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十八份邀請
正如雪月痕所估計的那樣,戰爭真的蔓延開了,魔獸依然在暴亂之中,可是本應該團結在一起的人類卻因爲有了神子的降臨陷入了內亂之中。不僅僅是一個大陸,五個大陸在同一時間中都陷入了戰亂之中,最讓人不能容忍的是那些擁有身子的國家居然打着神的名號來發動戰爭。
儘管雪月痕對那些雜血的巫族後裔有些芥蒂,但畢竟那也是他巫族的後裔,被別人如此利用他怎麼能不生氣。巫族的威名又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觸及的,畢竟就算是在混沌之中巫族也是非常強悍的種族。神再強也不過是一個人,而巫族雖然只有祖巫勉強的達到了神的境界,但很多大巫都是無限接近神的,一個強大的人的潛力可能有一個強大的種族更高嗎?
一個人就算再強當面對絕對的危險的情況下要逃脫的機率是微乎其微的,而一個種族就不同了,當面對絕對的危險的情況下,只要有一小部分的族人逃脫再加上足夠的時間這個種族可以恢復往日的繁盛。所以巫族在混沌之中的地位也是相當高的,甚至連神都要讓着三分。後來十二祖巫隕落,雖然也導致了巫族的實力整體上下降了許多,但巫族創下的威名也讓上古時期的那些遺族不敢輕易的找他們的麻煩。現在雖然這些國家都是無意中觸及了巫族的威名,但就是這樣也讓雪月痕感到氣憤。
爲了讓雪月痕平靜下來雲娜這祭天每天都吊在雪月痕的身上,鬼才知道雪月痕什麼時候會忍不住跑出去大殺一通,揚一下巫族的威名。沒有風炎盤龍戟的話雲娜倒是不怕雪月痕出去闖蕩出一番,因爲那時候雪月痕出手無非就是山搖地動,就算用上焚天真炎和天風她也能及時的阻止。
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風炎盤龍戟雖然並不是什麼極品的巫器,但卻是爲雪月痕量身打造的,而且用的材料非常珍貴,潛力有那麼大。雪月痕只要是風炎盤龍戟在手,就算是二級神職也是有一拼之力的。更何況雪月痕現在已經非常接近先天大圓滿了,一旦讓他達到了先天大圓滿的境界還指不定能有多強的實力了呢!如果由風炎盤龍戟來配合焚天真炎和天風,到時候恐怕還沒等她說話,那就已經是屍山血海,赤地千里了。
爲了保證雪月痕不會一時激動鬧出什麼大亂子來雲娜甚至連睡覺也要掛在雪月痕的身上,美其名曰要回憶一下剛來時候的時光,結果弄的周圍人看她和雪月痕時的目光曖昧了許多,讓她在別人曖昧的目光中度日如年。
儘管在別人的眼中她和雪月痕之間的關係已經不是很“一般”了,畢竟天下能和雪月痕共乘一騎的只有她一個,能後對着雪月痕大吼大叫而不用擔心雪月痕會動殺機的也只有她一個,能逼着雪月痕去打獵做飯的還是隻有她一個。這樣的關係如果還說正常,那恐怕天下就沒有不正常的了。可是現在的事實就是她跟雪月痕真的是非常正常的關係,一切還都只停留在一個約定來維持的階段。至於他們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恐怕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一個是在戰場上殺戮了一輩子,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接觸過女人,一個是時而心思縝密時而糊塗犯傻,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感情的問題。讓他們兩個來考慮這些,恐怕不出半個小時就能被其他事情轉移了注意力。
也許是上天開了這麼一個玩笑,(其實可以完全肯定,這是作者本人跟他們開的一個玩笑。)把他們兩個人安排在了一起,在別人眼中兩人早已經是一對鴛鴦,但兩個人卻渾然不知。即便是小布的話中已經隱隱的提醒了一下,可是這兩個人就是一點反映都沒有,也不能不說這兩個實在是有寫遲鈍啊。
雪月痕有些無奈的看着緊緊的抓着自己的胳膊不放的雲娜有些無力的說道:
“你把手放開吧。我真的不會去的。我不是答應過你把殺戮之心放在你那了嗎?我真的不會去的,你這樣拉着我不放的話我很麻煩的。”
雲娜滿不在乎的說道:
“有什麼麻煩的啊!我不過是拉着你一隻手罷了,又沒有把你綁起來!”
