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樣了？”秦七七看到柳墨凝重的神情似乎沒有舒展開來。
柳墨道，“暫時無礙。”
“那以後呢？”秦七七又問。
柳墨沉默了一會兒，秦七七的心就忍不住往下沉。
“我不知道！我的醫術還沒有達到天人合一的地步，如果是我的師傅的話……”柳墨剛一說完，就發現自己說漏了嘴。
這個時候看秦七七，秦七七問他：“你的師傅？”
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可對人言的，尤其是柳墨已經篤定用一生一世去回報她的時候。
想了想，他還是說了出來：“我雖然太醫院掌院太醫的孫子，但我的父親根本不愛學醫，也不喜歡讓我學醫，因爲他覺得學醫之後又要賣與帝王家。而後宮之中陰私太多，父親說祖母就是因爲被牽扯入其中早早的就死了。”
“但我從小喜歡醫術，平日裡頭也喜歡到爺爺的書房中去玩兒，漸漸地就懂得了一些皮毛。直到有一年，跟着父母出去踏青了，遇到了一個極爲奇怪的老人，他在正在考一些孩子藥草方面的常識，結果沒一個人答對，我上去說了一堆之後，就把他給抓走了！而那個人就是我的師傅……”
柳墨也不知道他的師傅是誰來自哪裡。
“他教了我三年，第四年卻走了。他告訴我不要告訴任何人，他是我的師傅。但有朝一日，要幫他做一件事兒。我一直等待着與他再次相遇，可誰知後面家裡頭卻出了事兒……”
秦七七問道：“那個千面客，不是你爺爺救下的，而是你師傅救下幫你的吧！”
柳墨詫異的擡頭：“你怎麼知道？”
“你爺爺是宮廷御醫，根本不會去管江湖中事兒，更何況，千面客名聲在外，他如果遇上麻煩，肯定不是一般的麻煩，找的郎中也不是一般的郎中！”
雖然柳墨他爺爺是太醫院的掌院太醫，可秦七七卻不認爲他的醫術能夠讓千面客都折服了。
“確實是我師傅的手筆。但他卻沒有出面過……”柳墨有些悵然。
師傅交給了他醫術，又救了他的性命，可他卻不知道如何找他，如何報答他。
秦七七覺得柳墨的師傅很怪，可一時間卻沒有想太多：“你有辦法聯繫上他嗎？”
柳墨搖了搖頭。
“從來都是師傅找我！”
“那川漠的情況，你有幾成的把握？”秦七七又問。
“說實話，半成都沒有，我只能在他毒發的時候助他減輕痛苦！”
柳墨這麼一說，秦七七卻是無比的失望。
“大小姐，其實這件事兒最關鍵的還是要看他自己，若是宮公子能夠早日突破武神的話，那麼這些問題都能迎刃而解。但若是……”
“通不過的話會如何？”秦七七問道。
柳墨不敢看她，只道：“他的火毒原本可以熬上三四年，但現在他修煉的功法卻加劇了火毒的爆發，最多隻有一年了！”
“一年……”秦七七愣了愣。
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跟柳墨結束了談話，怎麼回到房間裡頭去的。
只是看他依舊在作畫，招了手對她道：“過來！”
秦七七走了過去，他拿起了一張畫紙，對着她的臉型比劃了畫，認真凝視了許久，才嘆道：“七七的眼睛真美。”
他縱然畫出了輪廓，卻畫不出眼睛中的神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