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125馬躍師翰
李老實徐木林對看一眼,笑道,“馬同志能看得上我倆,是我們的榮幸,往後有事,儘管吩咐。”這也算是投誠了。
馬躍沒多的話,舉起酒杯,“往後大家就是朋友了,談不上吩咐,互相幫助,幹了。”
這話兩人聽得順耳,笑着舉起酒杯,“馬同志大氣,幹了。”
嚴謹看三人空了杯,給李老實和徐木林滿上,對上馬躍時,笑着給了一杯水,“馬同志還有傷,酒適量,意思到了就行,多吃菜,要不然,蔡同志怕是得怪我們了。”
馬躍和嚴謹朝夕相處了好幾天,知道他不是話多的人,更不是個會隨便關心除自家媳婦孩子外的人,能勸他少喝酒,也是真的好意,便笑着應了,“行,酒我就不陪了,你們盡興。”
李老實徐木林不敢勸酒,招呼吃肉。
桌子上氛圍很和諧,馬躍趁機問了問林場的情況。
既然是一條船上的人,李老實徐木林也沒有隱瞞。
別看他們職位低,可林場的齷蹉,就沒有他們不知道的。
馬躍聽着,心下有了計較。
“這個麻亮是個怎樣的人,他管的山頭情況如何。”馬躍記得,師翰就是在麻亮的管轄下。
麻亮是佟世民的頭號狗腿,馬躍問麻亮的情況,李老實和徐木林沒有多想。
李老實道,“麻亮這人貪財好色,慣會溜鬚拍馬,手段也狠辣,佟場長很多不好見光的事,基本上都是他去處理的。他管轄的山頭裡的那些下放人員,都經過挑選,要麼有油水,要麼有仇怨,而且都是十分好拿捏的。”
“哦?”馬躍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比如說呢?”
李老實沒看出什麼不妥,只當馬躍想抓麻亮的小辮子,便道,“就拿最近來的那批下放人員來說,其中丁家和師家有仇,丁家將閨女獻給麻亮,麻亮幫忙磋磨師家人,諸如此類,他做得得心應手。他山頭上的人,沒有一個有好日子過,最終只有一個下場,死。。其他山頭的人,只要不是真的十惡不赦,且不聽管教,都會被善待一分,至少不會故意被磋磨。”
徐木林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嚴謹,見他垂着的黑眸裡,閃爍着暗光,心口顫了顫,暗道這兩口子身上的殺氣都這麼重,且都隱藏得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來路。
徐木林很懂得規避危險,不該自己知道的絕對不多問。
馬躍聽了李老實的話,眸子也動了動,夾了一筷子肉塞進嘴裡,掩飾狂跳的心,隨意問,“這師家是什麼人?和丁家有什麼仇怨?”
李老實悶了一口酒,勁賊大,爽得很,有了幾分醉意,說起話來也少了幾分顧忌和謹慎。
“這師家可不得了,師師翰繼承父業,也是個不錯的漢子英雄。師翰是個孝順的,代父過來受苦。路上和丁家人同行,被丁家女看上,可惜是個呆頭鵝,不懂憐香惜玉,有女人自動送上門都不要,這不就將人給得罪了。丁家女攀上麻亮,給師家使絆子,一家子什麼活最累最苦就做什麼,十歲的娃都沒放過。師翰的媳婦現在還躺屋裡動彈不得呢,也不知道還能喘幾天氣。”
馬躍每聽一句,手裡的筷子就握緊一分。
李老實有些醉,沒注意,徐木林的注意力在嚴謹身上,也沒注意到馬躍的反應。
唯有嚴謹,從馬躍把話題往大舅子身上引的時候就注意他了,瞳孔微縮,不知道是敵是友。
不管如何,這頓飯吃得都很滿意,送走所有人,小兩口哄睡倆崽子,嚴謹便把自己的發現說給師墨聽。
師墨沒有用精神力觀察男人們吃飯,聽了嚴謹的話,微微蹙眉,“我們去問問大哥,他或許認識馬躍。”
“這樣也行,”嚴謹點頭,小兩口又趁着夜色,去了木屋。
師翰料想他們會來,歡喜的把他們迎進屋。
今天一家四口沒有挨凍受餓,氣色好了不少,師墨檢查倆侄子身上的凍傷,“別忘了塗藥,大哥嫂子也是,這藥不值錢,抹完了我那還有。”
“放心吧,我們知道輕重。”汪秋霞牽過師墨的手,以前對小姑子是疼愛,現在多了感激,沒有她,他們一家子怕是都活不了。
“我們這沒事了,你們別每天跑,怪冷的。”
“不冷,嫂子別擔心,我帶了吃的,趁熱你們快吃,我還給澤源澤遠帶了些奶粉,這個放得住,你們藏好了,每天給他們喝一杯,大哥嫂子也都喝,你們現在活重,要保重身體,爸媽那我也囑咐了,我們一家人,一定要整整齊齊,一個都不能少,總有一天,我會讓爸爸沉冤得雪的。”
師翰像小時候一樣,揉了把師墨的頭,“墨墨,你別亂來,這事有哥哥們,你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你還有妹夫和兩個孩子,不能冒險。”
嚴謹忙道,“大哥放心,有我在不會讓墨墨和孩子有事,洗脫冤屈的事,我會暗中進行,不會有事。”
師翰拍拍嚴謹的肩,沒多說什麼,這個妹夫不是個簡單的,心裡也有成算,他不擔心。
嚴謹說起正事來,“大哥可認識一個叫馬躍的?”
“馬躍?”師翰驚了驚,“我確實認識一個叫馬躍的,曾經我們是生死戰友,後來因爲一些原因他調去了別處,我們家出事,他還幫過忙,因爲幫忙,差點結束自己的仕途,怎麼,你們從哪知道這人的?”
嚴謹說起和馬躍的緣分以及今晚的飯局,“我聽他有意無意的打探大哥的事,就留了個心,聽大哥的話,這個馬躍怕就是大哥的戰友。我們原就想着走走他的關係,大哥,馬躍這人可靠嗎?”
師翰嘆息一聲,“自然是可靠的,只是他命苦,我不想再連累他。他不到十歲,父母皆死在敵人的槍炮下,成爲孤兒,吃百家飯長到十五歲,就去參軍,後來運氣倒是不錯,找到了知冷知熱的人,只是他這輩子的運氣,怕都用在了這個上面。因爲妻子家有資本家的成分,即便他能力出衆,也得不到升遷。並且兩人成婚十多年,一直懷不上孩子,不過夫妻倆倒是恩愛,沒有因爲這些事鬧過矛盾,一直相互扶持。後來又因爲幫我,被貶去最危險的地方任職,如今又斷了腿來了這。如果再讓人知道他和我的關係,怕是最後的安寧日子也不會有了,所以,我不希望他插手我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