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早課之後,道觀外面山林裡面轟隆隆戰鬥聲音不絕於耳,石皓手持三尖兩刃刀與寧炔戰成一團,或躍或走彼此交錯,刀光森寒,鎖鏈散發着幽光。
“看刀~”石皓一躍而起,三尖兩刃刀當頭劈下。
寧炔後退一步,勾魂鎖鏈纏繞着黑霧猛然飛出,巨大猙獰的勾子猶如鬼爪一般。
“咚~”一聲沉悶的撞擊聲,三尖兩刃刀與勾魂鎖鏈撞擊在一起,在空中僵持不下,淡金色的靈力與黑霧一般的鬼氣各佔據半邊。
“轟~”巨大的爆炸在相交的地方產生,一道漣漪橫掃而出,四周的樹木咔嚓一聲懶腰截斷,嘭齊齊摔在地上,積雪漫天飛舞。
寧炔在雪地倒滑出十餘米,一腳踩在一塊凸出的石頭上,石頭咔嚓一聲爆裂。
石皓一個跟頭從空中落在地上,扛着三尖兩刃刀得意洋洋。
“好~打得好~”白曉純在旁邊用力鼓掌。
寧炔站直身體,笑着說道:“還是師兄厲害,我輸了。”
石皓不好意思說道:“那是我進門比較早。”
“吃飯啦~”清雪站在道觀門前大叫一聲。
“來了,來了~”石皓手裡三尖兩刃刀縮小,隨意別在腰間,笑嘻嘻的朝道觀跑去。
寧炔手裡勾魂鎖鏈也縮短,纏在手腕上成爲一個手鍊,和白曉純朝道觀之內走去。
飯桌上,白曉純坐在清雨旁邊,用手捅了捅清雨胳膊小聲說道:“師姐,防禦符再給我幾張好不好?”
清雨疑惑問道:“你要這麼多防禦符做什麼?”
白曉純小聲說道:“我剛剛看了師兄和師弟打架,你給我的那些防禦符好像不夠用啊?”
清雨鄙夷的看着白曉純說道:“你就不能和他們一樣正大光明的打鬥嗎?當縮頭烏龜像什麼樣子?”
白曉純縮了縮脖子,小聲說道:“受傷了多疼,我最近流了好多血了。大不了我用丹藥來換,培元丹行不行?”
清雨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好吧!”
白曉純笑嘻嘻說道:“師姐,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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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什麼呢?”
白曉純連忙擡頭看去,只見飯桌上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和清雨師姐,發問的正是師父。
清雨笑嘻嘻說道:“師父,今天到了我去白雲觀教他們符法了。”
李平安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注意安全。”
“是,師父~”清雨笑眯眯應了一聲,這件事也就揭過了,衆人繼續吃飯。
白曉純崇拜的看着清雨,師姐好厲害,這麼容易就把師父騙過去了,要是我直接說肯定會被師父罰收拾餐具的。
李平安將筷子放在桌子上,用布擦了擦嘴,說道:“小純今天收拾餐具。”起身朝外面走去。
白曉純頓時傻眼了,不是騙過去了嗎?憑什麼還要我收拾餐具?
石皓哈哈笑了起來,清雨也捂嘴輕笑,然後連忙扒拉兩口,將筷子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起身說道:“我也吃好了。”
小跑着跑出去,跑到院子裡手作劍指一引,腰間挎着的小劍鏘踉一聲出鞘,在空中轉了一圈變大懸浮落在清雨旁邊,清雨踩在法劍上,手指一指意氣風發叫道:“出發~”
法劍載着清雨咻的一聲破空飛起,朝山下飛去。
大廳裡面,石皓得意說道:“據我所知世上其他各種修煉者都是到了三級才能御空飛行,速度還不快,只有我們道門修士二級就能御物行空。”
寧炔也情不自禁點了點頭,心中也升起一股欣喜,自己當初選擇留下果然沒選擇錯。
……
幾天之後,安慶城外,踏踏踏一隊全副武裝的騎兵奔襲而來,馬蹄飛揚濺起一陣陣雪花。
“籲~”所有騎士齊齊勒馬,停在城外一個山坡上,所有將士都是黑馬紅甲背披披風,面色堅毅。
爲首的年輕將領,身披着黑色大氅,注射着遠方安慶城。
旁邊一個副將扭頭說道:“將軍,前面就是安慶城了,是距離蒼蠻山脈最近的城池。”
“嗯~”年輕將軍點了點頭。
副將猶豫說道:“可是陛下有令,今年不許我們踏進安慶山脈。”
年輕將軍眯着眼睛說道:“年終將近,到時大宴羣臣,祭祀皇祠需要大批靈獸,蒼蠻山脈是我國內最大的山脈,不從裡面獵殺靈獸如何滿足大慶皇城的需求?”
副官遲疑說道:“陛下命我們去南方劍懸山脈,那裡也有大量靈獸兇獸。”
“劍懸山脈地勢險要,狩獵困難,留下第二大隊就夠了,蒼蠻山脈纔是我們的主要目標。”
“可是陛下的旨意。”副將遲疑說道。
年輕將軍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說道:“你們如果不願意大可離去,我一個人進蒼蠻山脈。”
副將心中一凜,抱拳說道:“屬下唯將軍之命是從。”
其餘人將士也都齊喝道:“我等唯將軍之命是從。”
“很好,進城~”年輕將領一拉繮繩,大馬猛地從土坡上躍下,朝城內奔去。
其餘將士也都紛紛引馬跟上,噠噠噠馬蹄聲朝城池逼近,看守城門的士兵聽到馬蹄聲精神一震,連忙扭頭看去,只見一羣騎着大馬的紅騎士奔來,每一個騎士身後都是披風飛揚,氣勢恢宏。
一個年齡較大的守城士兵臉色一變,低聲說道:“讓開,是禁衛!”
兩個士兵齊齊後退一步,啪的一聲用長矛靠緊身側,恭敬施禮,目送禁軍馳騁而去。
禁軍離開之後,對面的年輕士兵常出一口氣,心有餘悸說道:“好強的氣勢,剛剛他們路過的時候,我感覺我差點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