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穿越者蜀山歐陽天
見識過了雪月痕的恐怖在雪月痕訓練莫雅的時候野貓酒吧中也稍微的安分了一點，人家一個人連那麼大的海嘯都平了你認爲你有多大能耐跟人家比？真要是把人家熱怒了，那你就可以重溫一下那火海的威力了。淡青色的火焰連海水都可以燃燒，而且燃燒起來一點都不慢。有點魔法常識的人都知道，要作到快速的蒸發水就連三級火系魔法都可以作到，但要達到燃燒水的程度只有八級以上的火系禁咒所產生的火焰纔可以達到。那八級九級禁咒意味着什麼？高級火系神魔導士的魔法力最多才可以使用兩個八級禁咒，而頂級的神魔導士才能勉強的使用一個九級禁咒，而且還要像聖魔導士使用二級禁咒一樣付出很大的代價。就好像一級禁咒是禁咒的入門一樣，那九級禁咒就是神術的入門魔法。
但雪月痕所造成的火海可就不是九級禁咒可以比擬的了，首先從面積上就已經超越了九級禁咒的範圍，而且看樣子雪月痕還能讓火海的面積繼續擴大。要不是雲娜怕那些火焰波及到海城叫住了雪月痕，恐怕那火焰真的能蔓延到海城這邊來。
雪月痕的左手突然擡起，在莫雅的額頭上彈了一下說道：
“別人說什麼你就聽什麼，別人怎麼指揮你就怎麼做，你到底是刺客還是匕首。”
原本喧鬧的酒吧之中一下子變的死寂，雪月痕說話至少在這裡除了雲娜和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莫雅沒有人敢反駁，除非他想死。莫雅聽到雪月痕的問話揉着被雪月痕彈的有些紅腫的額頭不滿的說道：
“我當然是刺客啦！你看我哪裡像是鐵打的啊！”
雪月痕一臉冷漠的說道：
“一個優秀刺客首先要作到能夠作出最正確的判斷。哪怕是有外界的干擾也要能夠在那些干擾的信息之中找出真正有價值的信息並加以分析，結合這些分析作出最準確的判斷，並付諸實施。刺客要擁有超越常人的冷靜頭腦和判斷力，在最危險的情況下也能作出最準確的判斷，以最微小的代價換取目標的最大損失，甚至是收割目標的生命。無論作出什麼樣的判斷都要在冷靜的思考和分析的前提下完成，如果你只是一味的追求在規定的時間之內以最快的方式完成任務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你的刺客生涯已經結束了。我會毫不猶豫的將你的生命留在我的手中。我不希望自己**出來的刺客在第一次任務中就付出非常慘重的代價。”
雪月痕的身上彌散出的殺氣，和泛着淡淡的天青色光芒的雙眼讓莫雅感到了恐懼，顫抖着說道：
“可是，刺客的任務就是在規定的時間之內使目標死亡啊。”
莫雅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小的甚至連她自己都聽不到了。雪月痕的殺氣一收冷漠的問道：
“你認爲你的攻擊技巧，速度，潛行技巧，格鬥技巧還有時機上的把握跟‘亡靈之歌‘莫菲斯比起來怎麼樣？”
莫雅驚慌的說道：
“‘亡靈之歌’莫菲斯！我怎麼能跟他相比呢！他可是現存的十七個刺神之中可以排進前三的人！在他手中隕落了的神級高手有好幾個呢！”
雪月痕輕蔑的一笑說道：
“莫菲斯是‘收割者’穆虎的弟子，大概在八個多月以前在我和雲娜、白虎還在魔靈之海的亡靈領地之中作客的時候曾經見過他。當時我的實力也就是剛剛超越了一般的初級神級，在初級神級的頂峰附近徘徊吧。那個時候我也曾經訓練過他，呃準確的說應該是虐待過他。他在力量，速度，對時機的判斷，對錶象的判斷上可以說是不及格的差等生，我可以說他根本就沒有領悟出刺殺的真諦。他所謂的刺殺不過就是運用了潛行術的偷襲罷了。爲此我虐待了他十幾天的時間。”
