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天剛麻亮,便開始乘馬車趕路,抵達淮江渡口,包下一艘二層客船,在渡口附近購買3日的用品,馬車寄存在車行分店,把馬車上的物品擡上船,便登船起航,預計三天後抵達,菀港。
長途客船最差也得選這種二層的船隻,避免夜裡睡覺太潮溼。
剛剛上船就感受到江面上涼風冷颼颼的刮,葉墨蘭快速躲進船艙內,吹江風前,得讓身體慢慢適應之後,才能跑到夾板上觀景,不然準得傷風感冒。
上了船後,歐陽巔峰與銀顯淩在船艙側面走道擺放了茶几和板凳,便開始用木炭煮水煮茶具……
這時候,船老大(舵手)跑來說,此時江面風向刮的是逆風,要等半個時辰才起航。
等待半個時辰之後,江面果然颳起順航方向的風,船隻輕鬆起航。
果真是行行出狀元,風向也能預算。
船在江上行駛幾個時辰後……
江水前方不遠處,一艘五層高的大船向後面的船隻大聲求助。
葉墨蘭跑出船艙看見前面一艘船因爲船內進水,停靠在靠左的礁邊,應該是因爲不小心撞上了暗礁?船上僱員們正在緊急修補漏洞。
歐陽巔峰與船老大(舵手)好心好意的詢問:“需要幫點什麼忙嗎?”
誰知?
5層高的大船上跳過來十幾個侍衛。
侍衛隊長對歐陽巔峰道:“你們的船,我們徵用了,你們和我們換。”
汗!
葉墨蘭用小手指挖了挖自己的耳屎,道:“什麼?”
歐陽巔峰冷哼一聲:“狗咬呂洞賓……”於是吩咐船老大繼續行駛,懶得理會這些人。
對方的侍衛隊長大聲下令道:“你們的船我們安王府徵用了!不聽勸?動起手來,就送你們去吃牢飯。”
歐陽巔峰一聲不出,便打算用毒。
船老大被嚇得厲害,深知草民不敢反抗王權的道理。
匪徒那些,說什麼?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都是虛的,天下莫非王土,纔是真的,安王府要徵用一艘船,若是反抗,便是與朝廷爲敵。
這事毫無冤可申。
葉墨蘭拉住歐陽巔峰,道:“換就換吧!安王府要徵用一艘船,便是施令,我們根本無法違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歐陽巔峰也明白葉墨蘭說的話是對的。
現實本就如此!
換船的時候,看見坐在軟轎被人擡着的安王府世子,以及裴姵。
裴姵有看見端木墨蘭(葉墨蘭)倒是露出驚喜的表情,道:“咦?是你們呀!”
葉墨蘭淺笑道:“嗯!”
裴姵對安王世子道:“世子,他們是我朋友,不如擠一艘船吧?”
安王府世子睜開眼,冷漠的聲音:“我不習慣與陌生人一起。”
裴姵說:“不是陌生人,她是我朋友。”
安王府世子冷聲道:“也是帝城的紈絝混混?”
裴姵怒道:“紈絝混混我們朋友之間自己可以嘲諷自己,但我不許別人這麼說我們。”
安王府世子冷笑一聲,根本不再理會裴姵,對親衛隊下令:“走!不用理她,她若是再吵,就用布堵上她的嘴,我不喜吵鬧聲。”
裴姵立即開始掙扎。
可惜,裴姵只發出嗷嗷兩聲,就被一塊棉布堵上了嘴,被兩個婆子架起帶進船艙……
葉墨蘭汗顏!冷冷瞥了那個安王府的病秧子世子一眼,心想:裴姵運氣真差,安王府世子這種人,根本不懂尊重人,對待嫡妻與對待小妾差不多,毫無感情。
被暗礁撞漏的這艘船,經過一個時辰的修補之後,依然能航行。
大船的航速比之前的小船快一點。
對於葉墨蘭等人而言,也就是浪費了一些時間而已。
銀顯淩忿忿不平的嘮叨不停。
歐陽巔峰以爲葉墨蘭會跟銀顯淩一樣叨叨?結果她沒有,想想也是,剛纔自己要動手時,小墨蘭還勸了勸自己,雖說自己剛纔就算動手也不能真把安王府那些人怎麼樣,最多隻是給他們點苦頭吃而已,安王府要徵用民船,最後咱們的船還是會被他們徵用,根本無法改變,但小墨蘭那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歐陽巔峰便真的收了施毒的手。
想通後,歐陽巔峰與葉墨蘭一樣淡然。
葉墨蘭淡淡的說:“最多隻能給他們點苦頭吃,民船還是會被徵用,明着與安王府槓上的話?咱們也討不着便宜……”
銀顯淩與歐陽巔峰看見葉墨蘭一臉狡詐的對着他們笑得詭異?兩人追問的神態看着她?
葉墨蘭笑道:“我告訴你們好了,換船的時候,我在那艘船留下了我的靈寵丁丁蟻(飛螞蟻),丁丁蟻會不停的給那些人苦頭吃……”
歐陽巔峰笑道:“難怪你那麼好說話?”
銀顯淩開懷了,笑道:“就是得這麼幹!沒必要總是受氣!受了氣,只有報復回來,纔不會給自己添堵,有益於修行……”
葉墨蘭眨巴眼睛:“有這樣的理論嗎?”
銀顯淩笑道:“我說有就有!”
葉墨蘭笑道:“對!小淩兒說了算!”
歐陽巔峰哈哈笑道:“不用被綁架那麼多束縛,才活得輕鬆快意。”
葉墨蘭說:“有本事的人,纔不會被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