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箭矢,猶如箭矢牆壁一般,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簡直是密不透風,潑水不入,毫無機會。
箭矢射下,便轟隆隆的bào zhà,那bào zhà之聲,足足持續了數十個呼吸,那中央虛空都粉碎的不成樣子了。
如此巨大的動靜,吸引了更多人,在神箭皇庭之中,除去許家外,還有張家,李家,陳家,趙家,等等。
那些家族之中,便是來了很多看熱鬧的人,許家開了十萬箭陣,這是要射殺仙皇嗎?
“那中央的是仙皇,到底是哪位仙皇,到我神庭鬧事?”
“你看不到了,十萬箭矢下,仙皇也要炸開,粉身碎骨。”
“是啊,這麼可怕的箭陣,一般的仙皇活不下來。”
那些看戲的人搖頭,議論,對中央的人能活下來,幾乎是不抱有半分的希望。
許術,許天眼等人也冷笑,人已經死了,怕是都灰飛煙滅了,這些人來也看不到其中的人不是仙皇。
然而——“咚!”
大地震動一下,箭矢炸開的聲勢還未徹底熄滅下去,甚至還如大浪一般澎湃,其中便是再次走出來了一人,一頭紫發,器宇非凡。
“他,他……活着。”
許天眼,許術,只感覺見到了鬼一般,十萬箭矢,竟然還能活着。
還完好無損的走了出來。
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他只是仙王而已,十萬箭陣可是射殺仙皇的大陣,竟然殺不了仙王?
這簡直是無法想象了。
他們都沒聽說過。
“他活着,活着。”
那些看戲的人震驚,竟然能從十萬箭陣中走出來,極其的不簡單了。
“怕是不一般的仙皇,而且不是仙皇第一重。”
有人猜測,畢竟,仙皇第一重,從沒有活下來的。
“對,肯定不是。”
很多人附和。
眼神向前望去。
然而,在這一刻,蘇浩落下腳步,氣息散發,擋開了周身炸開的聲勢,卻是暴露出了全部修爲。
“那氣息……仙王,他是仙王,而且我敢保證,不是仙王巔峰,也就是仙王第八層左右。”
“是,絕對沒錯,我神箭皇庭,皆是神箭手,肉身也許不如外人強大,但精神都是強大的很,不會感應錯的。”
那些人都瞪大了雙眼,主修神箭,精神都異常強大,神魂遠超一般人,感應的很清晰。
一個仙王,還不是仙王巔峰,竟然從十萬箭陣下活了下來?
這一幕看上去,猶如做夢一般不可思議。
“好啊,好啊,許家,你們真的是好大的膽子,當初箭皇立下的規矩,你們都敢破壞?”
“哼,還真以爲你許家,出了一被箭皇看重的弟子,便可以無視一切,無視皇庭規矩了?”
“我一定要去告你們一狀,自從你們出了一被箭皇看重的弟子,變得何等傲慢,不將我們放在眼中?
我看你們這一次能如何!”
很多人都冷笑起來,許家最近太猖狂了,無法無天,對他們也是橫眉冷對,還真以爲自己是第一家族了?
對付仙王,開十萬箭陣,這就是壞了規矩。
箭皇立下的規矩。
不知道多少人,憋着一口氣,等着找許家的麻煩,這一次可是他們自己送上門來的。
“小子,你跟我一起走,我給你作證。”
一名老者更站出來,指着蘇浩,還頗爲友好。
“對,對,咱們都去作證,許家無視箭皇,無法無天。”
更多人附和,都希望殺殺許家的銳氣。
許天眼,許術等人,臉色都變了,這事鬧大了,他們免不了責罰,甚至是被壓刑罰山下。
那種苦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神箭皇庭,主修神魂,刑罰山下,也都是折磨神魂的刑罰,簡直是生不如死的考驗。
“該死的,他怎麼可能活着?”
許天眼暗中握拳,心中大罵,這一切都怪那小子,他死了不就沒什麼事了?
“好了!”
蘇浩卻是無視那些人的議論,道:“叫落連風出來,就說有故人來見。”
“故人?
看他的年齡,應該不大,怎麼可能是箭皇的故人,吹牛的吧?”
有小輩暗暗道。
“難道是箭皇故人的一小輩?”
也有人如此猜測。
“不過,他的態度也太惡劣了,直呼箭皇大名,還沒有半分敬重心,不將我皇庭放在眼中?”
很多人不滿,本打算爲蘇浩出頭的人,頓時責備起來。
箭皇落連風,一手打造神箭皇庭,賜下無數神箭法,落連風就是整個神箭皇庭的天。
無論內部爭鬥多麼厲害,但對落連風的地位,沒有一個人敢去覬覦,也無心去覬覦。
那個人對各大家族,都太好了,幫助也太大,祖祖輩輩下來,都靠着落連風,都尊他爲皇。
“放肆,小子,你好大的膽子啊!”
許術眼神一動,立刻呵斥:“若不是你對箭皇不敬重,我也不會開了十萬箭陣射殺你,雖然被你僥倖活了下來,但這不是你繼續放肆的資本。”
“諸位,此人直呼箭皇大名,還毫無敬重之心,我要殺他,有錯嗎?”
他看向周圍之人。
那些人雖然對許家頗有怨氣,但敢對箭皇不敬,這些小事也就不算什麼,紫發的確該死。
“讓落連風出來。”
蘇浩繼續道。
“放肆,簡直是膽大包天!”
“你敢對箭皇不敬,該當粉身碎骨!”
無數rén dà罵。
更在此時,一道氣息浩大的身影,踏空而來,整個人包裹在赤色的神光之中。
若是有人去探查,可以駭然的發現,那其中的人,好像是大日一樣,氣血旺盛,神魂如天,可怕無比。
“誰在找我師父?”
聲音從赤色神光之中傳出,帶着無比的威嚴。
“箭皇準弟子,許塵!”
衆人都望去,帶着一絲嫉妒,羨慕,這就是許家那位被箭皇看重的人,一步登天了。
“轟!”
在衆人望去後,赤色神光澎湃,像是大日照耀一般,下一刻,轟的一聲炸開,其中的rén dà步而出。
此人,黑衣,是一中年,雙目精芒閃爍,身後揹着一黑色大鐵弓。
他不同於許天眼,不只是神魂強大,連肉身氣血也可怕的很。
肉身、神魂都強大,修爲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