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駐紮在自己心裡的一道希望,一個目標,一個需要永恆守護的人.
沒有喬唯一,他直接做個地道的壞人就行了,何必努力的變好?
沒有喬唯一,他就做個普通平凡的男人就行了,何必這樣努力的讓自己強大?
沒有了她,怎麼會好.
一點都不好……
";她提出條件了,是麼?";喬唯一轉過身,緩了口氣,終於問出口.
在蘇向晚眼裡,就是自己害死了她的女兒.
如果霆均在她手裡,她是不會放過這個可以報復自己的機會的……
只是不知道,她會提出什麼樣的條件.
";你希望我答應她的條件麼?";雷池不答反問.
";我只希望能看到我的孩子平安的出現在我面前.";喬唯一避開他的糾纏,冷靜的回答.
";是麼?你果然只在乎兒子……";雷池笑了一下,嘴角的無奈的挑起來,";是不是隻要兒子能平安回來,就算讓我跟她在一起,結婚,生子…你都無所謂?";
咬着牙,雷池一字一句的逼問她.
視線掠過,女人的側臉永遠都是那麼的淡然,平靜,只有那雙清麗的眸子在某一瞬間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
卻很快消失不見.
";她是個可憐的女人,我同情她.但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讓兒子替她的不幸遭遇來買單的.";喬唯一喉嚨哽了哽,";如果她真的那麼恨我,就把我的命拿走好了,只要讓霆均平安的回來,總會有人撫養他長大的.";
喬唯一想象着,眼睛裡甚至有一抹柔和的光芒.
淡然的臉上,是那種不懼生死的大義.
就這樣一瞬間,雷池就知道自己輸了.
他就怕她這副無謂生死的樣子,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乎一樣.明明那麼珍惜着在一起的機會,臉上卻永遠都是清淡的.
像是抓不住的一縷清風,愣神間,就在他的世界裡消散掉.
一整晚,她沒有徹底的說放棄他,卻強調着無論怎樣都要兒子平平安安的.
也許,判他死刑的不是蘇向晚,而是他最愛的女人——喬唯一.
沉默了很久,兩個人都沒喲說話.
喬唯一大概也猜到了蘇向晚肯定提出了苛刻的條件.
不是讓她生不如死,就是打着雷池的主意……
能讓自己痛苦的好機會,她又怎麼會放棄.
";你告訴蘇向晚,只要她把霆均平安的帶回來,我什麼都願意做.";
半晌,喬唯一開口打破了這該死的沉默.
,雷池直起腰,看了她一會兒,纔開口,";兒子會回來的……";
說完,默默的轉過身.
喬唯一閉了眼睛,聽着他的腳步一步一步的踏下樓梯的臺階.
在靜謐的樓道里空曠而淒涼.
好長時間,這種敲打的讓她心疼的腳步聲纔在她的耳邊消失掉.
轉過身,喬唯一看着空蕩蕩的樓梯口,小小的心口裡彷彿突然間起了大風,呼嘯的刮過去.
把她的愛情,刮的面目全非.
防盜門一直沒有關上,喬唯一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