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門,我來到大廳裡。轉載?自?我?看???
“首長!”張海強和王得貴坐在大廳裡一看到我就起來說道。
“怎麼,你們有什麼事嗎?”我不知道這兩個人是幹什麼來了。
“首長,張辰儀的部隊,今天晚上在城裡搶劫民宅,被我們戰士們扣下了!”王得貴搶先說道。
“還有,那些南路軍的將士在城外打罵百姓、勒索錢財、強佔婦女我的隊伍上去阻止也被他們打了!”張海強氣憤的說。
“你的一旅不是和他們一起回來的嗎?怎麼他們連你們也打?!”我對太平軍居然敢打自己的救命恩人感到極爲奇怪。
“回來的一路上那些南路軍惟恐與左宗棠太近了,一個個跑的向兔子!根本沒有時間幹壞事,我的部隊給他們斷後,自然是對我們感激不竟!可是過了甌江那幫傢伙覺得安全了就漏出了真面目!”
“還有,”王得貴說道:“這些人都是死裡逃生出來的,比別的人搶起來更狠!一個個都是老子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不怕再死一次!真他媽的亡命之徒!”
他媽的!這次真是引狼入室了!嗯?“張旅長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過了甌江那幫傢伙覺得安全了就漏出了真面目。”張海強說道。
“上面還說了什麼,不好意思!我剛剛太生氣了,忘掉了。”我頭腦裡有了什麼概念。
“我的部隊給南路軍斷後的。怎麼了?”
“還有呢?”
張海強撓了撓頭“好象是……對了!一路上那些傢伙惟恐與左宗棠太近了,一個個跑的向兔子!”
是了!就是這句話!
“張旅長,你去找偵察連盧連長!你告訴他讓偵察連明天早上裝做從北面風塵僕僕的過來,一路上見人就說左宗棠的部隊要南攻了!不過過了甌江後就不要說了,還有明天早上我在會議室陪着張辰儀等他來彙報左宗棠南下的好消息!”
“是!”張海強答應道。
“首長的意思是……”王得貴猜到了,不過他沒敢說出來。
嘿嘿~~我要讓張辰儀完成他的“使命”!
“不知張將軍昨夜休息的如何啊?”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我就來找張辰儀。
“啊~~舒服啊!難得睡個安穩覺!”張辰儀笑着說:“不知道楊軍帥過來有何貴幹啊?”
“沒什麼,只是想看看張將軍上午有什麼安排。如果張將軍有事就算了,沒事的話能不能到我那裡坐坐?”我笑着說。轉載?自?我 看???
“這個……”張辰儀遲疑了一下。
“張將軍有事就算了,”我忙說到:“我也沒什麼大事,只是佔領溫州後有一些銀兩珠寶什麼的被沒收了。想讓張將軍去看看。既然張將軍沒工夫,下次再去看好了。張將軍那我就先失陪了。”我做出要走的樣子。
“……啊,楊軍帥慢走!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一起到你那裡看看好了。”張辰儀轉了轉眼珠子笑着說道。
見錢眼開的傢伙!怪不得會打敗仗呢!我在心裡罵着。
“那張將軍請!”我做個有請的手勢。
“呵呵呵~~~,楊軍帥請~”
會議室裡滿桌的金銀珠寶讓張辰儀目不暇接。
張辰儀拿起一件刻成一盤花果的石頭饒有興致地左看看右瞧瞧。
奇怪!這傢伙難道不是農民出身?怎麼懂得欣賞石頭?!
我笑着問道“張將軍怎麼對這塊破石頭有興趣?”
“哈哈哈~~!老弟你這就外行了!這怎麼是破石頭?!這是正宗的青田石雕!你看看它的質地是慍潤脆軟,色彩斑斕。你再看看雕工!寫實而尚意,精妙而大器,細膩而見難度,抓形而見神采!好啊!好啊!”張辰儀大發感嘆道。
“不知張將軍以前是做什麼的?居然瞭解這麼深?!在下佩服佩服!”
“呵呵,以前我在家裡讀了幾年私塾,後來在金田跟着翼王參加了太平軍。”
“張將軍是開國元老哇!在下真是失敬失敬!”我忙說道。
“那裡那裡!唉~!”看來一說到翼王,他就想起了已經離京出走的石達開。
“張將軍,你看看這是什麼?”我看他臉色不對趕緊從桌子上拿起一塊玉片給他過目。
“這……這是和田的和田玉!”張辰儀接過玉片看了下驚訝地說:“而且是少有的羊脂白玉!”
“何以見得?”我又不是女人!對這些石頭可沒興趣!所以我也不知道什麼是羊脂白玉,和田玉到是聽說過。
“這可是羊脂白玉中的上品啊!兄弟你看看!它的質地純潔細膩、色白、呈凝脂般含蓄光澤……好玉!好玉!”
張辰儀的眼珠子都要突出來了。
“既然張將軍喜歡那麼就送給張將軍您了!”我笑着說:“澤生!把這個……果盆和這塊玉放一邊,等下一起給張將軍送去!”