一個現在正站在刺客頂峰的神級刺客卻被他說成了不懂得刺殺的真諦，還因此被他虐待了十多天，有不少人差點沒有嚇的背過氣去。連“亡靈之歌”莫菲斯都不懂得刺殺的真諦，那什麼纔是刺殺的真諦？在所有人恐怖又充滿了期待的目光之中雪月痕冷漠的說道：
“我只說一遍，能記住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刺殺不僅僅代表了潛行到目標附近用利刃將目標的生命結束。的確，我也要承認這種方法的確行之有效，但這種方法只能適用於和自己的實力相差的不是很多的目標。一旦目標的實力遠遠超越了刺客自身的實力，那刺客就將面臨的是絕對的代價。此刻在刺殺之前應該考慮到自己和目標之間的實力差距，自己到底有沒有能力在目標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將目標重傷甚至直接殺死。在不是非常緊急的情況下，在沒有九成以上的絕對把握，一個優秀的刺客是絕對不會選擇去直接攻擊目標的。刺殺的最終目的就是讓目標死亡，只要在規定的時間內目標死亡你的刺殺就是成功的。所以，無論你是用匕首硬拼，還是用其他的方法，只要目標死亡你就是刺殺成功。計謀、陷阱、機關、毒藥、魔法，無論你用什麼手法，只要是目標死亡就可以了。當然了，這些都是要建立在冷靜的思考分析和精確的臨場發揮纔可以的。一個優秀的刺客在刺殺之前至少要掌握住目標的行動習慣，生活規律，還有他的強項和弱點都是什麼。然後再通過這些來來周密的計劃出幾套可實施的刺殺方案來，並要在實施之前選擇好撤離的路徑，以保證在刺殺結束之後自己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撤離。只要計劃的周詳，哪怕實施計劃的人只是一個普通人也可以殺死一個神級高手，可以殺死神職、神閣，甚至是主神。刺殺計劃的進行要通告冷靜的判斷來把握住時機，還要注意眼前的時機是不是目標所設下的陷阱，在實施的時候還要能夠清楚的知道自己下一步的動向，這一切都要依靠冷靜的頭腦和驚人的判斷力再加上長時間的經驗積累。如果你作不到，那你就只能死亡。”
莫雅的嘴張的大大的，呆呆的看着雪月痕，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她所熟知的刺殺原來還有這麼多的方法，和雪月痕所說的刺殺相比她所知道的刺殺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罷了。雪月痕灌了一大口酒之後繼續說道：
“一個刺客應該隨時都注意隱藏自己的身份，平時展現在別人面前的可以是貴族，商人，平民，甚至是混跡在奴隸區中體弱多病沒有人顧及死活的奴隸。但當有任務的時候就要千方百計的擺脫掉所有人的視線，還原成自己刺客的身份。有另外一個身份做掩護，你可以在任何時候找任何合理的理由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你的目標附近，然後進行刺殺。一個普通的人在各大陸上行走的是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的，但一個刺客尤其是一個優秀的刺客不要說是在大陸上行走，就算是你離開了一個城市都會馬上有人注意到你的行動。在別人高度注意的情況下你能有多大的把握抓住目標流露出來的破綻？”
