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唯一,聽到沒有。我要你嫁給我。】男人霸道強勢的聲音又傳過來,半跪着的高大身體仍然顯示出獨具一格的孤傲。
喬唯一倒退了一步,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
【雷池,我們不可能在一起。我是警察,你是黑幫,你可以殺了我。但是我不會嫁給你的。】
說完,固執的閉上了眼睛。
半晌,一雙溫熱的手掌拂過她的臉頰,睜開眼睛,男人已經從地上站起來。
【我不會殺了我心愛的女人,但是我可以爲了爲了你什麼都不要。只要你肯嫁給我。這枚戒指我保管,我等着它套牢在你手上的那天。】
他執着的眸子深入心底,喬唯一咬了咬脣,以爲永遠都不會有那麼一天。
直到那一次。
直到那一次突如其來的襲擊,帶着熾熱的鮮血,剝開了喬唯一最真實的內心。
【喬唯一,跑快點。】
昏暗的舊街小衚衕裡,雷池後背上劃開巨大的傷口,赤紅的血將他的深色襯衣都染透了,大掌死死的攥着喬唯一的手腕,拖着她往前走。
【雷池,我走不了了。腳好痛。】扭轉的腳筋讓女人的五官都擰在了一起,如果不是手腕被攥住,幾乎就要倒在地上。
【你這個拖後腿的死女人!上來!】雷池暴躁的吼了兩句,突然在她面前彎下腰來。
【不要,你的傷……】
喬唯一搖頭,眼淚都快要甩出來。
狹長的血口從後背拉開,幾乎橫亙到了他整個右肩上。
【廢話真多!你他媽的想死在這裡?】雷池粗魯的拉起她的身子,左手吃力的把她甩到了自己的後背上。
單手拖着她身體,快速得往前跑。
【喬唯一,往哪兒走?】
昏暗的舊街小巷裡,雷池要緊牙關,一邊跑一邊問。
【左邊。不、不對,好像是右邊。】
喬唯一趴在他的肩頭上,伸手指了指左邊,又去指右邊。
改造過後的舊街在夜晚裡,她也分不清方向了。
【你蠢?不是長大的地兒,連方向都分不清?!】雷池一邊罵着她,隨便選了個出口就往外跑。
後背的傷口不停的往外冒着鮮血,喬唯一趴在他的肩上都能隱約感受到他狹長的砍刀傷口。
【雷池,你放我下來,自己跑吧。你的傷……】
【閉上你的嘴!我死不了!再說話我摔死你!】男人喘着不平穩的粗氣,狠狠的警告。
【你不是很能打,怎麼還傷成這樣?】
喬唯一撇着嘴,哼唧着。
【你試試赤手空拳的打十幾個人試試?你以爲我是刀槍不入的超人?你他媽的不是警察,關鍵時候給我掉鏈子拖後腿!】
雷池揹着她,沒頭沒腦的卯足一個方向跑。
喬唯一真的覺得他是鐵打的超人,受了這麼重的傷,揹着她跑的這麼穩,這麼快。
彷彿腳下生了風一樣……
【是你太蠢!誰讓你今天出門不帶保鏢的!】喬唯一不服氣的辯駁,推卸責任。
【老子求了你倆月,纔有這次約會的機會,你讓我帶着一幫電燈泡出門?我有病?】雷池不滿的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