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鄙夷的目光,向着蘇浩那裡望去,看到他眼睛之中帶着憤怒,而露出玩味的笑意。
憤怒給誰看?
你的憤怒能如何?
弱者無聲的哀嚎,能起到什麼用?
只是讓人嘲笑的聲音更爲的刺耳而已。
然而
轟!
一道巨大的震動響起,似是驚雷炸開,猶如翻江倒海,頓時之間,震驚所有人。
衆人的笑容凝固,目光望向前,隨之瞳孔爆睜,逐漸的放大,越發的可怕起來。
下一刻,倒吸冷氣之聲,呼嘯而起,充斥着濃濃的震驚,不可思議,以及難以想象的駭然。
轟!
又是一道巨大的震動響起,山搖地動,如天崩地裂,聲勢浩大無邊,下方徹底寂靜。
寂靜之中,有人在顫抖,雙腿打擺子,望向前方的眼瞳,已經瞪大到了無法繼續加劇的地步。
二十丈!
那個人立在二十丈之地。
他只邁動了兩步,兩個呼吸,出現在了二十丈之地!
一步十丈!
但這不是結束,下面,蘇浩踏動了第三步,簡單而隨意,在人看去,他如輕描淡寫。
但就是這一步,卻是如跨越了山海,踏碎了虛空。
他的身軀在衆人駭然的注視下,化成光影,嗖的一下衝了上去,當再次看清的時候,他在五十丈。
黑衣,黑髮,他昂然而立,背對着衆人,那道不算寬大的背影,此時卻是如山偉岸。
三步,五十丈!
最後一步,三十丈!
哐當!
不知道是誰,在巨大的刺激下,直接堆在了地上,讓得地面,發出劇烈的撞擊聲,炸開裂痕。
咔嚓!
刺耳的聲音響起,好似是有人驚嚇過度,導致下巴拉長,直接掉落在了地面。
各種異響不斷,卻是再無半分的譏諷,更無一分的嗤笑,唯有那無限的震驚充斥。
太可怕了。
誰也不曾想到,這個人在他們心中,一無是處的小白臉,他們譏諷與咒罵的對象,一旦爆發,如此的可怕。
簡直牛逼到了天際。
在整個青雲神宗,一步能越十丈的存在,不是沒有,但只有寥寥可數的幾個,一隻手數的過來。
能一步達到二十丈的,也許只有那第一人可以做到。
一步三十丈,這真的是奇蹟,史上有沒有不知道,至少在他們的印象之中,當代無人可做到。
這是一次!
那個他們辱罵,譏諷,認爲是小白臉,一無是處的人,他,做到了!
達到了一個奇蹟!
這宇震的身軀在顫抖,一股涼氣從頭到腳,眼神呆愣,徹底的傻了。
這個傢伙在凌家不是運氣,而是確有其實,天賦真的可怕,達到了匪夷所思。
甚至,在凌家他暴露的絕對不是全部。
此時的他,比在凌家不知道可怕了多少倍。
宇天華都忍不住的顫抖了,雙目爆睜,他見到過不少天驕,但能做到蘇浩這個地步,從不曾見到過。
什麼叫妖孽?
這纔是!
蘇浩立在五十丈,看着那一樣傻眼的龍行雲,以一種淡然而冷漠的語氣問道:說吧,你想怎麼死?
他說過,哪個敢動他的女人,一定剁了他,現在,這個傢伙做到了,那蘇浩滿足他。
必死!
龍行雲袖下的手掌在顫抖,身軀籠罩在寒氣下,這個刺激,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一個小白臉而已,爲何如此可怕?
但短暫的驚恐後,他恢復鎮定。
他的修爲,可是凝道第六重,蘇浩雖然不簡單,但氣息散發,絕對沒有他那麼濃厚。
他冷聲道:天賦可怕如何,在這裡,還會考驗修爲,我
然而,他的聲音還未落下,蘇浩的拳頭已經到了,轟的一聲,像是萬千神雷在山峰炸開。
聲勢浩大,震耳欲聾!
噗!
隨着炸開,一團血霧在山峰澎湃,龍行雲的身軀立刻倒退,直接飛入了五十四丈之地。
這一幕,讓得山下本就震驚的衆人,再次顫抖,生出無比的駭然。
這傢伙,天賦可怕,戰力也強大,一拳砸出去,讓得龍行雲根本無力抵擋,無法抵擋。
凝道第六重,完全不行!
蘇浩上前,步伐緩慢,出現在凌雪身邊的同時,一把拉住她的小手,以道氣護住她全身。
事實上,在這裡,蘇浩可吸收道魔氣,靠近他一米便可減弱壓力。
當然,在蘇浩道氣包裹下,凌雪的壓力,會更弱,近乎於無。
我說過,哪個敢動我的女人,我就剁了他!蘇浩拉着凌雪,向上走去,錚錚冷語,霸道無邊。
凌雪顫抖,望着他,怔怔出神,她想到了蘇浩那個問題,現在的他好,還是以前的他好?
她心中似乎有了回答,沒有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霸氣,再強的女強人,也希望有一個足夠堅硬的肩膀,給她當做依靠。
此時,蘇浩夠硬,他可以滿足,可以當做依靠。
凌雪有十足的安全感。
跟着蘇浩向上,她更是看到了,在蘇浩的目光下,那個龍行雲再無半分囂張,有的只是顫抖。
在她眼中強大的人,在蘇浩面前顫抖,嚇得臉色慘白,毫無血色。
怎麼死?蘇浩再次喝問,已經宣佈了死刑,問你怎麼死,算是一種對弱者的恩賜。
龍行雲惶恐,語氣顫抖道:我,你這裡禁止殺
聲音依舊未曾落下,蘇浩的拳頭再次到了,打碎他的一切防禦,轟擊在他的牙齒上。
咔嚓!
牙齒粉碎的聲音很刺耳,龍行雲後面的話,全部吞嚥了回去,身軀再次的向後退去。
他已經走到了五十六丈地,超越了他的極限,感覺到了此地巨大的威壓。
事實上,在蘇浩撤銷吸收魔氣後,在五十丈地,他的壓力已經巨大,此時爆發,更是讓他顫抖。
甚至,在咬牙堅持一個呼吸後,直接忍不住的癱倒下去,雙膝彎曲,跪在了蘇浩面前。
我殺你,是對你的恩賜,問你怎麼死,是恩上加恩,你該跪地謝恩。蘇浩的聲音更爲霸道。
他拉着凌雪繼續靠近,山峰下的衆人,全部震驚,持續安靜,就這麼呆呆的望着。
誰說這傢伙軟的?
太他麼的硬了。
我能殺你,是恩賜!
你該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