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近前,陳子豐這纔看得仔細,雖然這座殿宇已經坍塌的不像樣子了,可從這還未坍塌的半座殿宇,依舊能夠看出這裡絕對是一個上古大宗門的所在地。
一步一步,陳子豐小心翼翼的向前行進着,每一步落下陳子豐都會選擇快空地,儘可能的不去踩踏殿宇坍塌下來的殘骸,就這般陳子豐緩緩前進着,慢慢的步入了那未曾坍塌的殿宇之中。
越過那扇已經只剩一半的青銅大門,陳子豐走進了殿宇之中,這裡雖然還未坍塌,可是那股子歲月留下的痕跡非常明顯,很顯然這座殿宇即使沒有外力來摧毀,它也遲早會在歲月之中化爲塵埃。
“看來這座大殿之中怕是沒什麼寶貝和機緣了。”仔細搜索探尋了一番後,陳子豐有些失望的望着這座只剩一半的大殿,微微一凝神,陳子豐踏步走向了大殿的另一側,顯然那裡不是出口就是入口。
“議事殿?”陳子豐沉吟道:“難怪這座大殿內沒有寶貝。”
走出大殿,回首仰望着那塊一半懸空,卻依舊穩穩依附在殿門上方的牌匾,其上三個大字頓時解開了陳子豐心中的疑惑,陳子豐心中的疑惑雖然已經解開了,可是眉頭卻是深深的皺了起來。
“這字似乎在哪見過?”心中低吟着,陳子豐陷入了沉思之中,在這議事殿內沒有找到什麼寶貝,倒是這三個字讓陳子豐抓住了什麼一般。
陳子豐就這般呆立好一會後,緊鎖的眉頭方纔舒緩開來,臉上露出一絲喜意的同時,還夾雜着絲絲驚訝之意,再次擡頭望着牌匾上的三個大字,輕聲道:“看來這處遺蹟即使與我在神魂潭底所見到的蒼古大殿沒有直接關係,最起碼它們都是一個時代的建築,或許還是一個地方的建築。”
早在陳子豐還在將元大陸十萬大山時,那時還不過金雀境的陳子豐,剛剛加入玄天門沒多久的他。便與黃天一同前往十萬大山深處的神魂潭。
就在進入神魂潭底之後,陳子豐便見到了一座龐大的宮殿,那座宮殿叫做蒼古大殿,青石路。青銅門,青銅鎖,陳子豐的印象十分深刻,尤其是蒼古大殿那四個古代象形文字尤爲深刻。
而今又見到如出一轍的文字,陳子豐不免便將此處遺蹟與那座蒼古大殿聯想到了一起。希望這樣能夠從中發現一些什麼,然而左右印證猜想,陳子豐最終能夠確定的是,這處遺蹟與那座蒼古大殿是一個時期的建築,至於是不是一個地方的,或者是不是有着必然的聯繫,陳子豐無法確定,最起碼此時此刻的陳子豐無法確定。
整理好自己的思緒,陳子豐邁步離開了這處大殿,此處遺蹟龐大無比。在這沒有找到寶貝,不代表在其他地方也找不到,或許繼續探尋下去,還真就能找到一些相關的印證。
離開議事殿,陳子豐接着走入的是一條寬闊無比的大道,除開百餘丈寬的大道外,在達到的兩側,還聳立着一個個排列有序的,用青石堆砌而成的石壇。
從這些石壇的樣式能夠看出,這些石壇應該是用來栽種花草樹木的。只不過此刻映入陳子豐眼簾的,除開茂盛無比的雜草,石壇中便再無其他。
循着大道向前望去,在那約莫二里開外的大道盡頭。一座與議事殿同樣破敗不堪的大殿聳立在那,顯然這條大道就是連接這兩座宮殿的,而大道盡頭的那座宮殿便是陳子豐的下一個目的地。
雖然不過二里的大道,可是陳子豐卻足足行走了一個時辰,對於一名大乘境修士來說,這比龜速還慢。即使速度如此之慢,而陳子豐自己覺得還是過快了。
一個時辰前。
陳子豐也想着直接掠過大道,可是在其剛準備騰身而起的時候,這條原本完好無比的大道,突然變的千瘡百孔起來,或是深坑,或是嚐嚐的溝壑,亦或者是道道不規則的痕跡。
也正是因此,陳子豐放棄了直接掠過的想法,而是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大道的盡頭,每經過一處痕跡,陳子豐都會細細觀察一會,就是這般,當陳子豐行至大道盡頭的時候,卻已是過去了一個時辰。
一步一停,一步一觀,一步一思,一步一悟。
一個個深坑,散發着天外隕石降臨毀滅一切的氣息,一條條溝壑,散發着一柄絕世好劍臨體時絕望的氣息,一道道不規則的痕跡,散發着一道道或是陰森,或是毒辣,或是狠厲,或是瘋狂般的氣息。
儘管這些氣息,不那麼強,應該說很弱,甚至有些已經很微弱,可是一步步走來的陳子豐,心中深知留下這道道氣息的主人,個個都是蓋世之輩。
轉身再次凝望這條千瘡百孔的大道,陳子豐心中除了深深的震撼之外,剩下的則是無盡的敬畏,無論這條大道上的哪一處痕跡,都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夠留下的。
尤其是這道道痕跡之中散發出來的道道氣息,雖然這些氣息的強弱參差不齊,可是落在陳子豐的眼中,這就是一處處神蹟,要知道這深海遺蹟在天元大陸南海出現,就已經不下十萬年了,可以想象處於深海遺蹟中的遺蹟又存在了多少年。
可就是過去了這麼多年,那道道因爲當初大戰餘波,隨意留下來的戰鬥痕跡,就是到了如今依舊還能釋放出他們的氣息,甚至還讓陳子豐這個後來的闖入者,從這些戰鬥痕跡中感悟到了一些東西。
這種東西陳子豐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只是隱隱有種感覺,日後這種東西對自己應該有着一些用,只是陳子豐沒有想到的是,當日後他明白這處遺蹟是怎麼形成的時候,明白深海遺蹟又是怎麼來的時候,那時陳子豐方纔明白留下這些痕跡的是什麼人,而自己從這些痕跡中感悟到的東西並不只是一些用那麼簡單。
呼
輕呼一口氣,整理好自己的心緒,陳子豐轉身離開了這條千瘡百孔的大道,越過大道盡頭,邁步來到了大道盡頭的破敗宮殿。
“丹殿?”輕念着遺留在殿宇上方,牌匾中那兩個已經有些模糊不清的古象形文字,陳子豐嘴角掛上了一抹異樣的弧度,身形一矮,避過橫檔在殿門前的殘骸進入了殿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