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四年八月一日,建軍節。
暖,沙塵暴在空中飛舞,整個京城的天空讓人不願多望一眼,風很大,天很熱,走在路上如不帶着眼鏡幾乎很難睜開眼睛。
京城的天總是如此,本地人已經習慣,外地來的遊客面對着這樣的天氣,更願意選擇在賓館的房間中,三五人聚在一起,或是弄點小菜喝點小酒看着電視侃侃大山、或是弄點茶水擺上一副撲克幾人摔打一番。
這一天對於很多人來說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建軍節在普通老百姓的心目中,除了是國家的節日之外,與他們的生活並沒有任何相交的地方,也並沒有讓他們關注的吸引力。
可對於一個人和他身邊的一羣人來說,今日的意義很是不同。
文昊的一生,可能再也沒有比今日更加讓他感覺到榮耀的時刻,穿上紅箭地獄小隊隊長的軍裝那刻起就是上校,幾年時間下來,執行的任務無數,在基因藥物事件中不僅是有舉薦之功,在整個過程中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事後消除影響更是在最關鍵的時刻承擔了最關鍵的責任。
“我去香港。”
當時這幾個字是多麼的重,很多人不理解,不是處理的不夠完美嗎?不是挺簡單的處理方式嗎?
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少,卻沒有一個敢於表現出來,不說將會遭到無數的白眼,單就是上層領導那怪異的眼神就讓你受不了。簡單,簡單當初你爲什麼不站出來說去解決此事?不完美,那你提供一個完美的方案?
種種雖不是文昊一人之功,領導之功不可遮掩,早在之前韋猛無人就分別晉升,如今的幾個人都扛上了校官軍銜,淳于樂和韋猛更是將上校的肩章早早扛上。
別懷疑,現在軍旅生涯雖然形成了固定的模式,可總要有些人打破這些模式,對於很多軍人來說是和平年代,可對於紅箭的戰士來說,時刻都身處在戰爭的年代。戰火中的功勳,即鮮亮又架起雲梯,所有的功勳都抹殺掉,光是基因藥物一件事,文昊這顆星星安的就不過份。
黎明的曙光剛剛在東方升起,齊曦塵就早早的起牀將一切收拾妥當,廳中院中所有人齊聚一堂,衛紫和莫言都留在了京城,齊曦塵默認了這一事實,韋猛等人都穿着嶄新的軍裝,早早的坐在廳中,五個人沒有了往日那副懶散,穿上軍裝的那一刻開始就是使命的延伸,不爲別的就算是尊重這身軍裝,也不容他們表現出任何的褻瀆。
這件事,文昊沒有瞞着南宮蜘蛛等人,可也沒有特別的通知,該知道的終歸會知道,該默認的也會直接默認,聰明的人不會刻意去詢問這件事。
賈利達今日也特別拾掇了一番,回到京城穩定後他在一所重點中學繼續開始了教書的生涯,他已經習慣了看着殷殷學子的成長,閒暇之時讀博,完成當年沒有完成的學業,今日特意請了假,穿着筆挺的中山裝,與也是一身正裝的羅雅靜坐在主位,兩人也是激動的一夜未睡,以羅雅靜的八風不動此刻也不得不動,爲人母者哪一個不望子成龍盼女成鳳,兒子的驕傲早已經讓羅雅靜覺得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母親,待到今日她才發現,這幸福還遠遠沒有完結,更大的幸福正在衝襲而來。
房間內的時間,屬於齊曦塵。黎明曙光升起的時刻,她就起身爲文昊轉備好了一切,從內到外,淺草綠色的襯衫像是白色襯衫髒了沒有洗般,褲子與軍裝闆闆整整沒有一點褶皺,肩章帽徽都被擦得鋥亮,從上到下沒有一丁點的灰塵,皮鞋更是齊曦塵從內到外拾掇一番,可說今日的文昊,擁有着軍人中最規整的一切。
齊曦塵爲文昊打好領帶,上下仔細的看了看,確認無誤之後才笑着示意文昊可以出發了,今日在人民大會堂的偏廳,將會舉行幾個人的授銜儀式,而很顯然文昊將會是重中之重,週歲二十歲的少將,無疑將會成爲舞臺的焦點。
穿上軍裝的文昊,有着特殊的韻味,不僅是齊曦塵看了難以自拔,就連衛紫和莫言也都是眼前一亮,盯着文昊忍住內心想要迸發出來的情緒,看着文昊坐進車中離開,今日中午將會是老人們舉行的餐宴,晚上纔是年輕人的時間,所有的人都迫不及待要看一看,華夏最年輕的將軍出現在眼前時的模樣。
