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駝耳族老頭帶着樑永仁等一衆華夏人從地下小鎮中逃了出來,至於地下小鎮現在是什麼情況,駱駝耳老頭子並不關心,那羣繡衣和不良人應該大概率被掩埋了吧。
天知道這條通往外界的逃生通道是怎麼挖掘出來的,可以並排着走兩個人的通道,樑永仁默默的記了一下數,竟然有3公里長。
小半個小時後,陽光赫然灑進了通道之中。
刺眼的陽光從林間照射下來,讓這羣忽然從黑暗中出來的人十分的不適應,紛紛微眯着眼睛,緩了好一會才適應了過來。
“呼……
逃出來了逃出來了。”
“靠,差點被毛茸茸的條子給抓到。”
一衆華夏的走私犯嚷嚷着,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
如果被毛茸茸的條子抓住的話,天知道是會被關入他們的大牢,還是移交給國內的警察法辦。
不管是哪一種,對於這些在國內一直以遵紀守法的好市民身份示人的傢伙來說,都不是好事。
貓薄荷雖然在國內來說是正常的小商品,但是對毛茸茸來說卻是禁品。
也正是因爲它在國內的“正常”,才讓這些當了一輩子良好市民的傢伙們鋌而走險。
因爲利潤實在是太高,難擋誘惑,來回一倒騰,便可以賺得盆滿鉢滿。
就在這羣走私犯慶幸自己逃出來的時候,駱駝耳族的老頭冷冰冰的看着這羣華夏人,揉着額頭,深吸了一口氣,望向天,再緩緩低下頭來看着這羣人說道:“哎,內鬼,將老夫的心血毀於一旦。
現在老夫算是孤家寡人了,什麼都沒有了。
人還沒死,這些東西倒是變成陪葬品了。”
說着掃視了一圈這羣走私販子,惡狠狠的說道:“既然交易現在無法進行了,老夫的家當也沒了,那麼大家都去死吧。
華夏人,你們中間可是有內鬼的。
老夫可不打算挨個排查,浪費時間。
殺了你們,順帶讓華夏人將怒火發在狗聖人身上去,呵呵。”
一衆走私販子頭冒冷汗,心中更是顫慄不止,這是要被殺的節奏啊,紛紛求着繞。
然而這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人羣中響了起來:“你是不是話太多了?”
衆人一看,只見樑永仁一隻手拿着手銃指着駱駝耳老頭。
大家都是“文明人”,知道火器的厲害。
固然燧發槍的精度不高,但是樑永仁離駱駝耳的距離很近啊。
看着駱駝耳老頭被樑永仁挾持,那些守衛更是捏緊了刀柄,雖然不敢衝上來,卻將刀刃擱在了那些走私販子的後頸上。
然而駱駝耳老頭卻拄着柺杖,大聲呵斥着那些守衛:“都不要動!!”
然後又眯了眯眼睛,看着樑永仁:“你就是那個內鬼?”
樑永仁嘴角微微上揚,搖了搖頭道:“不,我只是爲了活命而已。”
樑永仁一邊說着,一邊手持着手銃,朝着駱駝耳老頭走了過去,槍口頂在駱駝耳老頭的下巴上,笑了笑。
那駱駝耳老頭沉吟道:“你這樣亂來,就不怕我殺了那些人?”
樑永仁聳了聳肩膀,說道:“你殺唄,我又不認識。”
“……”
“……”
一羣走私販子和駱駝耳老頭頓時陷入了無語之中,突然冒出來的這個男人心眼實在是太實誠了。
那些原本還想喊樑永仁不要亂來的走私販子還是將話嚥到了喉嚨下,現在可不是刺激這個瘋子的時候。
駱駝耳老頭嘗試着討價還價:“我讓你走,但是其他人,必須留下。”
樑永仁伸手摸向了駱駝耳老頭的袖子,左手輕輕一捏,“咔嚓”一聲,隱藏在袖子之下的手弩直接被卸了下來。
樑永仁擺了擺頭:“這個條件無法吸引我,天知道我轉過身來後,你會不會從背後射我一箭。”
說着便將那手弩給扔在了地上。
緊接着爲了拉攏華夏同胞,樑永仁立馬說道:“讓那羣守衛把武器扔掉,跪在地上。”
駱駝耳老頭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照着樑永仁的話所作了。
隨着守衛們把武器丟掉後,走私販子們失去了威脅,樑永仁一個眼色,膽子大的走私犯紛紛將武器撿了起來,對準了這羣獸耳族的傢伙,整個局勢因爲樑永仁的出現,立馬反轉了過來。
樑永仁讓幾個走私販子找來點東西,三下五除二的便將駱駝耳的老頭和這些獸耳族給綁了起來,丟在了一邊。
其中一名走私販子上前來,向樑永仁求問道:“兄弟,這羣傢伙不殺掉?”
