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狼與狐狸(五)
卡特里娜一槍指天,一道銀光從槍首狼頭上射入半空,然後散開化作一個銀色光罩,籠罩住周圍數十公里的區域。透過光罩的陽光變色並且變質,化作璀璨的銀色月光,把蒼翠森林染成了銀色。
曾經提及過,月天使之鏡的亞空間(簡稱:月世界)不能主動牽引對手,不大適合戰鬥。所以,雷茲調整了卡特里娜的身體,使得月世界能通過狼妖之槍嘯月投射到現實世界,現成一個干涉空間黑月領域——黑代表容納和吸收,月代表終結和命運,綜合起來,黑月領域能吸收各種光和能,不論日光星光或者元素能量,轉化爲最適合卡特里娜的月之力。
如果在月世界中,卡特里娜是半神,那麼在黑月領域中,卡特里娜是四分之一神。但是,如果在黑月領域中,卡特里娜與雷茲精神同步,那麼,她將是四分之三神,比半神更加恐怖。
如果那一晚,卡特里娜已經練成黑月領域,那三十七個劍聖絕對團撲,一定疑問的沒有。
什麼是四分之三神的戰力?請欣賞卡特里娜的英姿吧。她以超越音障的速度在地面疾馳,卻沒有暴力蹬踏地面掀起的飛塵碎石,沒有割裂空氣的尖銳爆鳴。因爲她踩踏着大地引力的力場,因爲她操縱着空間的法則,在不同座標之間快速閃爍穿越,機動性達到了真正和絕對的完美。然後,她刺出一槍,卻有七百二十道絢爛的銀色光柱,從東南西北以及天空的五個方向,同時轟向地面的狐妖強者們。
僅僅一回合,一百一十個菁英神殿守衛同時倒地,教宗的大弟子單膝跪地,教宗本人搖搖欲墜。
勁風撕扯着卡特里娜的華美銀髮。但她穩穩的懸浮在半空中,漠然俯瞰着碌碌的凡夫俗子。
一擊銀色霹靂劃過,教宗急忙全力應對,雖然防禦成功,但臉上浮現一抹妖異地紅潮。無可奈何之下,這位神在人間的最高代言人啓動了妖精自殘秘術天神血祭。但是。卡特里娜又輕描淡寫的刺出幾槍,發出幾道銀色霹靂,天神血祭狀態的教宗毫無還手之力,臉色慘白得幾乎透明。
“不……不要,蕾妮姐姐,不要……嗚哇……”戰場外響起一個稚嫩的哭喊聲。然後,小狐狸踉踉蹌蹌的地跑了過來,用盡全身氣力跑過不足兩百公尺的殺場,衝入教宗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卡特里娜猶豫了一會,但還是收起黑月領域,緩緩的落到一旁。面目表情的仰望着天空。
教宗吁了口氣,先示意小狐狸的隨從們救治地上的傷者,然後一邊安慰小狐狸一邊自療。像卡特里娜這樣驕傲的絕世強者,一旦收手便不會輕易再次出手——這種程度的認知,他還是自信的。
過了個把小時。傷員全部安置妥當了。小狐狸來到卡特里娜身邊。怯生生地喚道:“蕾妮姐姐?”
卡特里娜沉默了片刻。把嘯月交至左手。單膝下跪撫摸着小狐狸地頭髮。用盡可能柔和地語氣說話:“璐娜小姐。蕾妮-藍科特只是一個僞裝。我地真名是卡特里娜-銀月。殺戮無數地惡魔。”
小狐狸定定地瞅着。突然破涕爲笑。撲入卡特里娜懷裡。撒嬌起來:“不嘛。你就是蕾妮姐姐。”
小狐狸是腦殘地。但也是純潔地。她認定卡特里娜真心對她好。認爲老狐狸老師也真心對她好。兩個真心對她好地人。一定要成爲好朋友。於是。她天真地把卡特里娜和教宗拉到一起。開始了和談。
其實。小狐狸還不知道。她地大師姐、二師兄、三師兄便死在卡特里娜地嘯月槍下。而卡特里娜與狐妖族地仇恨。更要用海水來計量。因爲三萬四千五百同袍地血仇。只能用更多地鮮血來洗刷。
面對着狐族教宗。卡特里娜淡淡地問了一句:“我卡特里娜-銀月。做錯了什麼?”
