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女人和精靈都是購物狂
自從十天前的交易過後，格歐菲茵和格蘭娜基本每天都被雷茲‘咬’，體驗那種……。
雷茲吸食的血量並不多，格歐菲茵是一百毫升，格蘭娜是二百多毫升，不到三百。
對普通人而言，天天這般失血是一種沉重的負擔；對掌握治療魔法擁有充足補藥的修行者而言，這種失血量只是小小的磨練，對身體並無害處。但每次被咬後，格歐菲茵明顯精神不振，格蘭娜卻若無其事。——這無法用格歐菲茵身小體薄來解釋，裡面應該另有玄機。
今天，當格蘭娜精神抖擻的爲格歐菲茵整理衣服時，格歐菲茵的心裡不平衡終於爆發了。
她舉起法杖咚咚咚的敲雷茲的頭，問道：“爲什麼她像被滋補，而我像是被採補？”
雷茲屈指彈開這煩人的法杖，道：“對常人而言，我的唾液可是有毒的，一種慢性劇毒。‘初擁’改變了格蘭娜的體制，所以對她而言，我的唾液反成了補品。格歐菲茵，雖然你的小腦瓜很厲害，但你的小身板卻很普通，自然會被我的唾液毒得頭暈眼花體虛氣喘。”
格歐菲茵立刻惱了，雙手抱住法杖用力敲打雷茲，喊道：“拿出解藥來。”
雷茲被敲得頭暈眼花，趕忙跳出她的攻擊範圍，道：“解決方法只有‘初擁’，你要不？”
格歐菲茵更加惱火了，舉起法杖轟成一道閃電，卻大失水準的轟翻一個無辜的書架。好在書架上都是有魔法保護的魔法書，放電放火防震防摔，否則還真是一筆嚴重的損失。
順便申明一點，這不是她故意放水，而是她剛剛被咬過，現在正嚴重眩暈中。
接下來，小蘿莉左一道‘閃電爆破’，有一團‘閃電光球’，口上還大吵大嚷道：“你這個天殺的蘿莉控，居然計劃用慢性劇毒脅迫我制定契約；你這大變態，是不是制訂了邪惡的101條蘿莉馴養計劃，想一條一條的在我身上嘗試，把我變成你的專用寵物……”
格蘭娜實在聽不下去了。連忙抱住小姐。勸阻道：“小姐。請不要這樣。”
格歐菲茵本就身體不佳。鬧騰了一會。又耗費了大量體力。便緩緩陷入了昏睡。
格蘭娜把格歐菲茵送回房間。便再次來到雷茲這。問道：“先生。小姐她？”
“坐下來。慢慢說吧。”雷茲拉住格蘭娜修長略嫌堅硬地手掌。把她引到雙人沙發上。於是這亞劍聖級地女強者臉色浮現一抹紅暈。微微垂着頭。如同初戀地花季少女一般羞澀。
雷茲挨着格蘭娜坐下。微笑着問道：“你想問我地慢性毒藥。是嗎？”
“是地。在下雖知道先生不會傷害小姐。但還是禁不住這個。”格蘭娜略顯不安地說道。
“嗯，我會說的，事情有些複雜，一步步慢慢來。”雷茲放鬆的靠在靠背上，摩挲把玩着格蘭娜豐潤的手掌，語氣平緩深沉：“首先，我要明確的告訴你，‘超導者’是不容於世的。”
在格蘭娜震驚的目光中，他繼續道：“不能容忍‘超導者’的，不是高高在上俯瞰衆生的諸神，也不是別的勢力組織，更不是什麼個人的嫉賢妒能，而是這個世界的法則。”
“我曾經提過的，元素阻抗極低的人和元素阻抗爲零的人存在本質的區別。前者雖然很聰明的人，但只是普通人範疇內聰明。而後者用‘聰明’無法形容，腦域百分之百開發的人不可能是普通人，她已經是人上之人，這不是指權位，而是指物種的優劣差別。”
“她是更先進的‘人種’，但是她不是進化自然產生的，而是突變而成。”
“她擁有‘超導體質’和‘全開發腦域’，但她的身體卻只是普通人的身體。這種身體和能力的關係，如同在平房地基上修建高樓大廈，地基終有斷裂破壞的一天。嗯……，換一個更貼切的比喻，就像是一個普通修行者操縱一把神劍，即使他表面輕鬆自如，但我們也知道，他是在精神負荷極限的狀態下勉強揮劍，這是一種危險的不穩定平衡。”
“如果放任不管，她一旦進入成年期，就會迅速衰老，大概在四十歲結束壽命。”
“就像流星一樣，劃過夜空的一瞬間是那麼的璀璨華美，但可惜只是短暫的一瞬。”
格蘭娜明白了，輕咬着下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雷茲，神情非常焦慮。
“先前我說過，解決方法只有‘初擁’，——那時，我不僅指解決唾液中的毒素，更是指她的身體缺陷。‘初擁’的效果，你現在也明白個大概了，它能讓人變異，進化成更先進的‘人種’，所以‘初擁’完全能解決她的問題，但是，‘初擁’不能隨便施展。”
