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都沒有進來,似乎都在等着文昊與這三位的最後談話結果,陳雲看到文昊進來站起身,衝着文昊點了點頭走出飯店,在外面還有五個人需要他去跟着談一談。
這裡面說實話只有楊抗美是任萍兒、賈雪陽等人熟悉的,尤海和陳雲對於他們來說很陌生,不過能夠與楊抗美同席而坐,之間的關係又像是平等關係,這不禁讓人產生猜測,他們是誰?文昊幾個人的背後身份又是什麼?能夠引得楊抗美這軍中新一代的領軍人物親自到場進行勸慰?
文昊很清楚,一旦掛上了將銜,就不可能再如從前那般的完全隱匿,看來上面給出的交換條件還真的不菲,不僅要提升自己,還要一定程度將掛在自己身上文家子弟和借勢賈家的名頭給洗掉,文昊之勇,勇於自身,而非勇於借勢。
房間內三個人一言不發,楊抗美抽着煙,尤海虎目看着文昊,文昊則從懷中拿出一粒粒的藥搭配着吃下去。
答案,不言自明,我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可能就此罷手。
“文昊,你要知道自己是一名軍人。”尤海終於忍不住開口。
“那好,請軍委或是某位領導下達命令,我堅決執行。”文昊一句話就將尤海擠兌回去,這件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沒有一個人敢明目張膽的說出來,說文昊你明知道是誰陷害了你,但就是不允許你去報仇,爲了維護這個人,某些人甚至拿出了國家給予的東西賜予。
“你明知道的,這件事情鬧大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楊抗美的身體醫生早就讓他不能在抽菸喝酒,今日坐在這家路邊的小飯店中,楊抗美面前擺放的菸灰缸中,已經堆積了十幾根的菸蒂。
“鬧大,首先我是個人,其次我纔是個軍人,我可以爲了國家奉獻出自己的鮮血甚至特定時刻獻出生命,但我想知道,人權何在,不要讓我提供什麼所謂的證據,大不了捨得一身剮,看我文昊能不能將那些人拉下馬,別懷疑我的決心,誰阻擋我就是我的敵人,今日對我動手的人沒事,明日還會有第二個,換做你,妥協一輩子嗎?我又沒想過高官厚祿,又沒想過踏足頂峰。在這裡我表個態,活着,活得有尊嚴活着自由是我對人生唯一的追求”話落,人站起,腳步沒有任何遲疑的向外走去,今日之情文昊領,可要阻攔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可能
門外陳雲與韋猛幾人正在談話,除了哈麻帶着那麼一點點不知道在國家和文昊之間如何選擇的神色外,其他幾人完全就是默不作聲,拒不理會陳雲的苦口婆心,韋猛更是口出言論:“國家是重,在我這裡重不過文昊,因爲國家沒有給予我人生,是文昊給予我作爲一個人活着存在的意義。”
陳雲對韋猛的這句話很是反感,這樣的話在普通服役兵的口中說出還可,作爲一名職業軍人,這樣的話語如果傳上去足以讓韋猛脫下身上的軍裝。
白連、憨子、淳于樂都沒有說話,唯有哈麻對這件事有些不同的想法,他與文昊是生死兄弟,可這前提是不針對國家,一旦與國家發生了衝突,如何抉擇他還沒有想好。
文昊走出了飯店,與衆多等在外面的人笑了笑:“不好意思,身體有恙,去醫院檢查檢查,這頓飯就不吃了,以後有機會我請大家。”說着自顧自的上車,齊曦塵也趕緊鬆開了劉然的手跟了上去,韋猛等人也陸續上車,最後哈麻猶豫了一下衝着陳雲點點頭也跟了上來,在沒有完全的與國家站在對立面之前,他哈麻還是文昊的的好兄弟,憨子曾經在私下裡說的一句話說到了哈麻的心裡。
“除了最高几人組的首長,誰敢說自己代表國家,沒有明文指令任何一個人都代表不了國家,他們的意願也只是個人的意願。”
陳雲望着鬼手殘和老管家所在的車子,眼中射出精芒,這兩個傢伙很有可能成爲禍亂的發。
鬼手殘嘴角一咧,笑的很假很勉強,做了個鬼臉後關上了窗戶,一行人兩輛車繼續向着某個特定的方向行駛,留下了一羣無功而返的人羣,這一次的無功而返,對於其中很多人來說要比收穫什麼更爲高興,到不都是真心實意,想要看看文昊的底限在哪裡,那邊的底限在哪裡的人也不乏有之。
走進屋的陳雲嘆了口氣,楊抗美和尤海的眼中反倒沒有那麼的愁緒,也許沉悶許久的京城,需要一個攪亂一切的人讓新鮮的血液出現,總是一批人控制着所有的資源,總要出麻煩的。
