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開啓的流放之門
雲娜看着一個個從陰影之中走出來的人心也隨着他們的出現漸漸變涼。在四處當了三年多的B組精英,她幾乎每個月都會協助A組的人員行動,A組的人幾乎她都認識。看着一個又一個曾經的和她一起工作的人從陰影之中走出來雲娜突然想起了曾經的C組爲了,避免B組的重大傷亡組織上曾經犧牲了整個C組,而這一次被當成棄子的是他們B組。最後一個從陰影之中走出來的人就是幾個小時以前給雲娜下達命令的國安四處B組組長姜顏。雪月痕輕輕的一笑對旁邊的雲娜說道:
“這些應該是你所說的什麼A組成員了吧。都還算不錯,高的已經達到先天中期了,最差的也穩固了先天境界了。要是在我家主人的麾下幾乎都是少上造一級的人物呢!說實話,能把《戮神決》練到這個地步你們也算是天分不錯了。不過你們身上的殺氣實在是太少了,想要再進一步恐怕要比登天還要難上三分。”
聽到雪月痕輕鬆的說出了《戮神決》三個字A組的成員臉上都微微有些變色,現在的記載《戮神決》是一部非常古老的修煉法決,歷朝歷代都是皇家給禁衛修煉的高級法決。至於《戮神決》到底是什麼時候被什麼人創出來的一直都沒有記載。《戮神決》修煉起來非常迅猛,幾乎每一個修煉《戮神決》的人都可以在三年之內進入先天境界。可是進入先天境界之後想要再進一步就是難上加難了。姜顏清了清嗓子沉聲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修煉的《戮神決》的?”
雪月痕緩緩的站了起來。隨手拔起了身邊的方天畫戟滿不在乎的說道:
“戮神戮神,殺戮之神。天下除了我家主人還有誰能稱的上殺戮之神?當年我家主人在路過點蒼山時見我根骨絕佳卻被趕出山門並被人冷嘲熱諷便上前聞訊,當得知點蒼山的無涯子見我根骨絕佳收我上山,卻因爲我不在五行之中無法修煉而把我打出山門時收留下我。我家主人當時已經處於金丹大道的頂峰,爲了找能讓我修煉的法決主人在閒暇之時挑戰天下高手收集修煉法決。可惜世間的修煉法決大多以五行爲基礎,我不在五行之中,修不了那萬千法決。我七歲那年我家主人以軍中的修煉法決結合天下法決爲我創出《戮神決》。然主人僅創出金丹大道之前的修煉法決,不以五行爲基,不化自身五行結不出大道金丹。我家主人言修《戮神決》者若想依前人之路結大道金丹比登天還要難上三分。你們修的是《戮神決》,從最一開始就是分化五行,進入先天境界時五行已完全分化,而你們卻又學前人要將五行合一化爲大道金丹。殊不知他人從開始就是將五行向一起合攏,而你們是背道而馳將五行分化。想要將已完全分化的五星合一不是要比那登天還要難上三分嗎?當年秦王知《戮神決》可速成高手卻又不結大道金丹威脅不到他纔將這《戮神決》發於近衛軍修煉,沒想到兩千多年來居然無一人發現這《戮神決》是反其道而行之。人本五行餛飩合一之體,《戮神決》將人體內混沌完全轉化爲五行,行五行至極之道。你們身在天地之間,五行之內卻不修混沌反修五行之道,能有現在的成就已經是難上加難了!”
A組的成員一個個臉色鐵青,前人不知犧牲了多少才領悟出天道至簡,將體內五行化爲混沌結成大道金丹。可是這《戮神決》卻反修天道,天下修煉的人何止千萬,但能修成大道金丹的也不過是鳳毛麟角,如今要讓他們反修天道,走一條前人根本沒有走過,或者也許走過卻早已經被人們以往了的路,幾乎就是給他們判了死刑。世間萬千法決修什麼不好,偏偏要修這《戮神決》,而且還是僅僅創到先天境界的《戮神決》。可是這又能怪誰?怪白起?還是怪雪月痕?人家雪月痕天生不在五行之中,修不了天道,只能反修天道。怪他們沒留下記載,說這《戮神決》是反修天道?秦朝末年秦始皇焚書坑儒,失傳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了,險些連三皇五帝都被人們遺忘了,更別說一個反修天道了。
雪月痕臉上那一絲輕鬆突然消失,隨之而來的是滔天的殺氣,離雪月痕最近的雲娜甚至感覺自己要被那殺氣所帶的寒意凍僵了,雲娜第一次知道世間居然還會有這種寒意。她擁有屬性異能就可以控制水,冰是水的一種狀態,所以寒冷對她來說幾乎是沒有什麼太嚴重的影響的至於說凍僵更是不可能的。可是雲娜感覺這種寒意和她所能控制的寒冷是完全兩種概念,她所能控制的寒冷最多隻能讓人的身體感覺到寒冷,甚至失去行動能力乃至死亡。而雪月痕的殺氣上所附帶的寒意是一種讓人從靈魂深處感覺到恐懼的寒冷,它並不是可以凍結人身體,而是可以凍結人的靈魂。和她相比她A組的那些前輩就更加理解這種寒意的恐怖了,能釋放出殺氣的人至少也是在戰場最前沿拼殺過兩三年的人,沒有血與火的磨練是不可能釋放出殺氣的,而能讓人在殺氣之中清晰的感覺到寒冷那就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作到的了。讓殺氣附帶了除去恐懼之外的效果幾乎和修成大道金丹的機率一樣渺茫,就算是在春秋戰國時期戰爭不斷想要達到這一點也是要付出很大代價的。要知道能作到這一點是要踏着數千甚至上萬名勇士的屍體走過來的,能在殺死了上萬名勇士之後還活着的人他的恐怖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雪月痕活動了一下身體身上石片穿制而成的鎧甲發出了一陣清脆的“丁當”聲,雪月痕緩緩的擡起方天畫戟,頭微微的一翹高傲的說道:
“家主秦國武安君公孫起架前第一大良造雪月痕靜候諸位多時了!諸位請了!”
