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軟怕硬是普遍碰瓷人士的終極狀態,你硬他就軟,賈虎這賈家小老虎可不是吹出來的,從小到大惹事無數,賈家沒少給他擦屁股,賈老爺子曾言這重孫字最似當年的自己,價值賈虎總是要佔據着一個理字纔會發飆,弄到最後大家也都不願意招惹這個傢伙,免得白白受罪不說還要揹負罵名。
“叔。”看着幾個傢伙落荒而逃,賈虎撓着腦袋對文昊笑道,今時今日稱呼一聲叔絲毫不爲過,雖然兩人的年歲相差無幾。
“怎麼,還沒上大學就開始準備二人生活了?”跟在賈虎身後的楊楊也出來跟文昊打招呼,看着兩人手裡大包小裹的拎着不少家庭用品,文昊調侃了一句。
“哪有。”楊楊垂着頭,她那恬靜的性格始終深受大家的喜愛。
“叔兒,你可別瞎說,我家老頭子最近可是盯我盯的很緊,要是我不能憑藉自己的本事考上重點,大學四年可是要將我和楊楊兩地分離的。”賈虎一副急迫的樣子,他可是知道面前這個叔叔的能量,一兩句話如果傳到父親、爺爺、太爺爺的耳中,指不定鬧出什麼幺蛾子事件。
“小嬸,你要爲我做主啊。”賈虎突的轉變角色,讓一旁的齊曦塵有些應對不來,年歲與自己相差無幾的人如此稱呼自己,怎能不讓她臉頰羞紅。
文昊哈哈一笑,拍着賈虎的肩膀說道:“去忙你的,別跟着我,惹禍上身可別說我沒提醒你,這幾天別出家門,小心飛來橫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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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虎四處望了望,先對着文昊豎起大指:“叔兒,牛x,不管別人,我是佩服,有時間教兩手。”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問道:“您這次來不會是真的要……”
文昊笑了笑,沒有說話,在齊曦塵的攙扶下離開。
楊楊走到賈虎的身邊,眉宇之間帶着淡淡的哀愁,賈衛楊白幾家之間偶有聯姻,彼此之間的分支很多都是親戚,楊楊的姑姑就嫁給了白家之人,這一次白驚天涉及其中,整個白家無法再保持低調,暗中活動的相當頻繁,有常兼泊那外祖父在前面擋着,賈老爺子面對其都要稱一聲首長,白家似乎要在這一次孤注一擲,保住白驚天的同時與那位老人家綁在一條船上,將基因藥物事件白意天給家族帶來的影響驅除。
賈虎撓撓頭,皺着眉頭說道:“楊楊,我們還是好好學習吧,叔兒說的對,我們少摻和,我爸都跟我說了這幾天讓我們少出門少接觸人。”
楊楊一個白眼拋出去:“不是你說要先適應適應大學在外的生活嗎?是誰要試着做家務做飯收拾屋子的。”說着,楊楊舉了舉手中的塑料袋,裡面幾乎都是家庭用品。
賈虎臉一紅:“不管啦不管啦,文叔不是嘴快的人,我們趕緊走,記住,電話防火牆設置好,除了家裡人之外誰的電話也不接,回去做點好吃的,看看電影,等待着京城即將發生的大事,滋潤啊”一邊說一邊張開雙臂,手裡拎着的諸多物品似乎已經不再沉。
“快上樓吧,還滋潤呢,這一次指不定出什麼亂子。”楊楊遠沒有賈虎的心大,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她是如何也做不到,兩邊都是親近之人,怎麼看待這個問題。
賈虎笑了笑:“別想太多,順其自然,我們也改變不了什麼,別給添亂就好。”
楊楊點點頭,深邃的目光中帶着幽怨。
文昊和齊曦塵剛進全聚德,賈雯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上一次在京城她躲了,直至今日還在後悔,這一次說什麼她也不會再躲了。
“好,等我。”聽聞文昊說再全聚德,賈雯迅速的掛斷電話,這邊文昊和齊曦塵吃了半隻鴨子,賈雯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坐下後二話不說,遞給文昊一張紙條,上面只有幾個電話號碼和幾個職務。
京城市局治安大隊大隊長;交警總隊二大隊的副大隊長以及幾個在京城內算是手眼通天的公司老總私人電話。
“別讓一些小雜碎給你下絆子,這幾個人你用得着。”接着賈雯不再談論事關此事的話語,而是齊曦塵兩人坐在一起,小姐妹之間談一些知心話語,雖沒有太深的交往卻在兩人都刻意親近之下,還是有不少的話題可以聊上一聊。