老狐狸回答不出來,因爲當着小狐狸的面,他無法長篇大論的說出那些陰私勾當。但如果沒有小狐狸在場,他十有八九會被嘯月槍的銀焰侵蝕入靈魂,然後魂飛魄散灰飛煙滅,徹底從人間揮發。
於是,雙方陷入了難堪的沉默,小狐狸便眼睛一紅,貌似又要發動暴風雨攻勢。
在雷茲的督促下,卡特里娜把小狐狸摟在懷裡,輕輕地拍打她的肩膀,低聲安慰了一通。然後,她淡漠的看着老狐狸,道:“本座不是出來旅遊的,即使是旅遊,也不喜歡有太多聒噪的人,所以,本座希望你們能聰明的保持沉默——但是,本座並不相信你們的誓言,虛假的狐狸的誓言。”
再後,她抱起小狐狸道:“這個小傢伙,本座先帶走了,如果事情順利,本座自然會送她回來。”
小狐狸地隨從們聞言便要衝上來,卻立刻被卡特里娜地絕對威壓鎮的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最後,卡特里娜抱着小狐狸躍上狼背揚長而去,留下一羣狐族精英含羞忍辱地木立着。
卡特里娜沒有直線奔跑,而是反覆上山下水,在大山中繞了五個小時,纔在一處山谷中停下。
她放下小狐狸,收起嘯月槍,又餵給巴克一瓶藥劑。於是巴克變成了三公尺長的巨狼,外出狩獵。
小狐狸跪坐在草地上,雙手扶着大腿,頭髮亂蓬蓬的,雙眼直直的盯着地面發呆。
卡特里娜見狀便道:“璐娜小姐,不論莫利亞猊下和狐妖族如何,本座都不會傷害你的。”
但是,小狐狸的回答是咕咕一聲長響,聲源不是她的嘴,而是她的胃……!難道說,小狐狸半天沒吃烤肉,餓傻了?很有可能,金剛狼巴克的速度極快,小狐狸被反覆顛簸。應該耗損了蠻大的體力。
在雷茲的督促下,卡特里娜隨手抓來一隻小鹿,開始用雷氏料理法進行燒烤,動作十分迅速。
果然,烤肉的第一縷香味散發時,小狐狸便豎着尾巴。拖動四肢便爬到篝火旁邊,雙眼滿是星光漣漪的盯着鐵傳上地鹿肉,脣角口水吧嗒的滴落,肚子咕咕的打雷,還發出哇啊啊……的呼喊。
漫長如一世紀的半個小時後,烤全鹿完成了。卡特里娜還未及把它分割成幾塊,小狐狸便撲了上去,動作矯健迅猛如成年狐族強者,並且完全無視鹿肉上灼熱的油滴。雙手直接掐住一隻前腿,隨即嗷嗷一聲惡龍出洞地咆哮,小嘴裂開到極限。銀牙與落霞一色,口水與白雲齊飛,狠狠的咬在金黃色鹿肉上。
在卡特里娜腦中,雷茲讚美道:“多可愛的萌物呀,我能保證,她必然成爲神一般的絕世強者。”
卡特里娜是過來人,自然明白成聖的關鍵,便點頭道:“如果保持這種執着,那確實必然的。”
一個小時後。小狐狸啃光了這隻她的兩倍體重的山鹿,然後滿足的爬到卡特里娜身邊,伸出油膩膩地小爪子……。卡特里娜有輕度潔癖,見狀立刻捏着小狐狸的後領,拉着一旁小溪着洗刷起來。
小狐狸捂着圓鼓鼓的小肚子,歡快地叫喊道:“蕾妮姐姐,你真好。”
“本座卡特里娜-銀月,不再是蕾妮-藍科特。”卡特里娜仔細的揉搓小狐狸的臉蛋,認真的糾正道。
小狐狸笑顏依舊。定定的打量着卡特里娜,突然喊道:“蕾妮姐姐,璐娜決定了。”
“不論璐娜小姐決定了什麼,本座再申明一次,本座是卡特里娜-銀月,不是蕾妮-藍科特。”
“蕾妮姐姐,璐娜要做姐姐的妻子侍奉姐姐,姐姐要天天做好吃的烤肉照顧小璐娜。”
卡特里娜頓時石化了,雷茲卻讚歎的道:“一提及烤肉。這小狐狸倒是全屬性提升。不僅攻防抗性提升,連智力也大幅提高。哎呀呀。了不得,居然明白用攻受轉換維持關係,繼續吃烤肉。卡特里娜爲人正直,卻也不傻,便反問:“那麼,璐娜小姐,你用什麼侍奉本座呢?”
