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梢上,李顯正瞄着城頭,對着頻道內說道:“城牆上7名帝國士兵,其中5名已經睡着了,還有兩名正站在城頭上喝酒。”
此時武寅幾人已經摸到了城頭下,捏着麥克風,吩咐道:“城頭上那兩個傢伙交給你們了,解決後立馬跟上來。”
“明白。”
說着便拍了拍其他保持着警戒的幾人肩膀,指了指頭頭頂,去下揹包中的槍頭,壓低了聲音說道:“檢查裝備,準備上城牆。”
這時候,李顯將瞄準鏡瞄向了城牆上其中一名醒着的帝國士兵,嚼着泡泡糖道:“丁洋,左邊那傢伙交給我,右邊那個交給你,聽我命令,一齊射擊。”
“沒問題。”
雖然是觀察手,但是丁洋的射擊水平也是頂尖的,就算他手中的是一把步槍,這個距離,也完全可以打出狙擊槍的效果來。
丁洋緩緩的將準心瞄向了右邊那名帝國士兵的腦袋,緊接着稍稍把槍口往上擡了一丟丟,沉吟道:“準備就緒。”
李顯嚼着泡泡糖,不緊不慢的說道:“3,2,1,0!”
“咻咻!”
兩聲清脆的槍響,子彈直接脫膛而出,消音器將槍聲壓到了最低,遠處的狙殺聽上去還不如夜晚的風聲大。
“噗!噗!”
兩聲切瓜聲,那兩名喝着小酒的帝國士兵腦袋直接被李顯和丁洋給射穿。
“譁”的一聲,兩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只是城牆上的帝國士兵實在睡得太熟了,根本就沒有被那兩個傢伙倒地的聲音給驚醒。
李顯和丁洋瞄着城頭上那幾個睡覺的帝國士兵,在頻道內說道:“武隊,已經解決!帝國士兵還在熟睡中。”
“收到。”
說着,武寅腦袋一偏:“上!”
“嘭!嘭嘭!”
幾枚鋼釘直接朝着城牆射了上去,“叮叮叮”幾聲,死死的頂在了女牆上。
武寅拉了拉鋼釘後面的繩索,道:“行動!”
翻上城牆後,幾人分別抽出了匕首,悄悄的靠近那幾名熟睡的帝國士兵身前。
猛地伸出手,一把按住帝國士兵的口鼻。
還未等被驚醒的帝國士兵掙扎,就在他那驚恐的目光之中,一匕隔斷了那5名帝國士兵的咽喉。
“嗚嗚嗚嗚……”
“噗嗤嗤嗤……”
“武隊,解決掉了!”
“好。”
武寅點點頭,繼續安排道:“李顯丁洋,趕緊上來。”
“是!”
“夏荷,無人機畫面。”
“是!”
一副實時的上帝視角的畫面赫然出現在了熒幕之中,武寅看了看城下這一片城市,再看了看無人機拍攝到的畫面,推測道:“敵軍將領和貴族應該是在那些亮着燈光的房子裡,李顯丁洋,處理完城牆上的屍體後尋找制高點。
羅小黑、倪喬一組,周煜、呂遊一組、夏荷跟我來。
分開行動,將城內所有貴族和將領的位置給我全部標記出來。
記住,不要將城內那些平民和與帝國軍隊無關的富裕階級給誤標了。”
“是!”
潘達帝國的貴族將領們雖然進了城,在城內將那些依附於安瑞的商人給驅趕出了他們的豪宅,以軍隊的名義強制徵用,住了進去。
但是城中心那座堅固的城堡,就算是給他們一萬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拿着軍隊的名號,擅自衝進眼前這個主人已經離開了好久的城堡。
幾名帝國騎士喝得醉醺醺的,看着眼前這座連衛兵都沒有的城堡大門,冷哼道:“也不知道那些傢伙怎麼想的,明明這座城堡一個人都沒有嘛,這麼大個城堡,我們這麼多將領,不住真是太浪費了。”
“就是就是。”
酒壯慫人膽,更何況這兩個騎士是德赫巴斯公爵領下兩個小貴族,根本就觸及不到安瑞那個層面。
他們只知道安瑞這個鹹魚勇者一天遊手好閒的,不務正業。
每天就躺在牀上數着領地內各個貴族上繳的稅金就已經滿足了。
對於這樣的傢伙,擁有這麼一座城堡,這些鄉下的騎士們當然不樂意了。
我們上繳的賦稅就是爲了供你吃喝玩樂和妹紙們搞聯歡的嗎?
此時全境徵召令已經發布,所有的人都必須爲遠征深淵之地而做出貢獻,公爵大人,您的城堡就貢獻出來吧。
兩個醉醺醺的騎士看着城堡一沒有衛兵,二沒有主人,再加上帝國大軍再次,自然而然就裝着膽子朝着城門走了過去。
這時候,一名封地在安瑞堡附近的騎士看着那兩個傢伙朝着城堡走去,連忙叫道:“喂!你們兩個幹什麼?瘋了!?”
