邳州的府官,公孫知州,葉墨蘭在帝城時,曾經見過幾次。
這個公孫知州到了帝城時,無論見到誰?他都恭恭敬敬的,在小版本的燕墨蘭小的時候,參加宮廷宴會的路上,因爲得到德妃娘娘的喜愛,年齡又很小,德妃娘娘派了軟轎來接端木墨蘭(燕墨蘭)。
當時,這個公孫知州誤以爲端木墨蘭(燕墨蘭)身份高貴?便是恭恭敬敬的對着一個小女娃行了大禮……
嘖嘖!
沒想到啊?
在這邳州城,天高皇帝遠的,這位公孫知州與去了帝城時,完全不一樣哦!就跟土皇帝似的?知州府家的二公子,這霸道的架勢,比帝城裡那些個皇子更盛!
畢竟,帝城裡的那些皇子,在皇帝眼皮子底下,一個個都是夾着尾巴做人的,走到外面,皇子都得遵守律法,規矩,怎麼也不會輕易去欺負百姓,萬一被那羣隨時都在監督找茬的御史諫官參奏一本?豈不是得不償失?
但這位公孫知州家的二公子,似乎天不怕地不怕?
可見邳州知州家的家教非常寬鬆?
但這寬鬆似乎不是對百姓?而只是寬鬆他們自家人!
這丫從小就不愛吃眼前虧!
當年幾歲的小女娃,碰上秦世子,葉墨蘭都能把秦江安狠狠的揍一頓,意外的把秦江安給打服了!
這若是平常的時候?葉墨蘭定然把這個知州府二公子揍得分不清東南西北?
只不過這一次嘛?很不巧的,這丫一行人,需要隱匿行蹤,若是把事鬧大了?恐怕會引起旁人注意?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還有下半句話,那便是‘秋後算賬’!
所以,這丫纔會讓這家酒樓的掌櫃給重新換一個雅間。
沒想到?
酒樓掌櫃似乎料準了,眼前這漂亮得讓人實在是羨慕嫉妒恨的一對俊男美女是軟柿子!貪婪那麼一筆價格不菲的豪華包廂定金以及押金,居然想借着知州府二公子的勢頭,把人嚇唬走,那筆原本該退回去的銀子,便能貪入自己的私人腰包。
這家酒樓的掌櫃,賺這樣的錢,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專門瞧準那些個財大氣粗的外地人下手……
可見類似事件,之前也都讓這家酒樓掌櫃得了手?膽子纔會被越養越肥。
葉墨蘭是誰?
自然不會讓酒樓掌櫃的小算盤得逞!
於是!
這丫對着知州府的二公子勾了勾手指:“公孫公子對吧?你過來!我和你單獨談談!”
這個世間萬物,凡是有意識,有了智慧的生命體,葉墨蘭認爲都能夠溝通……這丫與靈玉,靈石,都能交流……何況一個人?
再不濟?這個知州府二公子應該上過學堂,認識字吧?也該聽得懂人話纔對。
公孫菲箸,不但覺得眼前這女子長得好看,就說這氣質也與普通女子有些不同?見她遇事不慌不亂,明明是毫不懼怕的神態,卻那麼平靜的就答應換一間雅間?這女子似乎挺隨和?又隱約透着清冷的貴氣?根本不像小地方的人。
公孫菲箸,也就是邳州知州家的二公子。
公孫菲箸心想,自己一個男人,有什麼好怕的?這女子又不可能打自己?便跟着葉墨蘭,走到雅間外的走道。
避開旁人。
葉墨蘭拿出一塊玉佩,問道:“公孫公子可認得?”
公孫菲箸十分驚愕,又十分疑惑,道:“這?”
這樣款式的玉佩,是公孫世家的信物,公孫菲箸當然認得!
然而,葉墨蘭手裡拿着的那塊玉佩,一點也不普通,是公孫世家信物裡面等級最高的那一款,玉佩上刻着個小字‘風’。
葉墨蘭笑道:“這塊玉佩是我認識的另一位公孫公子的!”
公孫菲箸驚呀道:“你與公孫南風什麼關係?”
葉墨蘭只道:“也沒什麼特別的,只不過是江湖上談得來的藍顏知己而已!”
公孫菲箸提高嗓門,道:“不可能!這玉佩是公孫南風特有的信物!怎麼可能隨便送人?你該不會是偷的吧?”
葉墨蘭差點沉不住氣?
因爲這塊玉佩真的是葉墨蘭偷得!
出一趟遠門,偷公孫南風一塊玉佩,以防萬一不是?
葉墨蘭立即補救,道:“正因爲這玉佩是信物,公孫南風借給我用用,之後還得還給他!”
公孫菲箸半信半疑,道:“真的?你還有什麼其它證據?”
葉墨蘭說:“當然有!公孫南風號稱第一才子,特別喜歡題字作畫,最喜歡的便是在扇子上面題字……我這兒有一把扇子,你要不要買?”
公孫菲箸差點驚掉下巴……合計着?這女子是來推銷扇子的吧?
在帝城時,葉墨蘭經常在南宮墨澤身邊轉悠!
公孫南風是南宮墨澤的陪讀,自然也經常在南宮墨澤身邊。
所以,葉墨蘭對公孫南風是比較瞭解的!
公孫南風的確喜歡在扇子上面題字作畫。
而且,公孫南風號稱第一才子,所作的詩詞,畫作,很值錢。
當初,葉墨蘭只不過是順手牽羊,拿了不少公孫南風題字的扇子……
遇到有人喜歡收藏扇子的?葉墨蘭就會賣一把扇子出去,換銀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