“蕾妮姐姐,要叫璐娜,不要用小姐。”小狐狸沒直接回答,先理直氣壯的異議。
除了雷茲,卡特里娜還第一次被人這麼反駁,但又不好與這小狐狸計較,只好沉默以對。
小狐狸當卡特里娜默認了,便揚起小下巴,露出雪白地頸項,喜滋滋的道:“其實,璐娜很早就知道了,姐姐喜歡咬璐娜的這裡。現在是姐姐和璐娜的二人世界,姐姐可以隨時享用璐娜呢。”
卡特里娜頓時露出猶豫的表情。更準確地說,她露出類似猶豫的表象,內地裡,她與雷茲發生劇烈的爭執。雷茲強烈的要咬,她倔強的反抗……。最終,結局必然是胳膊扭不過大腿……!
卡特里娜或者說雷茲,擁住了小狐狸,欺到她項間,張開嘴巴犬齒迅速伸長,然後……。
卡特里娜礙於小狐狸地存在,沒有殺人滅口。於是,她帶走小狐狸,要挾老狐狸們閉嘴。
但是,真的有可能完全沉默嗎?姑且不論卡特里娜那個覆蓋十多公里的銀色光罩會不會被路人知道,卡特里娜聚集的強烈月之力波動會不會引起狼妖的感應,教宗的一百一十護衛和璐娜的十個隨從中有沒有其他妖族的眼線……,姑且不論這些,單單教宗的至尊身份地影響,便很難沉默下來。
教宗地個人修爲在狐族絕對數一數二,有能力並敢於重傷他的人,整個妖精族都排不滿一巴掌。
疑慮如同病毒,只要有一個病原體,便以蛛網地輻射方式,延伸出無數疑問。諸如兇手是誰?事故的時間和地點?動機是什麼?當時護衛的傷亡如何?具體的損失如何?事件是如何平息的?……
第三天,3月6日,令六大妖族的高層雲集霍爾德爾的天火離宮,各懷心思的探視狐妖教宗猊下。
3月7日,莫利亞-炙紅-伊塔猊下明白大勢難違,便主動坦白了那一日地情況。
一時間。奧斯達大陸震動了,但是,反銀月聯盟卻出現了第一次分崩離析。首先,狐妖族撤回了七個劍聖;其次,蛇妖族以內部糾紛爲名,請回了八個劍聖;第三。海妖族明確了中立的立場。
對於狐妖族的舉措,聯盟可以理解,畢竟璐娜是現任狐妖族長最寵愛的幼女,而且狐妖族長身受卡特里娜的不殺之恩,放出消息已是最大的妥協,實在做不到繼續追殺。至於海妖族地態度,聯盟也能夠理解。畢竟海妖族與卡特里娜遠無怨近無仇,完全礙於獅妖的面子,才參與進來。現在卡特里娜強得變態,海妖族抽身而退也是自然。但是,蛇妖族幹什麼來着。她們不怕天妖族的大風刃劈過來?
