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因爲在乎你吧
也許是因爲雪月痕的原因連雲娜也變的有些多愁善感了,無論走到哪裡總是一副沉思的樣子,好像回憶起來很多,有時喜有時悲,有時開心,有時傷感。對於雲娜的異常雪月痕沒有發表什麼看法,因爲他現在比雲娜還異常。可是白虎就慘了,雪月痕和雲娜同時出現問題,這它還從來都沒有遇到過。而且現在最悲慘的問題是他們兩個不正常不要緊,白虎根本就不認識去天空之城莫格里特的路,所以只能帶着這兩個跟木頭一樣的人滿世界的到處亂飛。
白虎也不是沒有想過要找一個地方或者是找哪個熟人問一下路,可是問題是它根本就是一個路癡。以前出去都是有雪月痕領路的,即便沒有雪月痕的指引也有其他人跟着,它完全不用自己去找什麼路。而且就算是讓它來找路也不過是讓它擔當了一下警犬的工作,根據氣味等痕跡來尋找道路,也可以說根本就不是它在找路。可是現在問題就出來了,雪月痕和雲娜都出了問題了。要是隻有雪月痕出問題的話還好辦,至少雲娜可以根據周圍的環境進行分析給出一個大概的情況。可是現在連雲娜也出現問題了,要找天空之城莫格里特完全就要靠它自己了,對此白虎差點鬱悶的去撞牆。(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一起看文學網玄幻奇幻頻道,更多精彩內容等着你!)
它很強沒錯,它血統高貴也沒錯,可是血統高貴的代價就是它現在在窮奇之中都還算是“未成年”。現在白虎雖然已經不弱了,而且也是相當於四級神職正飛快的向五級神職邁進中,可是它的實力在窮奇之中只能算的上中下等,它要到五級神職以後纔會凝結出妖識來。正常修道的人到了它這個境界神識已經可以覆蓋方圓幾萬裡了,普通的妖修的妖識甚至比那些修道的人還要強上幾分。可是那畢竟是普通的妖修,跟白虎這完全是兩碼事。白虎是窮奇啊,洪荒時代中也論的上的大妖怪,要讓它凝結出妖識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血統高貴帶來的不僅僅是實力的強悍,還有遠遠超越其他普通妖怪的成長時間。
一隻普通的動物在機緣巧合之下開始修煉的話最多千八百年的就可以飛昇了,品級稍微高一點的靈獸、祥獸之類的最多也就是幾千年罷了。可是洪荒時期頂級的大妖怪就沒有這麼幸運了,玉麒麟、鳳凰、五爪耀金龍、金翅大鵬、鯤鵬、四大聖獸這類的頂級大妖動輒都是要幾十億甚至上百億年才能初步的有所成就。要讓他們能夠修煉到化形成人的境界少說也要上千億年的時間,而且只要他們可以化形就都是準聖之中最頂級的強者。窮奇雖然沒有它們那麼變態,但在正常情況下要讓窮奇修煉到可以化形成人的地步少說也要有個三五十億年的。這主要是因爲那些上古大妖的修煉方法大多都是自己慢慢摸索出來的,白虎算是比較幸運的,擁有一套比較高級的妖修法決。但即便是如此想要讓白虎達到化形的地步也要以萬爲單位來紀年的。
雲娜有些疲憊的向後靠去,而雪月痕也習慣性的接住了靠過來的雲娜,兩個人的動作沒有一點凝滯,多年來養成的默契絕對不比那些獅鷲騎士之間的默契少。雲娜幽幽的說道:
“也不知道小猛怎麼樣了,都這麼多年了,他也該有孩子了吧。”
雪月痕的眉頭皺了一下,回憶起了當年在將軍墳時的那個有點未經世事,憨厚無知的小子。要是按照沒有時間錯位來計算的話雲猛現在也應該是快要邁入老年行列的人了,按照正常的情況來推算恐怕都快要有孫子了。雪月痕自嘲的一笑,都如此的過了幾十年的時間了,可是前生那十幾年養成的毛病還是改不掉一點,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江山易改秉性難移吧。
雪月痕淡然的說道:
“有機會的話回去看一下吧,只要找準了時間點應該還是可以看到他現在的樣子的。”
雲娜的頭一低一揚在雪月痕的胸口上撞了一下說道:
“你以爲那麼簡單的啊!說的的確是很輕鬆,可是真要是找不好時間節點的話那就不知道要差到哪裡去了呢!我查過冥王峰上有關的資料的,要準確的找出一個時間節點是非常困難的,即便是主神也要耗費上很長的時間。一個空間的時間是非常漫長的,要在漫長的時間之中找到一個節點並**去就更難了,前後偏差了幾千年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要是弄不好的話可能不是回到春秋戰國就是穿到幾千年以後去了。”
雪月痕輕輕的一笑說道:
“一個主神不行就找兩個,兩個不行就找三個,反正現在已經可以確定可以被我調來幫忙的就有四個主神了,要是加上明月的話五個主神固定一個時間節點還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雲娜仰頭瞪了雪月痕一眼說道:
“你以爲你現在還是他們的殿下啊!之前可是你自己說的,不殺徐福,誓不爲巫!你現在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六級神職罷了,真正能聽你指揮的除了你的先鋒營和昊天營之外就只有你的那些弟子了!恐怕現在你連龍族都很難控制的了的了!”