雪月痕無奈的說道:
“你不認爲你這樣我很多事情都幹不了嗎?而且你也不能全天都不離開我吧!吃飯睡覺你都要拉着我,你也不怕壞了自己的名聲以後嫁不出去!”
雲娜猛的湊到雪月痕跟前,踮起腳尖把臉貼近雪月痕的臉緊緊的盯着雪月痕陰沉着聲音說道:
“你纔想起來啊!早在從白虎的領地出來的時候我的名聲就已經因爲你而毀了!現在再毀一點也沒有什麼的吧!再說了,我又沒有打算嫁人,我現在已經結成大道金丹了!你認爲有多少人能跟我過一輩子?那些能跟我過一輩子的恐怕都是一些長的七老八十的,或者是修煉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了吧!我纔沒興趣跟他們在一起呆着呢!”
雪月痕若有所思的說道:
“要按照你這麼說的話好像我就是一個老怪物啊,兩千多歲的老怪物,比那些人老多了。既然你不喜歡跟老怪物呆在一起,那你就放開我好了。你已經拉着我有獎金一個月的時間了,一個月沒洗澡你不覺得自己身上有點難受嗎?”
雲娜陰沉着臉緊緊的盯着雪月痕大吼道:
“你不要找理由!我已經我現在已經是煉氣化神後期了!有真元護體,凡塵不沾身的!就算幾百年不洗澡也一樣乾乾淨淨的!而且我身上也不髒!”
雪月痕淡淡的說道:
“你現在可是已經被很多人看着啊。”
雲娜猛的轉頭看向周圍才發現,周圍的矮人、地精、那些來向矮人購買武器的商人還有剛好路過的歐陽天等人都在看着他們。雲娜狠狠的掃視了一圈,馬上週圍的人都帶着曖昧和無限同情雪月痕的目光把頭轉開了,歐陽天身邊的一個年輕人小聲的跟歐陽天說道:
“歐陽前輩,看來雪前輩要有難了。”
歐陽天忍着笑意清了清嗓子壓低了聲音說道:
“快點走,小心禍水東引。河東獅還是交給雪兄自己來解決的好,河東獅吼可比你我的法術的威力要強的多。最好還是不要把禍水引到身上的好。”
歐陽天旁邊的年輕人有點不解的看着歐陽天,歐陽天的眼睛瞟了一眼雪月痕小聲的說道:
“現在是雪兄獨自面對河東獅吼,要是禍水東引的話那就不是面對河東獅而是要面對一個發火的修羅了。六國戰場上都沒有人敢面對的任務發火了你認爲你能承受的了嗎?”
那個年輕人輕輕的吸了一口涼氣馬上反應了過來,面對雲娜的話他的確還有逃跑的可能性,而面對雪月痕的話恐怕讓他先跑上半年也沒用的。不過看到堂堂的先秦殺神公孫白起駕前第一大良造,六國戰場上令人聞風喪膽的修羅雪月痕被人如此大吼也不得不說是千載難逢的大事了。
雪月痕的眉頭微微的一鎖,雲娜緊張的問道:
“木頭,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
雪月痕皺着眉頭說道:
“那倒不是,只不過是在回憶河東獅,我記得好像是有過有關河東獅的資料,不過因爲吞噬的時候覺得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就沒有記,河東獅是什麼?”
