喇叭的響起,所有參展人員迅速站看戰術動作,跑s型或是藉助車體做掩護。
這邊他們剛動起來,遠處四面八方的狙擊槍即響起,聽槍聲判斷最少有二十個狙擊手埋伏在附近的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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