雪月痕神秘的一笑說道:
“你真以爲他們現在都不會聽我的了嗎?你太低估巫族的能力了,我雖然發誓不殺徐福誓不爲巫,但是並不代表我不能控制巫族的東西。你別忘了,我擁有判決眼,只要是擁有巫族血脈或者是巫族創造出來的東西就都別想逃脫我的控制。而且我說不殺徐福,誓不爲巫也不代表什麼,只要我殺了徐福一切都會恢復正常。現在這個時候不可能有哪個王族的巫族可能有閒心跑過來解決事情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聖人敢動手就證明他們已經牽制了巫族的絕大多數力量。巫族的王族除了我之外恐怕都是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大巫了,他們要是能來這裡還用的着我來忙活嗎?所以現在能指揮的只有我,所有人現在的第一目標就是讓我報仇,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讓我恢復巫的身份。戰爭這種事情一般都是要打一個名分,要出師有名才行。”
雲娜輕輕的一笑說道:
“你就臭美吧你。這裡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巫族,你可別忘了,那精靈樹也是巫族!而且人家還是大巫呢!精靈族就是人家創造出來的東西。”
雪月痕卻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以爲一個低級巫族修煉成的大巫很強嗎?大巫,什麼叫大巫?能通天徹地能移山填海的就是大巫,只要到了仙尊的境界就完全可以作到了。而低級的大巫和頂級的大巫之間的差距幾乎是不可能用用這些來衡量的。我就算沒有成爲大巫只在大巫的門檻之外徘徊也能擁有比句延還要強上幾分的實力,這就是血統高貴的好處。一個低級大巫可能代表的了巫族嗎?就算他是祖巫委派的也根本沒有什麼說服力的。所以最後要幹活的還是我。”
雲娜的臉色微微的有些暗淡有些嚴肅的問道:
“就不能不參加嗎?很苦的啊。你也知道接下來意味着什麼。現在上面都打亂了,朋友也不是朋友了。你現在正好可以藉機會抽身出來的啊。”
雪月痕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以爲天道是在跟咱們玩過家家嗎?星君掌管各界戰爭和殺戮其實說白了就是爲天道跑跑腿通知一下罷了。新軍所說的止戰的機緣也都是天道事先安排好的,你認爲天道可能輕易的就放過我嗎?從來都只有天道算人,沒有人算天道的。”
雲娜神神秘秘的說道:
“不要把你這個變態跟普通人相比啊!你是個變態,天大的變態,連大周天尊雷劫都被你給算計了你還有什麼好怕的啊!天道,天道你不是早就已經算計過了嗎?什麼時候開始你開始在乎起天道來了?”
雪月痕隨口說了一句:
“因爲在乎你吧。”
簡單的一句玩笑話卻把氣氛弄的十分尷尬,話一出口雪月痕就知道自己的話說的有些過頭了,這種話在雲娜給他劃定的範圍之內根本就不是朋友之間該說的。可是現在出現了一個很詭異的問題,雲娜剛纔好像沒有聽見雪月痕說話一樣,居然靠在雪月痕的身上假寐,但是她的心跳暴露了她並沒有睡着的真相。
許久之後雲娜伸了個懶腰回頭緊緊的盯着雪月痕,非常嚴肅的說道:
“東西可以亂吃,但話絕對不可以亂說。這次給你一個警告,記住千萬不能有下次了。這次是我還好,我比較瞭解你,要是換成是其他人你着都快趕上變相的向她求婚了!你知道那意味着什麼嗎?在這裡要是你向一個女孩子求婚而且對方也答應的情況下你拒絕了娶她將是非常大的恥辱!你這就意味着把一個女孩子往絕路上推了!”
雪月痕有些尷尬的一笑,沒辦法啊,他就是改不了這些毛病。不過剛纔雲娜沒有直接跟他發火倒是讓他着實的奇怪了很久,要是換做以前的話雲娜應該直接拿着飛雪劍對着他狂劈猛砍了,可是今天雲娜的脾氣居然出奇的好。
雲娜庸懶的靠在雪月痕的身上幽幽的說道:
“你也不能總是這樣的了,那明月不管怎麼說也好似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即便是有很多的仇恨在裡面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的。你要做事之前首先應該考慮一下人家明月吧。而且咱們這樣共程一騎的確不是很好,至少你的妻子沒有享受過的待遇我卻可以每天都享受到,這就很不妥當了。你還是快點給我弄獨角獸吧。都答應了我好幾十年了,到現在也沒有給我弄來一匹活的。”
雪月痕的臉色有些發寒冷淡的說道:
“你不要總把明月掛出來,司馬家和我之間的事情你應該能看的出來,我根本就不可能去接受她司馬明月。而且早在兩千多年以前我就已經下過休書了,她司馬明月早就已經不是我雪月痕的妻子了。從很久以前開始司馬明月就只是司馬明月,跟我雪月痕沒有關係了。如果說真的要論關係的話也只是她司馬家修煉的是雨之祖巫玄冥一脈的雨巫法決,她的先祖是雨巫之中的王族,和屍帝將臣、干鏚刑天同級的頂級大巫雨師。我們之間的關係僅止於此,再沒有其他的關係了。”
雲娜耐心的勸慰道:
“木頭,你也不能這麼說啊。明月畢竟是個女孩子嘛!你這樣可是很讓人傷心的!明月已經很苦了,你沒有看見她一直都很憔悴的嗎?一個美女爲你如此的憔悴你就真的能無動於衷嗎?”