於是,聯盟只剩下疲憊不堪的天妖、狼妖、獅妖三族。天妖被卡特里娜虐了十年,族內高手早已殘缺;狼妖族內訌一場,青壯年高手真空斷層;獅妖族被格歐菲茵等人弄得風雨蕭條,悽慘無比。
這一切,全因爲一隻人稱爲漆黑之翼的惡魔。他先屠殺了狼妖族長約瑟芬-白月好不容易招安的海族阿皮亞部落,然後把卡特里娜的力量提升到變態的程度,還放縱追隨者在奧斯達大陸爲非作歹。
不僅如此,妖精族的國際關係也十分複雜。衆所周知。雷茲擁有羅蘭地夜隼傭兵團、亞斯的古爾維格魔法世家、腓特烈的精靈族做後盾。現在,奧斯達大陸與這三塊大陸地洲際貿易遭受嚴重打擊,商人的往來大幅減少。與之相反的,貌似間諜和特工的可疑人員大幅增加,打破了黑鐵紀元的最高記錄。
天妖、狼妖、獅妖的教宗已在向主神祈禱,也成功得到了各自主神的反饋,但結果卻是否——原因也不復雜,如果只是普通的大惡魔爲禍,卡爾斯神族會考慮降臨戰天使或者天行者。但是。雷茲不是普通的惡魔。與雷茲爲敵,就是與半個亞特蘭神族爲敵,卡爾斯神族可不想自找消遣。
估計雷茲只要不弄出世界末日或者種族滅絕地危機,比雷亞的三大神族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3月8日,另一支追擊卡特里娜-銀月的人進入了狐族領地,正是莉安娜和格蘭娜她們。
距離霍爾德爾城約十三公里的一處山坡的樹林內,她們架起一尊如同魔導炮的超遠程望遠鏡,觀察天火離宮的動靜。望遠鏡的操縱着是莉安娜和格歐菲茵,她倆見多識廣。只要見到某人的裝扮神態。便能把此人地內涵分析得八九不離十。在一旁,格蘭娜、泰希斯等人正在搗鼓一些特殊的通訊器。
泰希斯帶着一個大耳塞。一遍聽一遍筆錄一串串的文字。每當一張信紙寫滿,提亞就迅速換上新的紙張,並把滿是符號的信紙用特製掃描儀掃描一次,然後收入封印卡。掃描儀則將這些符號翻譯成比雷亞通用語,再輸入水晶球中。在另一邊,諾拉兒和艾普在用一套略顯不同的儀器,進行相同的工作。
格蘭娜在營地周圍境界,而蘇安娜在更遠處巡視,所以都不在現場。
約莫三小時後,泰希斯和諾拉兒停止書寫,靜靜的傾聽什麼,稍後便同時宣佈通訊中止。
女孩們沒有立刻檢視諜報成果,而是有條不紊的收拾營地地各種裝備,然後悄無聲息地撤離了。
約莫一小時後,二十公里外一處隱藏工事中,她們開始研究這次的收穫。泰希斯在收聽蛇妖族傳來地情報,來源是頭頭們的最高峰會。諾拉兒則收聽豹妖族的情報,來源是隨從們的流言蜚語。
特別說明一下,她們的間諜裝備由精靈族友情贊助,性能非常優秀,可以直接傳輸圖像和較模糊的影像。所以在水晶球中,便有有一段影像,來源是被卡特里娜襲擊時,教宗老狐狸的視聽記憶。
在天火離宮的會議室中,妖精們關注卡特里娜神一般的戰技。但在,這些女孩們卻一遍又一遍的欣賞某段英姿颯爽的錄像,傾聽某段冰冷清澈的女聲:“也談不上謠傳。本座遇人不淑確實屬實,也確實生了一個不怎麼聽話地女兒。本座與漆黑之翼的結合,倒是要多感激爾等的功勞。”
“真實度百分之九十五。”格歐菲茵小臉上陰雲密佈,殺意……那是非常鮮明並且濃烈。
“背景和光影轉化非常自然,沒有修剪的痕跡,應該沒問題。”莉安娜似乎有些不開
於是。女孩們開始研究卡特里娜秒殺一百一十二狐妖強者的錄像,便同時傻了眼。
“噢,雷茲老師大神在上,薛藍殿下大神庇佑,這還是人嗎?”泰希斯已經語無倫次了。
“我自信能和薛藍殿下過一百回合,但與她……”莉安娜已經說不下去了。
諾拉兒拭去額頭冷汗,感嘆道:“如果她單槍殺入仙境,不知要犧牲多少聖法師抵得住。”精靈的體制不強,高級精靈強者大都專修一系魔法。最終成爲以施法爲主地聖級強者聖法師,諾拉兒便是準水系聖法師。當然,這只是一種稱呼的不同。人類還是習慣把聖法師稱之爲精靈劍聖。
格蘭娜輕嘆道:“唉,這樣神一樣的人,光是她的光芒,就令整個世界蒼白。”
小精靈艾普渾然不覺,便向蘇安娜問道:“蘇琳小姐,先生有銀月小姐幫助,有什麼不好嗎?”
