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週四，中午放學。
丁力已經等在了校門口，林東放學後就直接坐上丁力的車子，準備去暢聽網的安定分部籤合同。
“丁哥，我先睡會兒，到了叫我。”
林東凌晨四點才睡的，早上七點就起來了，昨天也差不多，連着兩天這樣熬夜，哪怕現在身子骨年輕也熬不住。
迷糊着不知道睡了多久，丁力把林東叫醒，“小東，到地方了，醒醒。”
林東打了個哈欠，坐了起來，揉了把臉：“到了？”
“嗯，你看是不是要給大小姐打個電話？”
林東遲鈍的點頭，拿起了手機，一邊撥着柳靜的電話一邊打量着不遠的安定分部，有些驚奇：“丁哥，這就是安定分部？怎麼看上去這麼寒酸？”
暢聽網可是世界第三的網絡公司，辦公地點在林東想來肯定得高大上啊，眼前的大樓不過才十來層，光看外表，還沒有帝豪的裝飾好呢。
“暢聽網的總部在青陽市，這裡只是個分部啊，而且由於是網絡行業，從事的員工普遍都不會打卡上班，就像我似的，如果不是有事堅決不來，能有這規模已經不錯了。”
林東哦了一聲，聽着手機裡一直傳來的鈴聲，有些焦燥：“這個柳靜，怎麼不接電話？”
丁力聳聳肩，表示他也沒辦法。。
“你所撥打的電話現在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林東無語，電話明明是開着的，卻沒人接，林東不死心的又打了一遍，“這個大小姐辦事兒真不牢靠...”
這次電話響了十幾聲後，直接就被對方掛斷了，林東瞪着手機，啊的叫了好幾聲：“不簽了，丁哥，咱們走。”
“怎麼了？”
“她掛了...”林東給氣的，這位柳大小姐就是這麼辦人生中的唯一的一次正事的？
“再打一下吧。”丁力道。
林東呼了口氣，重撥，對面已經關機了。
這下林東無力了：“怎麼辦？走人？”
“說不定大小姐已經跟裡面的人有了交待了，要不進去看看吧？”
“行吧，那聽你的。”
丁力開着車，正要開進樓裡的停車場，一輛小車開了出來，和丁力的車子擦身而過，林東看到那輛車的副駕駛上的人影很熟悉，再一看，噫了一聲，那不是劉亞亞麼？隨後那輛車開走了。
“怎麼了？”丁力問。
“剛纔那輛車上有熟人。”
“那輛車？我想想，好像是審覈部門主管的車子，我記得他應該是姓劉，你看到的人是不是有點胖？”
“沒太注意。”
“你朋友幹嘛的？有什麼視頻或是電影電視要讓暢聽發行嗎？”
林東點頭：“那我明白了，對了，這個劉主管品行如何？”
丁力搖頭：“不太清楚，我只是個小職員，哪能知道這些高層的事情啊。”
按下心中的疑惑，林東和丁力進了安定分部，丁力這個小職員是指望不上的，別人都不認識他，林東問了下前臺的服務員，說了下籤約的事情，那個女前臺雖然禮貌，但是卻帶着懷疑的告訴他，安定分部從來不管簽約藝人的事情，如果想要做暢聽網的簽約藝人，要麼去青陽市的總部，要麼你能耐大到能讓管這個事兒的負責人親自來找你。
丁力和林東狼狽的出了安定分部。
再次給柳靜打了電話，還是關機，林東抓着頭髮：“我要瘋了...”
“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回去啊，總不能站在這裡喝西北風吧。”林東的脾氣一向是不錯的，但是現在也給氣着了，剛纔那前臺分明把林東當成騙子，而且還是個低級的騙子。
丁力重新開車，準備回校，在路上的時候，林東想起剛纔看的劉亞亞，覺着他應該關心一下‘親密’的進度，畢竟怎麼說他也是作者嘛，便撥了劉亞亞的電話。
很快劉亞亞接了起來，不過卻是壓低着聲音跟林東說道：“小東，我現在有事，要不我呆會兒給你電話？”
林東聽到電話那頭有男人的笑聲，吸了口氣：“其實我是想問下‘親密’現在怎麼樣了，不過既然現在有事兒，那呆會再說吧。”
“好，掛了。”劉亞亞掛了電話。
不過一直到林東下午上課，劉亞亞都沒有給他打電話，林東有些不放心，打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劉亞亞也關機了。
第二節課下課，有電話打給林東，林東拿起手機一看，居然是柳靜的，一看這個號碼，林東就有些火氣，乾脆不接，直接摁掉了，再打再摁，一直到柳靜打到第三次，林東才心滿意足的接了起來，“喂，誰呀？”
“林東？”那邊是柳靜的聲音，但是有些懷疑，好像不太確定。
“是我。”林東在心裡暗樂。
“那你還掛我電話！！”柳靜頓時吼出聲來。
林東把耳朵先側到一邊，等了一會兒才氣定神閒的道：“柳小姐，你要搞清楚，是你先掛我電話的。”
“我中午在睡覺...”柳靜的氣焰終於削弱了。
“我管你睡覺還是洗澡，中午我去了安定分部，差點被人當成騙子，打你電話你又關機，你辦事這麼不靠譜，我掛你幾次電話不過份吧？”
“你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小氣？”
林東呵呵一笑。
“那就扯平了吧，中午沒簽約是吧？你明天再去一趟吧？我跟他們說一聲，讓他們把合同給你準備好，你去簽字就可以。”
“我在想要不要拒絕...”
“嗯？”
“因爲你辦事太不靠譜，所以我不太放心，連帶着也對你們暢聽網不太放心。”
柳靜在那邊氣得好像笑了：“都說了扯平了，你怎麼還揪着不放？”
“扯平是指我現在不生氣你掛我的電話，但是簽約是彼此間的信任問題，這個不能混爲一談。”
“那你想要怎樣？”
“三顧茅廬聽說過吧？”林東順嘴道，說完纔想起母星哪有這個典故啊。
那邊柳靜大叫了起來：“讓我去你家裡？你這小子想幹什麼？”
林東頓時感覺到了因爲溝通不便帶來的深深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