格蘭娜腦中靈光一閃，憶起雷茲曾說過的言語，‘初擁’是用來以毒攻毒的毒素。
雷茲微微一笑，道：“是的，我體內的一切，不論筋骨血肉，或者唾液眼淚，它們都蘊含我的特徵信息毒素。冒然接觸的普通生靈，會被毒素侵蝕，成爲散失自我的傀儡。‘初擁’的初始目的便是製造忠誠的部下，如果她直接接受‘初擁’，那還真的會成爲我的玩偶。”
“體液中是無序不受控制的特徵信息毒素，而‘初擁’是有計劃實施可控的特徵信息毒素，兩者都是特徵信息毒素，但如果兩者的信息源不同，便會發生衝突相互阻遏。如果巧妙的控制兩邊的量，兩邊就會形成平衡，共同促使承受者的進化，卻不會干擾承受者的精神。”
格蘭娜略作思索，問道：“先生，同是你的體液和‘初擁’，信息源應該是相同，是嗎？”
雷茲讚許的點了點頭，道：“你理解得很好，我的兩種特徵信息毒素的信息源是相同的，它們的效果是疊加，而不是相互阻遏。但那一晚，你接受的‘初擁’，可不是我的喲。”
格蘭娜頓時露出驚愕的表情，眼神是顯而易見的‘不是你還能是誰？’
“是薛藍的，我模擬她的信息施展的‘初擁’。”雷茲笑眯眯的道。
格蘭娜徹底傻了，‘漆黑之翼’模擬‘裁決之翼’的信息，這到底是啥意思？
“跟你解釋不通的，這是人類無法理解的概念。”雷茲擺了擺手，示意她冷靜，“你別管那麼多，只要當成‘雷茲變成薛藍後施展的初擁’，你只要這樣理解就行。”
“這幾天，我咬格歐菲茵時不斷注入我的唾液，嗯，就是注入我的特徵信息毒素。當時機成熟時，我再‘變成’薛藍爲她‘初擁’，就徹底解決問題了。”雷茲攤了攤手，笑了。
“如果小姐知道會被薛藍咬，就算是暫時的，也會受不了吧！”格蘭娜如此心想，不禁又想起小姐暴走的模樣，便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決定把這次對話向小姐保密。
她又想起另一件事，問道：“先生，你說在下能從你那獲得力量，這是怎麼回事？”
“嗯，我咬你時，唾液不可避免進入你的血液，會破壞你體內的毒素平衡。爲了彌補，我會模擬一些薛藍的特徵信息毒素，再注入你的體內。這樣一來，你體內的毒素依然平衡，不過雙邊的總量卻提升了。呵呵，從某種視角來看，算是賜予你加速進化的力量。”
對雷茲默默的照顧和關懷，格蘭娜有些感動，垂下頭默然不語。
雷茲想了想，道：“有句話必須要說，你體內的平衡不是絕對的，某些時候，我的毒素會佔上風；另一些時候，薛藍的毒素會佔上風，這時，不論她的我的毒素都會侵蝕你。所以，你不要忘了那晚我所說的，你必須堅持自我，去駕馭這些毒素，而不是被毒素控制。”
“先生，在下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格蘭娜用宣誓的嚴肅語氣說道。
“呵呵，其實呢……”雷茲笑容曖昧起來，“我倒是希望你被毒素攻克，變成……”
見到雷茲進入癡漢模式，格蘭娜立刻毫不猶豫的站起來，行禮道：“請容在下告退。”
凱澤等精靈去埃達神殿的收購很順利，畢竟大家都是自己人，一切好說話。
埃達神殿提供的材料主要來自腓特烈大陸。對精靈化能師來說，腓特烈大陸的材料已經夠了。可人類鍊金師的特點是博採衆長，廣泛使用各族各地的材料，怎麼可能侷限於精靈族的材料呢？事實也是如此，在埃達神殿，雷茲交給諾拉兒的清單隻勾了不到一半的條目。
所以精靈們隨後拜訪蒙格瑪學院的院長路塞弗－穆沃蓋爾，但很遺憾的遭到了拒絕。
路塞弗－穆沃蓋爾很直接的表示，蒙格瑪學院存在的根基只有一點‘中立，絕對的中立’。
當初，他曾希望聘請雷茲成爲教授，貌似根本不把安德森放在眼裡，因爲那時的安德森目中無人的‘咆哮公堂’，站不住道理，雷茲只要小心的控制輿論，便能很輕易的把虛榮的羽族逼出耶路蘭。而現在，龜縮了近三個月的雷茲成了卑鄙邪惡的鍊金師，安德森成了爲榮耀和正義而戰的復仇使者，蒙格瑪現在參入進去，便很難再維持‘中立’的立場。
精靈們很抑鬱的離開了學院，這時，奈拉提出一個想法‘去卡爾斯神殿購買試試’。
