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脹冷縮,空氣在急速降溫中,急速的縮小着間距,高溫帶來的高壓,也在急速的降溫中緩緩化解。
將利爪指向金屬壁壘,低溫寒流噴射而出。
一股席捲整個金屬空間的狂風出現,大氣向着寒流的方向匯聚,隱隱的形成一股實體氣柱。緊接着,氣柱化作了冰晶,一條聯結着阿貝斯左臂的寒冰巨柱連接想金屬壁壘。
咔嚓。
李頓收回手,寒冰巨柱從手中脫離,而在金屬壁壘上的護盾屏障保護下,這個龐大的巨柱根本沒有真正的連接到壁壘上。隨着金屬利爪的收回,從冰晶巨柱從上百米的高空掉落。
轟隆!
冰晶巨柱有着數十米粗的直徑,以及數百米的長度,如此龐大的物體在上百米的高空落下,帶來了強大的衝擊力!
在廣場的金屬地面上,碰撞出劇烈的轟鳴聲,隨着氣浪崩碎出細小的冰晶。
冰晶巨柱,意外的堅實,在劇烈的撞擊中竟沒有完全碎裂。
阿貝斯的感知器中,所釋放出的低溫寒流所攜帶的溫度爲零下兩百多度,將大氣中的大部分氣體急速凝結。
當前的金屬廣場,已經化作了零下百多度的寒冰世界。
就連阿貝斯這經過特殊處理的裝甲上,也凝結出厚厚的寒霜冰層。
魔力儲備,也被用去了十幾萬單位。
‘再試試別的法術把?’李頓興奮的想到。
“咳咳!差不多可以了,時間已經過了三分鐘了,再駕駛下去精神力就會吃不消。”祖鐵的聲音,阻止了李頓還想繼續下去的念頭。
龐大的排斥力,席捲向李頓的精神力。他那區區的學徒級弱小精神力,在這股排斥力中異常的渺小,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就被強制返回了本體。
“唔……”帶着微微眩暈、疲憊的感覺,李頓的視線,再次返回到駕駛艙內。
固定住身軀的柔軟填充物,緩緩的縮捲回艙壁,艙門開啓。
“出來吧。”祖鐵帶着滿意的笑容,招手道,“這次沒有感覺到精神透支吧?控制系統做了優化,也不會出現失控的情況!簡直完美。”
滿意中,透露出自豪的意味。
“的確,雖然有些疲憊,但比起上一次駕駛的時候那種痛苦的感覺,算的上一點負面效果也沒有。”摘下呼吸罩,李頓贊同的說道。
三分鐘的駕駛過後,他竟然還餘下十幾個單位的精神力留存,沒有出現精神力用盡的情況!
還記得他第一次駕駛阿貝斯的時候,只駕駛了不到一分鐘,精神力就被透支個精光,更是給大腦帶來沉重負擔,持續的刺痛着。
這一次,算得上非常輕鬆。
“那是,我可是花費了半年時間來優化操作系統,要是還沒效果,那可就太丟人了!”祖鐵自豪道。
“嗯,爹你真厲害”李頓由衷的讚美道。
“能說些我不知道的嗎?”祖鐵調侃道。
李頓聳了聳肩,答道:“一時間想不出來。”
“精神力只剩下幾個單位了吧?要不要來一隻醒神魔藥?”祖鐵關切的說道,從衣服裡掏出了一瓶藥劑。
“不用。”李頓也從懷裡掏出一瓶同種樣式的藥劑,晃了晃,“我身上帶着呢!”
“好小子!來我這裡還帶醒神魔藥,早就惦記着阿貝斯了吧?”祖鐵拍着李頓的肩膀,臉上帶着爽朗的笑意,調侃道。
“嘿嘿嘿……”
溫熱的液體順着咽喉流入體內,在腹中化作清涼的氣流,匯聚向腦海。大腦被一陣清涼感籠罩,眩暈的虛弱感也緩緩的消失。
短時間內消耗大量精神力帶來的不適感,在藥劑的補充下,被驅散。
李頓變得神采奕奕,虛弱的神情絲毫不存。
“走吧。”
祖鐵帶着李頓,回到了控制室內。
眼見今天的事情,也結束的差不多了,李頓準備告別。
“對了,你在‘刀劍山河’遊戲裡,一直沒有用超能力吧?回頭我會給你增加難度,事先通知你。”像是想到了什麼,祖鐵說道。
“誒?”李頓很是無奈,“爲什麼要增加難度嘛?爲了超能力運轉數據,剛剛在虛擬世界中,不是已經收集到了嗎?”
“那不夠,要收集的數據是在虛擬遊戲世界中,超能力通過網絡傳輸、戰鬥、對其它玩家造成的效果等數據。一個單機的虛擬世界收集的數據不夠。”祖鐵耐心的解釋道。
“再說,不給你增加難度,憑藉着你那作弊來的幸運,這遊戲運行就沒意思了吧?”
“好吧……”李頓無奈的點了點頭,答應道。
在之前的測試中,他對自己在虛擬世界中的幸運程度也有了很大的信心,但仔細想想,畢竟是有兩局在場外操作的黑幕下,他還是輸過兩局。
總歸還是會輸的,被告知要增加難度,會有些沒底。
李頓還不知道,他早已經被坑了三次,卻都在無意識中,跨過了大坑。
“行了,沒別的事了,你走吧。路上小心點,畢竟精神力短時間內消耗過多,可能會出現不穩的情況,別飛的太高。”祖鐵開始趕人道。
“是,是,是。”李頓無力的連聲應答道。
一想到要被坑害,他就開心不起來。
告別了祖鐵,回到巫盟世界時,天已經黑了。
畢竟是下午緊急通知他過來的,經過了虛擬世界的測試等一系列的事情,已經過去數個小時,到達了晚上。
星光、月影的伴隨下,當李頓回到住所時,時間已經將近十二點。
草草的吃了頓路上點的外賣,解決掉個人衛生,他躺回了虛擬艙中。
管家傑克和他說過,要在領民面前演講宣告領地新繼承人的時間,也快要到了。再晚一些,怕是要錯過,可就見不到人山人海,被人瞻仰的熱鬧場景了。
遊戲中的時間,是現實中的四倍。在現實中過一天,相當於遊戲中度過了四天。
換算過來,現實中每過六個小時,就是遊戲中的一整天。
當李頓回到遊戲中,睜開眼所見的景象,是清晨的寢室。
天,還未明亮。
黎明折射的光輝,只有微弱的毫光,透過大開的窗戶,隱約的將房間照亮。
而他,正躺在牀上,身旁是陪寢的女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