樑永仁揣好了燧發槍,隨口說道:“殺?
我可從來沒殺過人,也下不了手,你有興趣就自己殺吧,反正武器在你手上。
我回到國內依然是好市民,可不想揹着人命提心吊膽的過着日子,保不準哪天秘密不小心吐了出來,等來的便是牢獄之災甚至是死刑了。”
衆人一聽,樑永仁的話說得在理,紛紛詢問樑永仁怎麼處置這羣獸耳,更是有走私販子將剛纔的屈辱報復了回去,對着幾人一頓拳打腳踢的。
樑永仁說道:“扔在這裡吧,估摸着毛茸茸的人會來搜索的,畢竟我們逃出去這麼大個事,人家不是傻子。”
獸耳們被狠狠打了一頓後,便被丟在了這裡。
至於其他人,爲了表示對樑永仁的救命之恩,又因爲都是同行,紛紛將自己的聯繫方式,和公司地址和樑永仁交換了一下,說不定以後還有什麼合作。
雖然這裡面可能存在內鬼,但是這些被樑永仁救了的走私販子打心眼裡並沒將樑永仁給放在那個內鬼的位置之上。
稍稍寒暄過後,衆人便離三三兩兩,或是組團,或是單獨行動的離開了。
一個時辰後,白鈺灰頭土臉的帶着繡衣和不良人以及城防官兵們也找到了這裡來。
看着被綁在地上的駱駝耳老頭和一衆獸耳族們,走上前去,一腳踩在老頭兒的肩膀上,冷笑道:“哼,差點把我們給坑死了。
怎麼?
是被那個內鬼坑了一手?
還是怎麼了?”
天知道那個傢伙是不是內鬼,駱駝耳老頭白了一眼白鈺,沒有吭聲。
白鈺偏了偏頭,連忙讓繡衣上來對這羣傢伙搜身,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情報。
不一會,一名繡衣便報道:“啓稟大人,從這老頭身上搜出一張紙條。”
駱駝耳老頭一愣,自己什麼時候多了一張紙條?
不過腦筋反應得很快,一定是那個拿着手銃對着自己的傢伙,在不經意間塞到自己衣服裡的。
白鈺接過那被折得方方正正的紙條,展開一看,只見上面用毛茸茸的文字寫道:“毛茸茸的小可愛們,這羣販賣貓薄荷的傢伙我已經幫你們制服了,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來自華夏警察的問候。
哦,對了,麻煩幫我對那老頭說一聲……”
白鈺看着手中的紙條,一陣納悶,這都什麼和什麼要求啊。
不過對於那名來自華夏的警察,白鈺還是按照他的要求照做。
看着駱駝耳老頭,一字一句的說道:“對不起,我是警察。
留紙條的那個人讓我這麼說的,見過那位了?”
駱駝耳老頭回想着樑永仁的樣子,皺了皺眉頭,喃喃道:“那個混蛋!”
……
離星露谷縣不遠的地方,樑永仁接通了瞿剛的通訊,彙報道:“瞿廳,任務意外超額的完成了。
拿到許多貓薄荷走私販子的信息,其中大部分是那些‘貿易公司’的關鍵人物。
另外‘貓耳朵鮮花貿易公司’的犯罪證據確鑿,核心人物趙強在星露谷被毛茸茸的繡衣逮捕,那邊需要引渡一下。”
通訊那頭的瞿剛高興道:“好樣的,小陳,幹得漂亮,辛苦你了,先回來吧,除草行動可以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