另五個精靈面面相覷，發現這方法確實很傻，但確實非常有效。精靈主動去拜託妖精，這很沒面子，所以很傻。但目前這時候，妖精們肯定很樂意幫助雷茲，所以說非常有效。
果然，妖精大司教一聽雷茲的手下來訪，立刻出門迎接，然後又用上座和好茶招待。
這可能是耶路蘭有史以來最和諧的精靈和妖精的談判，就算不是，也至少能名列前茅。
不到一個小時，精靈和妖精便談妥數目驚人的原材料交易，而且全部是低於七折的廉價。因爲奧斯達大陸盛產毒物，所以這次半數的交易與毒藥有關，估計雷茲可以欣慰的笑了。
離開卡爾斯神殿時，雷茲給的清單已經勾了八成，剩下兩成是納尼亞大陸的特產。
納尼亞大陸是羽族的地盤，他們無法通過普通的商貿渠道，購買最後的兩成材料。
這時，諾拉兒想起格歐菲茵的建議，就去巨人酒吧發佈了高額的公開委託。
傭兵是一種首先信仰金幣，其次信仰神的生物，一定會爭先恐後完成這些委託。
當天晚上，精靈們意氣風發的返回蒼曜園，向雷茲交上一份自以爲滿分的‘答卷’。——這是一疊厚厚的材料訂單，不僅種類超出了雷茲的要求，甚至購買數量也驚人的龐大。
雷茲一看就笑了，無奈的道：“大少爺大小姐們，你們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關鍵。”
純潔的精靈們齊齊眨了眨眼睛，露出困惑的表情，不知道忽略了什麼關鍵。
“諾拉兒，我給你銀行卡時，是不是說了看具體情況購買？”雷茲問道。
“先生是這麼說的。”諾拉兒有些不安，“諾拉兒買的時候，確實有看具體情況呀。”
“銀行卡的兩千萬耶路蘭金幣，是那次專場拍賣會的收入，是我全部的流動資金。”雷茲痛苦的捂住額頭，呻吟道：“哦，我的女神在上，你卻用它訂購了一億兩千萬的貨。”
銀行卡中的兩千萬已經一個銅板都不剩，精靈神殿是七百萬的訂金，妖精神殿是九百萬的訂金，巨人酒吧那裡預付了四百萬的委託保證金。不得不說，精靈們消費能力真是厲害。
傑森看着地板笑了，格蘭娜忍俊不禁，格歐菲茵眨了眨眼睛，精靈們都臉紅了。
“你們先休息去，兩處神殿的貨款應該能緩緩，只是這傭兵酬金……，嗯，總委託金是四千萬，除去保證金便是三千六百萬，這個數目倒不是大問題。”雷茲如此安慰精靈們。
這時，格歐菲茵看了格蘭娜一眼，用眼神下達了某個命令。
格蘭娜俏臉一紅，猶豫着沒有動作。於是，格歐菲茵眼睛睜開到八分圓，瞪了一眼。
格蘭娜不敢拖沓了，從兜中取出一張信封，弱弱的喚了一聲：“先生，這個……”
“呵呵，別叫得這麼肉麻，我都不自在了。”雷茲笑嘻嘻的接過信封，打開一看，隨即臉色大變，連忙叫道：“喂喂喂，你主僕倆在開玩笑吧，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一份賬目清單，7月9日到10月9日，五個人偶少女消耗的‘赫爾俄司’的消費單。雷茲知道這麼一回事，但死活都想不到，三個月內，她們居然吃了整整了七千萬。
這時，一個家務人偶發出輕微的嗚嗚聲，開到傑森面前，清掃他無意掉落的菸灰。在這個地下工廠內，這類輔助性的家政和工程人偶還有很多，製作它們的主要材料是一種名爲‘組盧卡斯’的魔化合金。——老化無用的‘赫爾俄司’可以加工成‘組盧卡斯’。
雷茲從沒買過‘組盧卡斯’，那麼製造大量這類機械人偶的材料來源……已經非常明顯。
於是，雷茲露出一副囧相，很是惱火的盯着這個家務人偶。
格歐菲茵站了起來，帶着格蘭娜不聲不響的走了，雷茲輕嘆一聲，也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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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週，我得了分類推薦。所以，我決定把第二更放到午夜12點，請資深的宅友等着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