“是!”旁邊站着的竺澤生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準備把張辰儀所說的青田石雕和那塊和田玉放在一邊。
“不用不用!這是楊軍帥的東西嘛!我怎麼敢拿走呢?!放下放下!”張辰儀做出要阻止的樣子。
“呵呵,張將軍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就不用見外了!澤生放旁邊。”我笑道:“何況這些寶貝我都不懂,放我這裡豈不是明珠暗投了?哈哈哈哈~~!”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呵呵~”張辰儀也笑道。
“應該的,應該的!”我笑着又拿起一串珠子。
“張將軍這是什麼地方產的?您知道嗎?”
“這是南海的合浦明珠,你看看……”
“報告!”偵察連盧連長滿臉汗水地跑了進來打斷了張辰儀的話。
“什麼事情?大驚小怪的,沒看到我和張將軍有事情嗎?!”我虎下臉厲聲訓斥道。
“沒關係,沒關係!我自己看,你忙你的好了。”張辰儀笑着說道。
“報告,左宗棠……”盧連長小聲說道。不過他的小聲在會議室裡也足以讓張辰儀聽到了。
張辰儀拿珠寶的手立刻放慢了速度,耳朵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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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了盧連長一眼。
“我們出去談,不要打擾了張將軍!”我看了張辰儀一眼對他笑笑:“張將軍,您在這裡慢慢看我有事情出去一下。”
“沒事,沒事,你們忙你們的好了!”張辰儀連忙說到。
我帶着盧連長走到了隔壁房間。
從隔着的刺繡的屏風可以看見一個人影在那裡貼着聽這裡的動靜。
“報告首長!左宗棠帶隊南下!看樣子是來攻打我們溫州來了!”盧連長小聲說道。
“消息確切嗎?”我問到。
“確切!我派到左宗棠部隊的人連夜趕回來告訴我的!左宗棠現在正在做準備,等他準備好了就會南下!”盧連長連忙說道。
我看了他一眼:“嗯……,我知道了。下去吧!消息不得外傳!”
“是!”
盧連長敬了個禮出去了。
我回到會議室,張辰儀正把玩着那些珠寶呢!
“張將軍,來來來我們接着看。”我笑着對他說到。
“這個綠色的是什麼?”我又拿起一塊石頭問他。
“哦,這是祖母綠。”張辰儀心不在焉的回答。
“張將軍,您的臉色不大好啊?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夠?”我關切的問他。
“是啊!這幾天打仗太累了!唉~!辛苦啊!”張辰儀嘆了口氣說道。
“那好,張將軍就先回去休息休息吧,澤生!把給張將軍的禮物帶回去!”
“是!”
“那我就先回去了,我們下午再談。”張辰儀勉強笑道。
“那好,我送您。”我說到。
“不用,不用!楊軍帥請留步!”
“張將軍,我軍準備撤出溫州,回到寧波府去幫助侍王打清妖!不知張將軍是否願意守住溫州呢?溫州可是個好地方哇!人傑地靈、物產豐富。守住溫州對我們太平天國可大有好處!另外溫州城高牆厚,北靠甌江,東有山嶺防禦起來也容易啊!”
當天下午我軍與張辰儀的南路軍召開了聯席會議,商討下步作戰。
“楊軍帥,”張辰儀陰陽怪氣的對我說道“你好象忘記了我帶的部隊任務是什麼了吧?!”
“對啊!我自然是知道的!”我驚訝的向張辰儀說道:“張將軍的任務是攻佔溫州,那麼現在溫州已經攻下了,自然是要守住溫州府!至於我軍的任務是援助張將軍!現在我們也完成了,我軍自然應該回去報告了!”
“楊軍帥,我看不對吧?您好象誤解了我軍的任務!”張辰儀看看我笑道“我軍的任務是南下!溫州這麼小的地方怎麼可能是我軍的最終地點呢?!至於楊軍帥你的部隊,您不該忘記你是幹什麼來的吧?楊軍帥是來幫助我軍南下的!就從官職上來說我也比你大啊?!你應該服從我的調遣!”
考!我是來救你這個被左宗棠打的哭爹喊孃的傢伙的!怎麼對我這救命恩人講話的?!
“不過……”我還沒說完呢,張辰儀就打斷我的話。
“沒有什麼不過的!楊軍帥!我現在命令你部守住溫州!我將帶南路軍繼續我的使命――南下作戰!”張辰儀厲聲喝道。
“但是……我們現在是商量怎麼作戰啊?張將軍怎麼就這樣命令我們?!至於讓我們守溫州的任務應該由侍王來下吧?!”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張辰儀。
“這裡我是最高將領。我說了算!至於侍王那裡我會派人去說的!就不勞楊軍帥的大駕了!怎麼?楊軍帥敢違抗軍令嗎?”張辰儀陰沉沉地看着我。
“……不敢!末將尊令!”我垂下頭低聲答應到。
“那就好!我們南路軍今天就走!散會!”張辰儀站了起來。
“張將軍慢走!你們一路疲憊……是不是住一陣子在走不遲?”我忙想留下他。
“住一陣子?”張辰儀微笑地看看我突然沉下臉:“兵貴神速難道楊軍帥不知道嗎?!”
說完張辰儀就帶着他的手下走出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