原本寧靜的空間瞬間便被狂風充斥了,甚至連天上的屍氣都在狂風之中消散一空。雪月痕的眼中閃過一絲的興奮,而那一絲興奮剛好落在了一直關注着雪月痕變化的雲娜眼中。石片在狂風的吹拂下不斷的撞擊發出一陣又一陣“丁丁當當”的聲音,彷彿是上天在爲A組的成員敲響催魂的喪鐘。
雪月痕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
“八位都是成就了金丹大道的人物,難道還要讓我這個先天大圓滿境界的小殭屍請八位出來嗎?乾坤震艮離坎兌巽八位,難道是瞧不起我這個小殭屍,以爲我發現不了你們嗎?那我雪月痕就親自動手請各位高人出來了!”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八聲悶響八個嘴角帶血,臉色蒼白的中年人出現在了雪月痕五米之外,每個人的位置都剛好是雪月痕所在位置的八方中的一個方向。乾位上的中年人平緩了一下呼吸說道:
“殺神白起架前的第一大良造真實不一般啊。我們八個老傢伙的隱遁之術現在在世界上也能排進前二十,沒想到剛剛到這裡就被你發現了。可以告訴老朽閣下是怎麼發現我們的嗎?否則老朽格式要一輩子都過不安生的。”
雪月痕手中的方天畫戟動了一下,一道勁風突破了周圍雜亂的狂風射向了巽位,隨後雪月痕說道:
“也好,要是不說的話你們及格小傢伙肯定無法看破心障,一輩子都別想突破金丹境界了。其實很簡單,只要你們問一下這些修煉《戮神決》的小傢伙就能知道了。我剛纔已經說過了我成爲殭屍之後多了一個控風的本領,以我現在的修爲周圍五里之內的風都在我的絕對控制之中,方圓五里之內只要是有氣流流動的地方只要境界不超過我,都逃不過我的感覺。雖然你們幾個已經達到了金丹境界,但這五里之內的風都在我的控制之中,所以當你們進入我的感覺範圍的時候巽位就已經暴露了。發現巽位的小傢伙之後我還沒有太在意,但當你們到達三裡的範圍時我通過八卦五行相剋感覺到了包括你在內的乾,兌,坤,艮四個方位。即你們之後在兩裡處我感覺到了坎,離兩位。最後被我發現的就是震位的小傢伙了,他是在離我還有佈道一里的地方被我發現的。在發現了乾兌坤艮四位時我就知道了肯定還有三個人存在,否則你們不可能無論遇到什麼都一直堅持着按照八卦的方位前行。如今五里之風已經被我掌控,八卦之中的巽位已經是形同虛設,八卦缺一隻要你們不用出禁術就不可能傷到我分毫。我想我不會那麼倒黴遇到八個會同樣禁術的金丹境界的小傢伙。”
乾位上的中年男子笑着點了點頭,一邊禮貌性的鼓掌一邊說道:
“精彩精彩,人誰也想不到這方圓五里之內早已在你的掌握之中。不過我們八個人都已經達到了金丹境界,難道你就這麼有把握能夠同時對抗八個金丹境界的高手嗎?”
