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駿馬

“誰?”

三喜一下子還沒明白過來。

“那個和尚。”白成歡冷冷地道。

因爲之前圓慧的咄咄逼人,再加上蕭紹棠說的這人不是好人之類的話,白成歡從前對圓慧存在的那些好感已經涓滴不剩。

三喜瞅了瞅,還是沒明白:

“哪個和尚啊?人家只是剃了光頭,不是和尚!”

白成歡走近了幾步打量了一番,才發現營帳裡不只一個光頭

“西南流行剃光頭麼?”

三喜見她面露疑惑,就連忙解釋道:

“哦,這個啊,這不是在西南麼,民風彪悍,很多山民都是先帝時才歸順的蠻族,習俗跟咱們漢人不太一樣,也不講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損毀’的訓誡,天熱了就喜歡剃光頭,男子也不一定留髮,所以猛地一看都以爲是和尚呢!”

白成歡卻是回頭,嘲諷地看了他一眼:

“三喜,就你這樣的性子,還是換個地方待着吧,世子殿下要是靠你護衛,那簡直是笑話!”

又指了指圓慧那已經有了頭髮茬,算不得鋥亮的光頭,道:

“那麼大的戒疤你都看不見,還問我哪個和尚?等世子回來了我再跟你算賬!”

說完就大步走了進去,把頭腦發矇的三喜留在了原地。

三喜都要哭了,這傷兵帳篷裡,誰還沒事兒盯着別人的腦門兒看啊!

白成歡徑直走到圓慧身邊,神情微冷:

“大師,別來無恙?”

圓慧擡起頭,神情微凝,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藥碗。

軍營後方的山丘邊兒上,圓慧已經恢復了得道高僧的飄然姿態,雙掌合十對白成歡行了一禮,才道:

“女施主怎麼會在此地?”

“這話該是我問大師纔對。”

白成歡絲毫不想跟圓慧兜圈子,直接道:

“大師的居心我已盡知,可大師也該知道,世子殿下並不喜歡大師插手秦王府的事情。”

圓慧略微一驚,默然了一瞬,卻是忽然望着遠處的山巒道:

“那女施主更該明白,不管貧僧插手與否,天道在此,你不是秦王世子命定之妻。就算日後秦王世子成就大事,鳳位也與女施主無緣,貧僧勸女施主還是後退一步,海闊天空,於你,於秦王世子都有好處。”

白成歡先是被他這話說得雲裡霧裡,仔細一想,卻又明白過來這可惡的和尚是不是曾經勸蕭紹棠換掉她這個妻子?

難怪蕭紹棠那般惱怒!

白成歡也不說破,接着問道:

“那大師何以見得我就不是他的命定之妻呢?大師又認爲,我該如何後退一步呢?”

“因爲女施主你實在是一個不該出現的人。”

圓慧轉過頭,目光裡是深沉的篤定:“秦王世子該娶的妻子,應該是世家嫡女,能夠給他最大的支持,助他登上龍位!女施主你要麼就此離去,讓你們各自的人生重回正軌,要麼,就自降爲妾,就看女施主肯不肯了!”

一句“不該出現的人”陡然間就讓白成歡心驚肉跳,什麼是不該出現的人?

是不是就像安竹林所說的,沒有這個人,不存在的?

白成歡在這一刻,是真想罵老天爺幾句的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那個亂七八糟的前世,唯獨她什麼都不知道?

這樣的感覺太讓人抓狂了!

可是她既然已經知道了那麼多人的秘密,也不差圓慧這一個了!

不過須臾,白成歡就鎮定下來:

“若我樣樣都不肯呢?”

“那你就會遭受天譴,因爲你亂了天道!”圓慧見他已經說了這麼多,這女人不怒也不悲,絲毫不爲所動,深感談話無法繼續,也有些怒然變色起來。

“哈哈哈,真是荒謬!”

白成歡大笑了幾聲,覺得真是太可笑了!這是打算用重活一世的優勢來壓她麼?

“我的父母爹孃,蕭紹棠的父親,乃至天地君王,沒有任何人來干涉蕭紹棠的妻子該是誰,也沒有任何人敢說我白成歡就不配鳳位,憑什麼要聽你一個歪門邪道的和尚來危言聳聽?!”

“你!狂妄!”

圓慧沒想到有朝一日,“歪門邪道”這樣的語言會被人加諸於他身上,不禁怒極!