文昊沒有說用,也沒有說不用,這份心意領了就好,將紙條摺好放到齊曦塵的包內,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三人又跑到茶館去喝了一下午的茶。
“故作深沉。”
暗中關注着文昊的人,多數發出了這樣的言論,老管家和鬼手殘午夜的飛機,蜘蛛和駱駝也打來電話,會在別的地方繞進來,估計到京城也要半夜了,這也讓很多人覺得,文昊沒有了底氣,今日是要選擇暫避鋒芒,待到幫手到了纔會動手。
賈家老宅的四合院內,羅雅靜在院內站立了足足有四五個小時,從文昊下飛機開始,羅雅靜就看這院內的老槐樹一言不發,待到夕陽西下她對着臉上露出愁容的賈利達說道:“我們離婚吧。”
聲音微微有一絲的顫抖,賈利達似乎早就料到了羅雅靜會有此言論,否則她也就不是羅雅靜了。
“你想好了?”賈利達聲音悠遠,平日不抽菸,今天抽了很多。
“先做好一個母親吧,今生已經欠你太多,不在乎多欠一點了。”羅雅靜的臉上,無喜無悲。
“我不在乎的。”
“你可姓賈。”
賈利達不再言語,此事羅雅靜必做,他也不會去攔,離婚是對家庭的最大維護。
“可我不姓賈,你現在也已經是賈羅氏。”文昊推開了院門,與賈雯和齊曦塵邁步走入。
“我是你媽。”羅雅靜沒有否認,點出了另一個必須存在的事實,她絕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兒子去涉險。
文昊淡聲說道:“我卻已經長大了,讓塵塵陪你們一天,明天我來接她,好好保護好塵塵,就夠了,別攔我,這麼多年了我就是這脾氣,賈叔叔很爲難,爲難了這麼多年,您就別在讓他繼續爲難了。”
作爲母親,你一劍橫掃,足夠了,今日起就安心做一個賈太太,生活在他的世界中,做一個賢妻就足夠了,良母的責任,對你未來的兒媳和女婿吧。
齊曦塵把手機和錢夾遞給文昊,看着緩步離開眼中充滿了信心,我的老公,可以的。
賈雯暗中嘆了口氣,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曾經的情義因爲錯誤的抉擇而淡化,那張紙條她親眼看着文昊放入了齊曦塵的包內,而現在卻沒有拿走,是你太自信還是有意識的拒絕?
賈利達追了出去,三步並作兩步與文昊齊肩而行,看了看那張有些蒼白的臉頰,看了看文昊腳下緩慢的步伐,猶豫了一下說道:“我……”
“賈叔叔,我不需要的,真的。”文昊笑着向前走,伸手攔住了賈利達,乾咳着走出了衚衕口。
院內,羅雅靜幾次猶豫的想要跟出去,齊曦塵湊到了羅雅靜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羅雅靜臉上所有的憂色盡數消失,隨之露出一抹不可思議與驚喜交織的神采。
“真的?”羅雅靜不確定的問道,齊曦塵肯定的點了點頭,羅雅靜眼神悠遠的望着遠處天際火燒雲的景象,內心中所有的凌厲與殺意盡數消失,兒子長大了,真的長大了,不需要自己這個老鷂鷹繼續張開翅膀將其護衛在羽下了。
看到一旁賈雯眼中的黯淡神色一閃,齊曦塵趕緊湊到她的耳邊,將剛纔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絲毫沒有掩飾和防備的意思,內容固然驚人,卻沒有消除內心自己不屬於這一家的落寂更讓賈雯舒服。
晚上賈雯也留了下來,三個女人在廚房內忙乎了一桌子的飯菜,賈利達哼着小調坐在院中的石桌上,清酒一壺濁飲,溫熱的夏夜冰鎮西瓜拼盤,搭配葷素涼熱小菜,幾個女孩子也紛紛拿出小酒杯,喝上兩杯。
“老叔,看來心情不錯,不會怪我不請自來吧。”賈進軍的聲音在門口處響起,在這四合院區域,都有着暗中的警衛,賈家的宅院不小也很隔音,不是大聲喧譁別的院落也聽不到什麼聲音。
“小軍,來,喝幾杯。”賈利達招招手,示意這個與自己年歲差不多從小一起長大的侄子坐下,齊曦塵又端了一副碗筷來。
賈進軍來這有話說,看到這一家人的狀態,那些話都不需要說了。
而對於羅雅靜等人來說,賈進軍能夠在今日到來,已經說明了問題,賈家三代長孫,如今在體制內最有建樹的賈進軍,某種程度上代表了賈家的態度。
“今天多喝點,看來今夜能夠睡個好覺嘍。”賈進軍笑着做下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賈利達沒有回答他,默認了某些事實,所有人不太相信的事實,身邊沒有一人,文昊就要完成一切?
夕陽西下,夜幕逐漸鋪灑整個大地,京城街頭,一道略顯蹣跚的身影,一步步的走向那繁華的凡世,走向那代表了北方最高端奢華享受的凡世,每一步,踏出的都有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