雪月痕輕蔑的一笑:
“有些東西是境界根本無法改變的。就好像一點先天真火足以煮沸一池塘的水,卻終究會被水滅掉一樣。我早在兩千多年以前就已經達到了先天大圓滿境界,雖然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處於不清醒的狀態,但我體內的真氣一直都在運行之中。兩千多年的時間所積累下來的真氣可不是你們幾個還不到兩百歲的小傢伙可以比擬的。雖然你們的真元的等級比我的真氣要高上一個等級,但你們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在修煉,而且你們的真元經常消耗,而我卻完完全全的修煉了兩千多年。所以你們的真元總量還不及我真氣總量的萬分之一,根本沒有威脅到我的資格。而且我說過方圓五里之內的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這些風可不僅僅可以幫助我探查周圍的環境,幫助我提高速度,還可以依照我的意願攻擊任何我要攻擊的目標。這些風的攻擊力雖然只有我自身的八成左右,但絕對能讓你們幾個付出慘痛的代價。”
乾位上的中年男子輕輕的點了點頭深深的吸了口氣說到:
“每錯,我們的實力和你相比最多拼一個仲伯之間,如果酸上你那我們根本無法比擬的經驗的話就算是再加上一倍的人也無法和你相比。而且在這種條件下就算是禁術也沒有辦法使用,你不可能等待我們將禁術施展完再出手。”
雪月痕眼中閃過一絲的笑意冷冷的說道:
“激將法有的時候有用,但對我來說激將法是沒有用的。早在兩千多年以前我就已經沒有了理想和慾望,否則的話我也不可能自刎陪伴我家主人了。而且我不是一直都在等待你們完成這個你們已經基本準備好了的禁術嗎?”
雪月痕緩緩的將頭轉向了巽位,冷冷的說道:
“八卦禁術中唯一一個不許要八個人一起施展的禁術,將目標投入無盡的混沌虛空,讓目標被連傳說中的仙人都不敢輕易面對的混沌亂流化爲混沌能量的禁術。巽位,流放之門。我記得當年徐福爲了加害我家主人也曾經用過這流放之門,不過他當時是依靠山河社稷圖施展的,除了讓我家主人失去了一件斗篷之外沒有什麼效果。而且這方圓五里之內的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就算開啓了流放之門所產生的大風也不可能把我帶進混沌空間。流放之門一旦打開身在八卦位上的人就不可能移動,所以不可能對我產生什麼威脅,而你們深厚那些小傢伙如果進入流放之門的範圍就等於是送死。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消遣的機會我怎麼可能錯過呢?而且”
雪月痕的話還沒說完站在巽位上的中年男子結出了一連串複雜的手印,每一個手印都在雪月痕的周圍造成十分劇烈的空間震盪,當最後一個手印結成的時候站在乾位上的中年男子也結出一個手印道:
“天地無極!乾靈借法!八卦合一!巽位!流放之門!急!”
“嗡”的一聲悶響一道空間裂縫出現在了雪月痕的身邊,雪月痕周圍的空氣迅速的被混沌空間吞噬,周圍的空氣又瞬間補充在雪月痕周圍形成了飛車溫暖剛強大的風。強風對雪月痕來說沒有什麼影響,但不代表對別人沒有什麼影響,首當其衝的就是離雪月痕最近的雲娜。強風在一瞬間就將雲娜吹了起來,吹向了敞開的流放之門。雪月痕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隨手將方天畫戟插在了地上接住了飛過來的雲娜,雲娜的衝擊力使得雪月痕向流放之門又接近了許多,不到半步就要跌進流放之門了。
在流放之門的門口風產生的強大的吸力就算是可以掌控風的雪月痕也感到十分的吃力,更何況現在他的懷裡還有一個雲娜。雪月痕現在只能依靠自己變態的力量勉強保持不再靠近流放之門一點,但想要遠離流放之門就和那些A組的成員想要結成大道金丹一樣比登天還難。現在句是看是八個打開流放之門的人先耗盡真元流放之門關閉,還是雪月痕先消耗完說有的體力和雲娜一起被吸進流放之門了。
雪月痕的艱難的說道:
“果然沒錯,和當年的徐福一樣卑鄙。我家主人當年就是因爲別人才險些被吸進這流放之門的,看來我們主僕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像啊。”
就在這是兌位上的中年男子突然拋出一把雪白色的短劍,短劍乘風徑直飛向了雪月痕懷裡的雲娜,最令雪月痕驚訝的是他居然感覺這柄劍是自己飛行而不是被狂風吹動的。轉瞬間那柄短劍已經飛過了一半的路程,雪月痕猛的轉過身,短劍刺穿了雪月痕身上的鎧甲瞬間刺穿了雪月痕的左胸。劍尖從雪月痕的胸前透出,劃破了雲娜的右臂。雪月痕的嘴角溢出了一點鮮血,緊接着雪月痕和雲娜倒進了流放之門小時在了無盡的混沌空間之中。流放之門緩緩的合龍,彷彿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只有地上的狼籍和雪月痕牢牢的插在地上的方天畫戟證明着剛纔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