雲娜聽到之後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宋朝陳季常的妻子非常愛妒嫉,常常發脾氣,當時可以說是盡人皆知的事情。而當時的大詩人蘇軾蘇東坡將他的妻子戲稱爲河東獅。後來人們就把非常霸道的女子,一般來說都是非常霸道善妒的妻子稱爲河東獅的。”
雪月痕的眉頭鎖的更緊了,喃喃的說道:
“我雪月痕並沒有妻室,也就是說他所說的要受苦的人並不是我,那歐陽所說的雪兄又是誰呢?難道在這裡還有其他人姓雪嗎?不對啊,雪姓是昭王親賜於我的,天下除了我應該”
雪月痕的話還沒說完雲娜暴怒的吼聲已經傳了出去:
“歐陽!你說誰是河東獅!你不給我解釋清楚今天我跟你沒完!”
伴隨着雲娜的吼聲的是白虎配合性的咆哮,現在它已經徹底的演變成了雲娜的打手和幫兇。畢竟雲娜的話現在就關係到它的食物的問題,爲了食物,爲了可以逃過雲娜的虐待,白虎這隻血統最高貴的神獸也不得不放下了尊嚴淪爲了雲娜的打手和幫兇。不過相比之下它的主任恐怕要比它悲慘的多,至少就算它是坐騎,幾乎每天都要馱着雪月痕和雲娜到處跑,但也不會受到太多的限制。而它的主任卻要受到種種的限制,甚至有很多時候需要違背自己的意願去剋制自己。
原本已經走遠了的歐陽天聽到雲娜的吼聲直接放出自己的元劍御劍拼命的逃竄,瞬間便小時在了天際,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已經創造了煉氣化神境界御劍飛行的新紀錄。畢竟就算是在搏命的戰鬥中劍修也不會輕易的使用自己本命雙修的元劍來的,那可是相當危險的事情,更何況他的元劍品質原本就非常高,現在又有了他的魂魄作爲劍魂,已經是仙器級別了,速度上恐怕連很多練神返虛境界的高手都不能企及的。
歐陽天消失以後雲娜氣憤的在雪月痕的身上亂砸了很久,氣呼呼的吼道:
“又是因爲你!害的我被別人說成是河東獅了!”
雪月痕莫名其妙的說道:
“跟我有什麼關係?歐陽剛纔說的河東獅是你嗎?我不記得你什麼時候嫁人了啊?好像你到現在爲止都沒有嫁過人的吧。既然沒有嫁過人那歐陽所說的河東獅就肯定不是你了。既然不是你你幹什麼要自己承認啊?”
雲娜挎着雪月痕的胳膊,呆頭呆腦的站在那裡掰着手指想了半天,忍痛的點了點頭,十分肯定的說道:
“剛纔冤枉歐陽了,不過看他跑的那麼快一定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要是抓到他一定要好好的問一問他到底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這絕對不能輕易的放過他。”
剛纔那個跟歐陽天同行的年輕人的臉步子染的抽搐了一下,喃喃的說道:
“人要是遲鈍一點不是什麼罪,但遲鈍到這個地步的話就是滔天大罪了吧。”
在所有人“欽佩”的目光之中雪月痕被雲娜拉走了,白虎攏拉着耳朵垂頭喪氣的跟在他們後面,它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丟臉,太丟人了!甚至比它淪爲了雪月痕的坐騎的時候還要丟人。
雪月痕的腳步突然一停面色凝重的轉身走向了無人的僻靜角落,緊接着莫雅也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了角落之中。學閱很淡然的說道:
“出了什麼事,讓你要親自來一趟,你能親自過來的事情就可以說是驚天動地了吧。”
莫雅輕輕的點了下頭說道:
“的確可以說的上是驚天動地了。老師您在一年多以前讓我們將您要手神子爲弟子的消息,我們將消息傳出去以後就一直沒有得到過什麼回信。可是在今天上午,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中我們就收到了不止一封回信。”
雪月痕並沒有感到驚訝,平淡的說道:
“你們收到了多少回信?有多少希望我可以幫忙教育神子的?”