衛紫和莫言的羨慕在臉上表露無遺,齊曦塵完全可以陪着文昊,直接在會場外面等待着,第一時間見到那將星閃耀的模樣。
“去吧,晚上早點回來。”齊曦塵推了一下文昊,一句話引得數人回頭,這樣的時刻,齊曦塵選擇了多爲文昊想,將自己內心的激動和興奮全部壓下,留了下來。
衛紫和莫言怎能不感動,別看衛紫的年紀要比齊曦塵大,可在這個家庭中,無論是長輩還是親人、朋友、晚輩,似乎都在接受着一個不可更改的事實,齊曦塵纔是文家大婦,也將會是文昊唯一可能迎娶的女人。
“都不去了,鬧哄哄的成什麼樣子,韋猛,給你個任務,一定要弄到一張攝錄下來的光盤,我們可等着看。”在內部流通的資料還是可以被複制的,只要設定好程序,一旦密碼輸入錯誤馬上自我銷燬即可,賈利達作爲這個家庭的主人,力挺齊曦塵的同時也保護了衛紫和莫言的情緒,讓所有人都留了下來。
賈雯、賈雪陽、衛衛、賈虎、楊楊……這一羣小輩都只能是帶着遺憾留了下來,三家的小輩在今日被允許出現在四合院,蘊含的意思很明顯,讓他們接觸接觸感受感受這種氛圍,優秀不是說出來的,也不是書本里看出來的,而是親眼見證出來的,有文昊這麼一杆標尺立在那裡,所有的驕傲都會被擊潰,別覺得自己做的有多麼好,你要是到了文昊那層次,允許你紈絝。
說實話,在老人們的心中,文昊並不是完美的,最起碼這傢伙不定性的狀態就得不到多數人的首肯,不願意全身心的投入到軍隊工作當中,這也讓很多老人失望和嘆息,如此人才就被都市的繁華所拖累。
衚衕內本來停放了十幾輛車子,離開的時候只有兩輛軍用吉普車,地獄小隊的六個人前往今日見證榮耀的神聖之地。
文昊表現的很正常,實則內心激動的程度絲毫不比任何人差,活了兩世,將軍這個詞彙在無數的幼童心中意味着光榮榮耀和理想,每一個進入小學課堂的小學生,幾乎都會被老師問這樣一個問題:“你的理想是什麼?”
科學家、運動員、醫生、老師……其中佔據着極大比例的即是成爲軍人,而有很多天真童趣的孩子喊出的是我想要當將軍。
將軍,文昊距離這一刻只剩下了短暫的時間,也許不到一個小時,也許一個小時多一點。
經過層層檢查,車子進入了人民大會堂,這一次的授銜可說是別開生面,關鍵是有許多的老人家到來,爲了顯得隆重些,這一次的授銜儀式特意擺在了其中地方廳的京城廳來進行,沒有媒體沒有記者,低調的同時又不失重視。
車子內的文昊被告知要稍等一會兒,今日上午三位領導人要在這裡會見外國使節,要儘量將時間和空間調節開。
二層宴會大廳的入口處,即是京城廳的所在,五百多平米的空間內容納了會議廳、休息廳、過廳、工作間、衛生間等,富麗堂皇具有地方色彩的裝修,大氣典雅將京城的歷史文化溶於一體,展現出了京城的整體文化氣息和歷史韻味。
文昊在調配好的時間內進入,等待的車輛中,賈老爺子、衛老爺子、楊家的老爺子、常兼泊幹外祖父以及楊抗美、尤海、陳雲,文昊當初所在西南軍區的政委、副司令員、所在軍軍政委悉數到場,一行人將星閃耀卻都不敢逾越一步,前面幾位穿着老式中山裝或是老式軍裝的老人,見證了共和國的發展和壯大,他們是國家的棟樑,他們的存在即是國家最大的財富,在場這些將軍中不少都曾經是他們的下屬,西南軍區的副司令員,當年還是賈老爺子的警衛連連長,其中淵源可想而知。
此刻的大會堂內自然不乏記者的存在,都是國家的眼睛和嘴,儘管略有奇怪卻也不敢有任何的造次,這裡是什麼地方,豈容你隨便行走隨便拍照。
文昊和韋猛等人的出現,讓在場不少的警衛力量眼睛一亮,紅箭並不是完全的作戰單位,一部分是作戰單位,一部分是警衛部隊,穿插執行任務。而警衛局內對於特高首長的警衛工作,要以紅箭爲主體並聽從紅箭的調配,幾位首長的身邊都有紅箭的戰士,整個大會堂內也充斥着紅箭的戰士,他們都聽說了文昊的事情,紛紛向文昊投去祝賀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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