蘇安娜倒是不在意雷茲後宮規模擴大,但小精靈這話也太天然了,所以她只好報以無奈的苦笑。
泰希斯首先緩過神來。大聲道:“算了,我就算拼掉小命,再打上命運和朗基努斯也不是這位卡特里娜-銀月小姐的對手,所以呢,我決定改變人生目標,只要第二夫人就成了。”
“可是,如果算上迪奧納斯夫人,那個……”小精靈很善意的提醒道。
泰希斯頓時捱了三公分,乾巴巴的笑道:“那好吧。就第三夫人好了。”
蘇安娜感覺這光景很有意思,便湊趣道:“薛藍殿下呢,她纔是無可置疑的第一夫人吧?”
泰希斯一泄氣,身體自然前傾,額頭重重砸在桌面上,哀嘆道:“第四就第四吧,這世道啊!”
莉安娜玩弄着自己地鬢髮,道:“薛藍殿下說,大人好像有很多很大能的情人!”
嘩啦一聲響。泰希斯滑到了桌子底下。不過她隨後爬了出來。自暴自棄的大喊道:“哼哼,無論如何。在比雷亞這渺小地世界,我泰希斯儘管渺小但還是有希望角逐前十的,至少強於某隻傲嬌蘿莉!”
格歐菲茵冷酷依舊,揮手付出一道精神念力,觸動了艾普項圈頸後處的機關。於是,艾普渾身一震,在睜眼時,已經是一雙猩紅的眼眸和邪異的眼神。她陰沉的注視着泰希斯,蠻橫的叫囂着:“死猴子,就憑你那智商和力量,居然敢在本大人的專屬機械師面前做小丑之舞,是不是太久沒操練,皮癢了?”
泰希斯心情正不爽,見黑化艾普如此囂張,便冷笑着站起來,道:“剛好,本小姐正想把你那劣質複製品削成人棍,讓你們知道,雜牌就是雜牌,組裝機就是組裝機,只能在低端市場出出風頭。”
然後,泰希斯與黑化艾普不約而同的向外走去,格蘭娜、蘇安娜趕忙跟着去壓陣了。
見礙事地人走光了,格歐菲茵把水晶球透射出的影像定格在一個畫面上,道:“你們看這個。”
循着她的指引,莉安娜和諾拉兒仔細打量着這幅很模糊的畫面。稍後,諾拉兒發現了問題,道:“她的瞳色有些異常,光譜明顯紅移。”然後,格歐菲茵複製了這幅畫面,把影像回放到爲戰鬥之前,顯出卡特里娜銀灰色的眼瞳,又截取了一副畫面。再後,她把兩幅圖像並列到一起比較。
一番分析之後,格歐菲茵總結道:“可能有兩種,一是她使用了天神血祭,二是她與艾普一樣。”
“我去獲取記憶影像的原本。”無須多言,諾拉兒自覺站起向隱蔽工事外走去。
PS:不好意思,今天更新得遲了,沒辦法,難得天涼,出去耍了一天,放鬆了一下,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