莫雅直截了當的回答道:
“十八封,我們一共收到了十八封邀請函,都是邀請老師您的。”
雪月痕饒有興致的說道:
“有意思了,十七個神子,卻來了十八封邀請函。邀請函都帶來了嗎?”
莫雅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十八份信函,其中有十七份都是材料裝飾,做工非常考究的卷軸,而最後一封最是奇妙,居然是一片巴掌大的鱗片。雪月痕沒有去拿那些精美的邀請函,而是拿起了那片鱗片,那些邀請函被拿出來的時候雪月痕就已經知道了裡面的內容是什麼,無非就是一大堆的冠冕堂皇的客氣話,然後就是許下了一大堆的好處,希望雪月痕可以儘快的去教育神子。有幾份還隱瑟之中提及了希望雪月痕可以不要教育其他的神子,如果同意的話可以給予雪月痕更多的好處。一個個都好像是在跟雪月痕做生意一樣。對於那些東西雪月痕已經沒有興趣再看了,而那片鱗片卻提起了雪月痕的興趣。那上面的文字並不是書寫上去的,而是刻上去的,而且看樣子還非常的輕鬆就刻上去了。可是雪月痕第一眼看到那片鱗片的時候本能就高足他那片鱗片的質地非常的堅硬,準神器都不能輕易的在上面刻畫。而且那片鱗片上有一種特殊的能量流動,將所有的氣體都和鱗片隔絕開了。準確的說那也是一種氣體,只是等級太高了,雪月痕已經無法控制的級別的氣體。
雪月痕掃了一眼鱗片,上面的話語無非也就是一些客氣的話語,希望雪月痕可以去一下。開始的時候雪月痕還感到有些遺憾,任務除了材料上的不同以外就和其他的要平喊沒有什麼區別了。可是漸漸的雪月痕感覺到有些不對了,鱗片上組成文字的劃痕讓他感到越來越熟悉,總覺得四在哪裡見到過,卻又想不起來,一種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感覺。可是在他的記憶中沒有頭任何一種兵器的痕跡跟這個痕跡相同。
一旁的雲娜看到鱗片上的文字有些好奇的說道:
“這是什麼鱗片啊?這麼大!連龍鱗也沒有這麼大的吧!不過這麼軟也沒有什麼用的吧,連指甲都可以在上面劃,這麼軟的鱗片要不要有什麼用啊。”
雪月痕馬上意識到了爲什麼這些痕跡讓他如此的熟悉,這些痕跡和他屍變以後指甲所留下的痕跡完全一樣的嘛!就算有一些細微的差別但差別也不是很大。也就是說在這上面刻字的人不是殭屍也是一個巫族,能見到巫族,而且是一個可以自由活動的巫族,這讓雪月痕感到了異常的興奮。雪月痕掃了一眼鱗片上所標註的地址對莫雅說道:
“你去給那些神子的父親說,就說我雪月痕沒有那麼大的興趣親自跑過去教神子,他們想要我教育神子就讓神子來找我好了。不願意來也可以,跟我雪月痕沒有這份緣分我雪月痕也不會強求。”
說完以後雪月痕抱起雲娜跨上了白虎的脊背,莫雅恭敬的問道:
“老師,如果他們要送神子到您那裡去學習的話要送到哪裡呢?您可以說是居無定所,就算他們想送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的吧!現在五大陸上並不是很太平,那些神子也不過才一歲多一點,讓他們跨越一個大陸甚至幾個大陸的話恐怕這一路上的危險就能輕易的要了他們的命了。”
雪月痕淡然的說道:
“他們沒有辦法難道你就沒有辦法了嗎?讓他們把神子交到你手上,再由你帶到我這裡來不就可以了。記住了,我接受了來自龍島的邀請,要去龍島跟剛剛回歸的各位龍王喝茶,把神子送到龍島來就可以了。”
說完之後白虎雙翅一振向西方飛去,轉眼間就消失在了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