文昊的烏尼莫克停在了南京某醫院的停車場,一路開車到了南京,他選擇了住院,給了雙方一個緩衝的時間,明確告訴對方,主謀絕不可能放過,給一夜的時間,讓對方告知自己明確的答覆。
不然,踏入京城。
醫生給文昊做了詳細的檢查,又進行了一些簡單的治療,藥物的回覆和自身良好的身體素質,都讓醫生驚奇,一個受了這麼重傷的人,竟然可以在短時間內下牀,還能夠經受長途飛機的顛簸,不得不說藥療的效果絕不是最佳的,強壯的身體和一些特殊的方子,絕對能夠起到特殊的治療效果。
內臟的傷勢纔是最需要靜養的,醫生給開了很多的藥,醫院內的那點門道誰不清楚,營養藥絕對是最多的也是最貴的,對此齊曦塵也不給別人反應的機會,拉開小包包拿出銀行卡直接刷卡,抱着一大堆的藥坐在文昊病牀的旁邊,一個個看着一個個拆開分批次的準備好讓文昊服用,對於這種情意文昊自然不會拒絕,只是暗中給了白連一個眼色,兄弟兩心有靈犀。
醫院的走廊內,淳于樂靠站在窗口,望着外面草地上遛彎的病人,背景看上去就給人落寂的感覺,更不要說直面從不輕易表露出軟弱的淳于樂眼眸,白連都有一種心痛的感覺,堅強如淳于樂,能夠面對着齊曦塵、衛紫、莫言一衆人,始終做好地獄小隊的一員,很多時候大家都會把她忽略掉,如普通的男人一樣,兄弟幾個一起看文昊的桃花運。
“你這是何苦呢?放棄吧,你也看到了他是個多情的人,也是個不太會懂得拒絕女人的人,你的想法沒有實現的可能,縱然這些女人都沒有了,你也得不到完整的一個他,哪怕只是身體。”白連看了看四周沒有護士,從兜裡掏出一支菸點燃,每日刺激的生活,很多時候需要一些緩解神經的東西來舒緩戰鬥的壓力。
淳于樂是個完美主義者,她不否認自己愛上了文昊,可卻無法接受自己的東西與別人分享,這也是讓她一直無法迴避那困擾的根源,是愛是不愛,是退是逃避,是離開還是視若未見,她無法選擇。
“我還不需要你來勸慰”倒不是不接受白連的好意,而是她不懂得如何化解內心的尷尬,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掩飾內心的軟弱。
白連嘆了口氣,大口的吸了幾口將煙掐滅,他看到了拐角處走過來的護士,露出最燦爛的笑容,弄得那小護士臉頰緋紅快步走開,帥哥的威力往往會因爲他的笑顏而放大。
“選擇只有你自己來做,我只想告訴你,現在正處於關鍵時期,我不希望你的分心造成我們有所傷亡或是其他的,在納蘭家族門外,哈麻肩膀那一彈本來可以迴避的,不是嗎?”說完白連轉身走到病房門口,看了一眼正如同管家婆般在病房內指揮文昊吃這吃那的齊曦塵,這麼多年看下來,即便是白連在心裡敬佩衛紫同情莫言,認同文昊伴侶的問題上也無法從齊曦塵的身上轉移到另一個人,這麼多年來沒有人能夠從齊曦塵的身上挑到一點毛病,她無形之中完成了不可撼動位置的建立,以衛紫的驕傲尚且要居於人下,說得好聽是怎麼怎麼樣,你現在讓她離開文昊嫁給另外一個男人,可能嗎?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權能使磨推鬼,文昊選擇這傢俬立醫院即是可以花錢能夠辦到很多事,比如幾個單間病房包下來讓沒有病的人居住,他給了一個緩衝的機會,等着這一夜過去,一切將會明朗,是硬碰硬還是對方妥協,就在明日日出之前,飛機票訂的是早上八點,飛向京城。
沒有權勢滔天,也沒有人脈齊聚,文昊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力破萬鈞。
敢對我實施管制嗎?有理由嗎?
文昊還是小看了政治人物的手段,維護是一方面,維護沒有得到迴應損傷了他們的面子又是另一方面,真的就能靜等着文昊大搖大擺的踏入京城嗎?真的就能眼睜睜看着文昊對先烈遺孤子嗣常兼泊這個幕後主使下手嗎?
常兼泊、納蘭天野,或許還可以加上白家已經被勒令退伍的白驚天,否則怎能設下如此周密的計劃,錢權雙重陰謀,怎奈文昊這一力太強了,失敗後的明哲保身,錢一方的納蘭天野自然就成爲了被拋棄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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