白成歡收了笑聲,神色徹底冰寒下來:

“不是我狂妄,是大師太天真!就算你真的知道天機,就算你曾經得天之幸,那又與我何干?誰說了天道就必須一成不變?誰說我白成歡就註定該是不存在的人?!大師且記着,若是蕭紹棠自己要與我分崩,我自當離去,但若是他人插手,我決不妥協!”

“我倒是奉勸大師,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大師既然是佛門弟子,就當以普度衆生爲要緊,這紅塵俗事還是莫要再沾惹,否則等世子殿下回來,傷了和氣,未免難看!”

白成歡句句凌厲,冷如刀鋒,一口氣不帶停地說完,也不管圓慧如何惱羞成怒,直接拂袖就走,一刻也不想多看見圓慧的那副自以爲義正言辭,卻盡來噁心人的嘴臉!

圓慧原本是個高僧,修養性情都是一等一的好,此時卻被白成歡如此怒懟,氣得渾身顫抖這些冥頑不靈的愚昧凡人,怎麼能理解他爲了衆生捨棄一切的苦心?!

男歡女愛算什麼?唯有早日順應天道纔是正途!

圓慧望着白成歡離去的背影,不由得發狠:

“既然女施主如此說,那終有一日,貧僧會讓秦王世子,親自來跟你說!”

卻不知道,心魔已經由此種下。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蕭紹棠帶着人馬歸來,卻個個都是灰頭土臉。

白成歡迎上去的時候,還能清晰地看到蕭紹棠眼中的紅血絲,原本因爲圓慧的出現而沉悶的情緒頓時散去,只剩下心疼。

“還是不順利嗎?”

白成歡託着腮,眼珠子也不錯地看蕭紹棠狼吞虎嚥地吃飯。

“不是不順,是根本摸不進去他們的老窩……”

蕭紹棠一邊往嘴裡扒拉着飯,一邊跟白成歡解釋:

“那峻崎山不是毒瘴多麼,那幫土匪就依山造了不知道多少個陷阱,毒瘴沼澤,深坑利箭,毫無章法,想摸進去太難了!”

白成歡點點頭,這倒也是實情。

自來土匪之所以能成患,十之七八都是依山靠水,佔據險要關隘,成易守難攻之勢。

這種時候,兵力,戰術什麼的,根本發揮不了什麼作用,土匪只要龜縮不出,誰也拿他們沒轍。

白成歡眼看着蕭紹棠直至吃完飯都還神情鬱郁,想了想就問道:

“那峻崎山毒瘴陷阱那樣多,土匪自己進出的時候,就沒有傷亡嗎?”

蕭紹棠搖頭:

“沒聽說過他們有傷亡的,最開始幾次打得他們措手不及的時候,倒是捉過幾個土匪,也有人招出來過一些路線,甚至策反他們,讓他們帶過一次路,可他們人還沒靠近,就被暗處的冷箭放倒了。”

蕭紹棠吃飽了,放了碗,嘆道:

“後來才知道,那幫土匪的規矩是手下的人一旦被活捉,就要想辦法滅口!所以那些土匪倒是比尋常的匪寇更加悍不畏死,畢竟傷了還能回去,被捉住就是一個死!”

白成歡也悚然心驚:

“看來這夥土匪是真的心狠手辣,一旦發現有暴露的危險,對自己人也能二話不說地下手,他們對自己朝夕相處的人都能這麼狠,對無辜的百姓更不必說了!”

“誰說不是呢,凡是他們劫掠過去的地方,全是雞犬不留,慘不忍睹!可我至今都沒能滅了他們,實在是我無能!”

蕭紹棠恨恨地錘了桌案一下,眼睛都有些紅了。

白成歡連忙去查看他的手指節,好在只是有點擦傷,並沒有傷到筋骨,她一邊拿了藥酒給他擦傷口,一邊道:

“你就算心急,也不能拿自己的手來出氣啊!我問你,他們平日裡與你們對戰,是步行還是騎馬?”

“他們也騎馬,但是與我們的馬不太一樣,是一種稍微矮一些的馬,在山嶺間行走如履平地,十分迅捷。”

蕭紹棠越說越有些沮喪。

摸不進去人家的老巢,人家的坐騎還比他們的有優勢,真讓人絕望。

白成歡給他的手指包紮妥當,才伸手捧起他的臉頰,凝視着他: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老馬識途?他們的人留不下活口,但是他們的馬呢?”

