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七七道:“人的福禍之相不可不信,可也不能盡信。上天存一線生機於世人,焉知福禍不能躲過!”
“受教了。”慧覺亦雙手合十,“秦施主是會慧根之人,倒是貧尼想岔了。只有存善心,佛心,雖未必有福報,然而禍卻已遠離。”
如此衆人倒都念了阿彌陀佛。
秦七七覺得這個慧覺原來在如意庵的時候並不曾見到,後來隨口問過了才知。
她早外出雲遊數月,並不拘泥於如意庵之內,如今是受了容妃的旨意才入了宮。
秦七七對她表現倒是極爲的恭敬。
容妃見秦七七跟慧覺聊得倒是不差,就差人布了齋飯,一同用過了晚飯。
等到了晚間時分纔出去。
這期間秦七七一直未能與慧覺單獨說上話,心中想着有些可惜。
這容妃若真是做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平日裡頭都是端着必然不敢告知身邊的人,但在菩薩跟前唸叨幾句是有可能的。
再者當年的事兒,秦七七總是懷疑哥哥的事兒跟容妃有些關係。
因爲八皇子和哥哥死亡的時間只差了兩天,恰好哥哥又是兩天後才被人發現,就是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關聯?
吃過了晚飯,安王再也沒有什麼理由,在宮裡頭待了下去。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了。
他也知道目前她跟秦七七算是什麼可能都沒有了。
容妃道已乏了,只讓方姑姑帶了秦七七去一個廂房裡頭休息,就讓書棋伺候着。
“書棋,你來這皇宮多久了?”秦七七狀若隨意地問起。
“回稟姑娘,奴婢來了有七年了。”書棋迴應道。
書棋看上去約有十七八歲的模樣,樣子已經定了型,算是標緻的一個人兒,當然宮裡頭的宮女沒有醜的。
“那什麼時候來到了容妃娘娘的身邊?”
“奴婢比較幸運,第二年就被分配到了娘娘的身邊……”
秦七七有一搭沒一搭跟書棋說着話,沒多時竟感覺睏意襲來。
這是在以往沒有的事兒,要知道秦七七以前常常半夜還在玉枕空間中修煉。
揉了揉眼睛,忽然看到窗外有個人影閃過,一根銀針竟是直刺入了書棋的喉管,書棋瞪大了眼,鮮血直流,卻怎麼都說不出話。
“書棋!”秦七七站了起來,然而一陣頭暈目眩。
糟糕,她被下了藥。
迷藥的話,必須要在當時纔有效,顯然不是在飯菜中下的,難道是剛纔房間裡頭的薰香嗎?
秦七七捂上了鼻子,剛走了兩步,卻見外邊的紅豔豔的一片,像是大火燃燒了起來。
隨之溫度也上升了。
這是有人要害死她嗎?
秦七七將一旁的蠟燭取了下來,防止自己眩暈昏倒,她將燭臺刺向大腿,一陣疼痛過後,腦子也清醒不少。
打開了門,卻見火勢異常的洶涌。
這火的來路可不明,一下子就把整個殿給燒着了。
外邊也是吵吵嚷嚷的。
喊着:“走水了,走水了!”
難道她真的要死在這兒嗎?縱然是意識恢復了,可火勢也太大了一些。
秦七七咬了咬牙,到牀上把被子捲了起來,直滾了出去,後背上已經有些受了傷,可也顧不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