雪月痕輕描淡寫一般的話更是讓人感到脊背發涼，的確，雪月痕所說的方法的確是非常好的暗殺之道，甚至可以說是防不勝防。如果按照雪月痕的方法培養出一個刺客來的話，那絕對是一命非常非常優秀的刺客，不過與此同時也不得不讓人感到恐懼。身爲高手有誰沒有得罪過人，甚至說死敵也不止有一兩個那麼簡單。如果按照雪月痕的方法來訓練刺客的話，那他們的死敵一旦僱傭了這些刺客，他們每天就都要在提心吊膽之中度過了吧。走在街上的時候只有天知道下一個經過自己身邊的人到底是不是被死敵僱傭來刺殺自己的刺客，也許在下一刻此刻的匕首就已經刺到自己的身上了。也許在自己想要喝水的時候水裡已經被刺客投毒，儘管大多數的毒物對高手已經起不到什麼太大的作用，但還是有很多毒藥儘管價格非常高昂但卻是連低級的神職都可以毒死的。用一點價格非常高昂的毒藥換一個聖位高手的命可能是有點不划算，但如果是一個神級高手的命的話那就太划算了。
任誰也想不到排在劍士、騎士、魔法師和祭祀之後被稱爲最沒有前途的戰鬥職業居然會有這麼大的殺傷力。要知道，現在的刺客除了擅長速度和潛行之外幾乎什麼都不如其他的戰鬥職業。如果按照雪月痕所說的，那刺客就將成爲最沒有攻擊力卻最危險的職業了。
雪月痕的眼睛輕輕的掃視了一圈之後對莫雅說道：
“如果現在你接到任務刺殺我的話，在現在的情況之下你會怎麼作出你決定呢？”
莫雅的小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急切的說道；
“莫雅怎麼可能殺雪哥哥呢！莫雅是絕對不會殺雪哥哥的！莫雅”
雪月痕擡手在莫雅的額頭上重重的彈了一下，冰冷的說道：
“沒有什麼不可以的。要成爲一個優秀的刺客，完美的完成自己的任務，首先你就要放棄自己全部的情感，因爲情感只能矇蔽你的眼睛。刺客應該信奉的是‘天下無不可殺之人’，只要是在任務中出現的目標，無論目標是誰，和你是什麼關係，在接到任務的那一刻起在他和你之間就只能有一個人最終能夠活下去。親人、朋友、愛人、師長，無論目標和你是什麼關係，當他們出現在你已經接下的任務之中，並不幸的成爲你的目標你所要做的就是無情的將他們抹殺，這是你身爲一個刺客的職責所在。傷心和痛苦全部留到以後去，但在任務之中你不可以將感情攙雜進去。現在說一下如果你接到了任務，而任務的內容又剛好是殺掉我，你要怎麼刺殺？要怎麼離開，離開以後要以什麼方式轉移？”
莫雅咬着手指想了半天搖了搖頭，這個問題現在對她拉說實在是有些困難。野貓酒吧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身身穿着銀白色獵騎裝的金髮貴族青年從外面走了進來，朗聲的說道：
“很簡單啊。如果我是她的話，以她現在的實力就選擇在適當的時機下毒，比如說通過對雲娜小姐撒嬌搶到閣下手中的酒然後灌上幾口，在喝酒的同時將毒藥下好。等閣下死亡以後我會裝作慌亂，在大家都在尋找閣下死亡的原因的時候跟着大家一起尋找，最後安然無事的裝作很傷心的樣子離開這裡。如果已經達到了聖位的話我會選擇在和閣下搶東西的時候出其不意將閣下擊殺，然後轉身將雲娜小姐擊傷挾持爲人質離開。如果我是刺神的話那就更加好辦了，出其不意將閣下擊殺，然後運用速度在別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遠遁，相信在這裡除了閣下之外沒有人能保證自己的速度可以勝過一個刺神的。”
雪月痕非常滿意的拍了幾下巴掌，孤零零的掌聲在野貓酒吧中顯得非常刺耳。雪月痕淡然的說道：
“單單以現有的資料就能策劃出這樣的計劃，我很佩服閣下的判斷力。不過我很遺憾的告訴閣下，第一種和第二種方法都不可行。第一種方法雖然計劃的很周密，但我天生對任何毒藥免疫，如果說我現在還能被人毒死，那我想我已經隕落了的祖先肯定會從混沌之中蹦出來把握復活之後在折磨死。而我那已經離開了的曾經的主人也會回來把我的魂魄收攏在一起折磨上幾十萬年的時間才能罷休。”