蕭紹棠微微愣怔了一下,黯然的眼睛中漸漸明亮起來: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的馬……”

“對,他們的馬怎麼出來的,就讓他們的馬怎麼帶你們進去!”

蕭紹棠眼前似乎豁然開朗,一把將白成歡的手握在了手心裡,笑容綻放了出來:

“歡歡,你真是我的福星!”

“此時說這話爲時尚早,等這個辦法真的奏效了,你再來說這樣的話也不遲。”

白成歡笑眯眯地說道。

不出兩天,峻崎山的土匪們就發現了一件怪事。

他們很久之前丟的一匹馬,回來了。

不但回來了,還帶了好幾匹高大雄健的東北馬。

土匪們的大當家雲四海就有點生疑:

“那話怎麼說來着,塞翁失馬焉知禍福,你們都說說,這是好事,還是禍事?”

一幫子土匪就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二當家比較穩重:

“這莫名其妙多出來的馬肯定是那夥官兵的,這樣突然跑到咱們的地盤兒上,肯定是有陰謀,按我說,直接殺了給大家打牙祭,省的以後生事兒!”

其他幾個匪首也覺得這事兒不簡單,都覺得有陰謀。

唯有給土匪們養馬的馬伕圍着那三匹高頭大馬轉了好幾圈,十分捨不得。

“當家的們不都覺得咱們的馬騎着不夠威風嗎?這裡面有兩匹可是上好的母馬,要我說,咱們乾脆留下來,做個馬種,以後大爺們也有高頭大馬可騎,不是挺好?”

幾個匪首就遲疑了起來。

大齊的馬匹本來就和鐵器與官鹽一般,是朝廷嚴格管控的種類,誰家養了馬,都是要去縣衙報備的。

軍營裡的馬匹更是個個都有戶籍,戰死病傷都要備案,像他們這些草莽出身的匪類想弄到好一點的馬匹很不容易。

即使是西南這邊遠離朝廷,如今朝局混亂有機可乘,但是北方特有的草原馬種還是很少見,更不必說弄到了。

他們平日裡所騎的是西南特有的矮種馬,方便倒是方便,就是騎出去十分不襯他們的氣勢,畢竟他們都自命英雄,英雄必不可少的配備可不就是寶馬嗎?

雲四海瞅瞅那四肢修長的馬匹,噴鼻踏蹄,鬃長毛順,一看就不同凡響,心裡不禁就起了豔羨之心,再瞅瞅自己寨子裡灰不溜丟的矮馬,頓時就覺得嫌棄。

幾個人咬咬牙,到底還是命人出去打探了一番。

探子出去得謹慎小心,回來得倒也快,打聽出來的消息更是徹底讓匪首們安下了心。

“是官兵軍營那邊馬棚裡走了水,戰馬受了驚,四散奔逃,跑了幾十匹,最後抓回去的不到三十匹,那個京城來的秦王世子正在軍營裡大發雷霆,監馬官都斬了好幾個!”

那個愛惜馬匹的馬伕立刻就高興道:

“各位當家的,這是天賜良機啊!這馬匹的天性,原本就是逐羣而居,這三匹馬定然是逃散出來的,咱們剛好留下來,給各位當家的當坐騎,那才叫威武!再說咱們也不怕他們找來,小的看緊些也就是了!”

幾人也知道這個跟隨他們多年的馬伕是真的愛馬成癡,也不懷疑他的用心,就點頭應允了。

從這一日起,這三匹外來的馬就和峻崎山的矮種馬一起吃食,喝水,放牧,那馬伕一日日地精心照料着,偶爾樂呵呵地盯着那三匹馬一看就是半天,還時常跟幾匹馬自言自語不知道說些什麼。

一連過了半個月,除了聽說官兵那邊秦王世子又發了幾次火之外,無論是人還是這三匹馬,都沒有絲毫異動。

幾個匪首除了需要用馬的時候惠來看一眼這三匹馬,其餘時候已經沒剛開始那麼上心了,只一心等着到來年開春的時候可以用這幾匹馬配出一羣高頭大馬來。

直到第二十天上,天光大亮的時候,馬伕的哭喊聲震動了整個峻崎山的山頭:

“天啊,跑了!全都跑了!”

雲四海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還在雲裡霧裡,待到反應過來的是,已經聽到了遙遙而近的馬蹄聲,如同地動山搖,踩碎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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