那兩騎士回過頭來,笑吟吟的看了一眼那個封地在安瑞堡附近的騎士:“當然是借主人家的城堡歇息一宿咯,哈哈哈……”
說着便自顧自的朝着城門走去。
而那名騎士看着那兩個傢伙不停勸住,也沒再說什麼,畢竟對於他來說,大家都是陌生人而已,因爲全境徵召令而聚在了一起罷了。
兩名喝醉的騎士哈哈笑着,回過頭來看看方纔那騎士,已經消失不見了。
“呵呵呵,那膽小的傢伙,根本就不配當騎士。”
“就是就是,不就是勇者的城堡嘛,又不是魔王的城堡,怕什麼?”
前往城堡的道路兩旁,矗立着不少重甲騎士的雕像,他們手持巨劍,直直的站立在道路兩側,目光更是直勾勾的盯着道路。
原本不到50米的道路,對於兩個喝得醉醺醺的騎士來說卻顯得一場的漫長。
“喂,我覺得,這條路有點太長了吧?明明剛纔城堡就在我們的面前啊,我怎麼感覺像是走了幾百米一樣啊?”
另一名騎士身子也微微一愣,從和那一名慫包騎士分別後,他們好像在這條道路上走了兩三分鐘了。
但是不管他們怎麼走,那個城堡的大門似乎總是離他們有30多米遠的距離。
這時候那名騎士又說道:“喂,我怎麼覺得兩邊的這些騎士雕像好像是活的欸,他們的目光都盯着我們啊。”
另一名騎士的酒這時候頓時醒了幾分,想想方纔那慫包騎士的勸住,以及現在兩人遭遇的奇怪事情,騎士的背後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冷汗。
顫抖着雙脣:“我……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去勇者的城堡了吧。”
旁邊那名騎士點點頭:“嗯……嗯。”
兩人互相攙扶着,剛一轉身,便看見回頭的道路已經被幾個雕像給堵住了。
那些原本位離與道路兩旁的騎士雕像,手持巨劍,赫然站在了路中央。
“咦?不對,那些雕像怎麼會在我們身後?”
話音剛落,便聽見那些雕像身上發出了“咔嚓咔嚓”碎石掉落的聲音。
緊接着便看見一名名騎士直接從石頭中走了出來,拖着巨劍,緩緩的朝着兩人走了過來。
“該死,那些是什麼東西?”
回去的道路被封死了,兩人連忙轉身準備朝着前方跑,此時卻看見前方的道路同樣被幾名雕像化成的騎士給堵住了。
一前一後的騎士夾擊,頓時讓這兩名騎士感到了慌張。
“鏘!”
兩人紛紛將騎士劍給拔了出來,背靠着背,劍尖指着那些雕像騎士,顫抖着雙腿,害怕道:“你們不要過來啊,你們不要過來啊!”
“呼!”
然而那些雕像騎士根本就沒有打算搭理兩人的意思,猛地跳了起來,揮舞着巨劍,一刀便朝着兩名騎士斬了過去。
“該死!擋住……咕……”
原本打算橫刀格擋的騎士,還未撐得住一回合,整個人和劍直接讓雕像騎士給斬斷。
眨眼功夫,地上便多了兩具屍體。
那些雕像騎士甩了甩手中巨劍上的鮮血,後退了幾部,重新站在了道路的兩旁,“咔咔咔”的,皮膚開始石化了起來,再次變成了一具具的雕像。
一個穿着黑色燕尾服,帶着金絲邊眼鏡的人影緩緩的朝着兩具屍體走了過來。
蹲下身子,伸出兩根手指,輕輕的沾了沾地上得到鮮血,放在嘴裡吮了吮。
“嗬~呸!”
一口便將那血液給吐了出來,撇了撇嘴,不免詛咒道:“惡臭!”
隨即打了一個響指,地上兩具騎士的屍體頓時燃起了藍色的火焰,漸漸的,化作點點藍色的灰燼,消散在了夜空之中。
那人揹負這雙手,擡頭望着天空中的那一輪皓月,蒼白着臉頰,嘆了口氣道:“鄉下騎士的血就是這麼難吃,就算我這樣一點都不挑剔的吸血鬼,都下不了口。”
說着又看向了遠方一幢亮着燈火的房子,隱約還能聽到裡面傳來帝國貴族和安瑞堡十足婦女的嬉鬧聲。
“哎,這羣傢伙真是的,一點都沒察覺到那些人靠近嗎?”
說着便“蓬”的一聲變作了蝙蝠,撲騰着翅膀飛到了天空中,藉着月光俯視着下方那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淺淺笑道:“呋呋呋呋,那些傢伙就是老爺的同胞麼,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