雪月痕非常嚴肅的說道:
“美女嗎?美女的出現往往就意味着戰爭和殺戮,看看四小姐現在的身體以前的主人你就應該能明白了吧。美女怎麼了?美女一樣可以殺人。莫雅是美女,可是她卻是現在最頂級的刺客之一,我甚至可以自豪的說在這裡找不出一個能跟她在技巧上相媲美的刺客。想想這些年來有多少人是死在她的手中的?美女一樣會殺人,美女一樣很危險。而且我跟司馬家的仇恨不可能化解的,除非她能將被徐福煉化了的雨宣他們的靈魂復活,否則我跟她司馬家的仇恨就如同山高海厚,不說不共戴天也差不了多少。如果說徐福是劊子手的話他們司馬家就是劊子手的幫兇。長平一役中的四十五萬軍魂,靈界之中數千萬的平民,一切都是因爲司馬家的一本巫修法決。他”
雲娜直接揚手捂住了雪月痕的嘴巴,即便雪月痕不說她也知道雪月痕接下來要說些什麼。雲娜有些不滿的瞪着雪月痕,完全不講道理的對雪月痕說道:
“徐福怎麼樣,司馬家怎麼樣跟明月有什麼關係啊!徐福就是徐福!司馬家就是司馬家!明月已經嫁給你了!嫁給你以後她就不是司馬家的人了!按照規矩她應該叫雪司馬氏,即便是被你下了休書也一樣不是司馬家的小姐了!你憑什麼讓她那麼傷心的啊!你說啊!你說啊!你說啊!你沒話說了吧!”
白虎全身不斷的顫抖,差點笑出來。多少年也見不到一個像雲娜這麼不講理的人啊,堵着別人的嘴跟人家鬥嘴,明明是自己賭住雪月痕的嘴不讓人家說話卻說是人家沒有話可說了。雲娜的腿在白虎的頭上重重的磕了一下說道:
“笑什麼笑!好好飛!飛了這麼長的時間了都沒有飛到莫格里特,你也太慢了點吧!”
白虎極其委屈的說道:
“我也不想啊!我都找了接近半個月了!可是就是找不到啊!你們兩個沒有一個告訴我天空之城莫格里特到底在哪裡的啊!再說了!那天空之城莫格里特就飄在天上,有一陣大風就不知道吹到什麼地方去了!”
雲娜放出飛雪劍在白虎的頭上重重的砍了三下,飛雪劍和白虎頭上的牛角碰撞激起片片火星,也不得不說白虎的角實在是太硬了,雲娜的飛雪劍居然沒有能在上面留下一點痕跡。雲娜對着白虎的耳朵大吼道:
“你以爲天空之城莫格里特是風箏啊還是雲彩啊!一陣大風就能吹走的啊!天空之城莫格里特從出現開始就從來沒有遇到過可以讓它移動過的大戰!從出現的那一天開始天空之城莫格里特就從來都沒有動過地方!你自己笨不要怪在別人身上好不好!”
白虎的大眼睛中飽含淚光,委屈的看着怒視着它的雲娜哽咽着說道:
“我都已經快把北方比蒙大陸給跑遍了,可是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天空之城莫格里特啊!要是它從來都沒有移動過位置爲什麼我到現在還找不到的啊?”
雲娜氣憤的在白虎的頭上猛砍了一下大叫道:
“你是豬啊!你不知道問的嗎?隨便找一個人問一下不就可以了!那麼大個城在天上飄着呢!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的見的吧!隨便找一個人問一下你都不會的嗎?”
白虎攏拉着耳朵一邊飛一邊聆聽着雲娜的“教誨”,不敢有一點的怨言。許久之後一直沉默不語的雪月痕開口說道:
“如果算上剛纔你所飛的路程的話你已經繞着天空之城莫格里特的外圍三千里的範圍飛了十一圈半了。儘管我不是很着急去天空之城莫格里特,但很明顯,對於你巡視一般的在空中畫圈下面已經有了很大的反映。如果你還想吃飯的話現在就給我往東北方飛,我要你在中午之前到達天空之城莫格里特!要不然的話你從今以後的晚飯就可以免了!”
白虎猛的停頓了一下,調整了一下方向拼命的向東北方飛去,有了明確的方向它自己也想快一點到達。畢竟它是窮奇而不是拉磨的毛驢。(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一起看文學網玄幻奇幻頻道,更多精彩內容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