貴族青年並沒有感到太意外，但還是問道：
“能告訴我閣下爲什麼對毒藥免疫嗎？”
雪月痕淡然的一笑用漢語說道：
“很簡單，因爲我是殭屍。難道閣下曾經聽說過我們殭屍會被什麼毒藥給毒死嗎？”
聽到雪月痕說出漢語其他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了不解，甚至連雲娜都感到不解，雪月痕已經很久沒有在別人面前說漢語了，就算是跟她對話在不涉及到太重大的秘密都不會用漢語的。可是那個貴族青年並沒有太大的驚訝，反倒是笑着用漢語說道：
“難怪了，殭屍的屍毒可以說是冠絕天下，身爲上古祖巫的後裔要是能被小小的毒藥害死了那恐怕奢比屍祖巫真的要從混沌之中蹦出來好好的教訓閣下一頓了。不過閣下是怎麼知道我不是這裡的人的呢？”
雲娜吃驚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眼睛看不到但神識可害死一直在外放狀態中，看到青年流利的說出了漢語她怎麼可能不吃驚呢？雪月痕的眼睛在他的丹田上看了一下說道：
“鬥氣的核心在心輪，位置應該是在心脈上，在心臟附近。而閣下的真氣的核心卻是在丹田之中。別人修煉鬥氣發現不了閣下丹田之中的真氣，但我同樣修煉的是真氣，對真氣很敏感，自然知道閣下的身份了。”
貴族青年恍然大悟對雪月痕打了個揖手說道：
“在下蜀山歐陽天，隋大業三十七年六月初五卯時生人，二十年前突破練神返虛境界時因修爲不夠肉身被毀，等醒來時已經身處此地，轉世投胎了。現在是北方比蒙大陸瑪奇那公國艾倫家族的公子，艾瓦倫薩•艾倫。慚愧，苦修了十四年，留念前年達到先天大圓滿，苦於無一把寶劍爲元劍修爲停滯不前。敢問閣下是？”
雪月痕站了起來還了一禮說道：
“雪月痕，周秦昭王四十年十月初三子時生人，亡於昭王四十九年。生前是先秦大將殺神公孫白起駕前第一大良造，爲主人侍劍，後爲我家主人殉葬。一年多以前因有賊子打攪我家主人安寧方纔醒來，大肆殺戮了一番。卻不料因一時的大意落入混沌虛空，連累雲娜小姐也隨我進了混沌虛空。後用我家主人的寶劍斬開虛空纔到了這裡，收了屍僕白虎。本想找機會回到中原大地，卻怎料因我一時自大害的雲娜小姐雙目失明。今無事可做只等有船渡海請精靈族女王神聖射手菲蘭提雅•奧瑪•藍摩爲她治療雙眼。閒暇無事訓一訓這貓兒罷了。”
歐陽天看了雲娜一眼，但當他的目光掃過雲娜的飛劍的時候雙眼突然一亮轉頭對雪月痕說道：
“在下知道雪兄殭屍一族的屍火非常猛烈，不知雪兄的屍火等級如何？能否煉製法器？”
雪月痕有些尷尬的一笑說道：
“屍火到是還有，等級也還算可以。只是這煉製法器月痕慚愧。月痕生前只參驗殺人之道，對於這煉製法器實在是一竅不通啊。”
聽到雪月痕說自己的屍火等級還算可以歐陽天興奮的向前走了一步說道：
“雪兄能否讓在下看一看雪兄的屍火？”
雪月痕點了下頭，左手打了個制響，馬上食指的指尖上方便懸浮起了一小撮淡紫色的火焰。並不是雪月痕不想釋放出更多的屍火，而是他的真火溫度實在是太高了，單是這一小撮已經讓周圍的人感到灼熱難耐了。歐陽天大叫了一聲：
“天火！是紫極天火！我歐陽天又能修煉！”
“噗”的一聲雪月痕指尖上的那點真火消散一空，但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興奮之中的歐陽天身上，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真火已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