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高掛着一輪寥寥烈日,積黃的土地上冒出汩汩青煙,一屢屢青碧的小河流也停息了它們的運轉,碧綠的樹葉也露出了它們憔悴的一面,沒精打采彷彿立即凋落了一樣,一寸寸乾渴的小禾苗此刻變的焦黃一片。
此時正是夏日,森林外處處饑荒炎熱,而森林中卻是陰冷射人,三人一虎正慢慢的行走着。
這裡已經脫離了魔幻森林,可因爲這裡還處於森林邊緣,四周的樹木都油綠叢生。
“馬休?還有多久纔到啊?你之前不是說三天嗎?現在都走了將近四天了。”天凌苦聲的瞥了馬休一眼,一連四日中,天凌與未亡人先後遇到蠍子等一些魔獸的攻擊,不過幸好這些魔獸的實力不是很強大,才被輕鬆的解決了它們。
馬休身子縮了縮,生怕眼前這個煞星殺了自己一樣,“大人!是這樣的,咱們在路上耽擱了不少時間,所以纔會……”
“好了!”天凌擺了擺手,“一路上你總是這句話,你就不能改下口嗎?”
“大人!冤枉啊!”馬休哭喪着臉望着天凌。
“得了,你算下大約還有幾天吧!”在這些天的趕路中,天凌心早已經不耐煩了。
“回大人!大約還有半天就能到了。”馬休微笑的回答道。
“半天?”天凌驚訝道:“那不是說今天晚上就能到?”
“是這樣的,大人,如今我們已經到了山腳下了,只要再往前就是赤炎峰了。”馬休尷尬的望了天凌一眼,見到天凌臉色不好之後立即低了下來。
“啊~!我服輸了,你這混蛋,怎麼不早說,想害死我們嗎?”天凌臉上一片焦急的樣子,如果晚上到了赤炎峰,來幾隻有毒的魔獸,那自己不是完了嗎?事先準備好了倒也罷了,可是現在沒有任何準備。
“大人!您可沒問啊?”馬休無辜的望着天凌,一路上都是天凌問什麼,馬休就回答什麼,他可不敢亂說啊。
天凌正想發火,未亡人打斷了他,“好了,這些怪不了他,你還是省些口水吧!”
“謝大人。”馬休立即拱手,彷彿見到了知音。
“哼~!”未亡人只是冷哼了一聲,“快跟上吧!儘快在傍晚的時候達到赤炎峰山腳下。”
“喂!你瘋了吧!你明知道對方已經知道我們來了,不好好準備一下,你還前去送死。”天凌一見未亡人踏步向前,立即朝着她咆哮一聲。
在森林內,晚上很容易被人偷襲,甚至被偷襲了知也不知道。
“白癡~!”未亡人冷冷的回了一句,以她多年的生死存亡的經驗當然知道這點了,“如果不想死,你就跟上,跟着我你絕對不會有事。”
既然敵人可是偷襲自己,那爲什麼自己就不能偷襲他們。
來赤炎峰救人是一回事,滅掉巫師卻是另一回事,這些未亡人心中早已經有了打算,每次遇到敵人,敵人都是這招對付自己。
正想反駁幾句,可見到虎虎與馬休都跟了上去後,天凌也只能鬱悶的跟了上去。
直到天色快黑的時候,天凌他們已經來到了一座湖泊的邊緣,聽馬休說這座湖泊名爲藍水湖,是一座非常美麗清澈的湖泊,赤炎峰上的人都是靠這座湖泊生存。
而在湖泊的另一方,一座高大宏偉的山峰出現在天凌的眼前,用天凌的計算來說,這座山峰大約在五百米左右,雖然不是很高,可是那面積卻極大,大約在幾萬平方米左右。
從馬休的嘴中得知,以前之所以商隊會選擇赤炎峰爲基地,就因爲這裡環境好,是在魔幻森林邊緣,最主要的是可以逃稅,在四大帝國中稅務往往都壓着商人喘不過氣來。
擁有自己的武力,地盤之後,赤炎峰的商隊可是佈滿了整個人類大陸,一些各地買不到的東西往往這裡就能買到。
“好了!咱們已經到了,你說該怎麼辦吧?”望着湖泊另一邊宏偉的山峰,天凌笑了笑。
未亡人慢慢的蹲了下來,隨後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輕聲道:“去紮營吧!順便弄點吃的,我累了想休息一會。”
“……。”天凌。
“未亡人你的葫蘆裡面到底賣的什麼藥?我們不趁着天還沒有完全黑攻上赤炎峰,你到好想休息了?難道你想等到敵人來了再上去嗎?”天凌憤怒的道。
未亡人舒爽的躺了下來,雙手墊着腦袋,眼睛一乏一乏的望着碧綠的森林,淡淡的道:“你說的沒錯,的確是等他們來了之後再上赤炎峰,你仔細去想想,既然他們知道我們的目的,那麼他們沒有事先準備嗎?明知道山上有虎,爲何一定要前去,不把虎引下來再消滅呢?”
一聽未亡人的解釋,天凌眼睛一頓,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一臉歉意的望着未亡人,“嘿嘿!未亡人對不起啊!剛纔對你兇了點,我現在向你道歉,不過你下次可要說清楚點,不然很容易誤會的。”
“哼~!”未亡人立刻轉過了腦袋,不在理會天凌。
天凌苦笑了幾聲,吩咐馬休趕緊做飯、紮營,而自己則有靠着未亡人躺了下來。
“呼~!”天凌也學着未亡人雙手墊着腦袋,嘴裡呼出一口氣,臉上帶着一些笑容。
“你以前遇到過這樣的戰鬥嗎?”天凌眯着眼睛,細細的問了一句。
未亡人也沒睜開眼睛,也不在乎天凌就靠在她身邊,道:“遇到過,而且不是一次,像這樣的戰鬥記得在我十六歲的時候是第一次遇到,那次我的父親、母親、哥哥等親人都死了。”
“對不起!”天凌睜開了眼睛,歉意的說了一句。
“沒關係,那些已經成爲了歷史,在我心中是一個夢罷了。”未亡人傻傻一笑,可天凌從她的笑容中見到一滴晶瑩的淚花從眼角邊流了出來。
天凌頓了頓,“你殺萊西帝國那些高官就是爲了替你父母報仇?”
未亡人沒有說話,她也不願意說,雖然與天凌已經很熟了,但是對這個神秘的男子始終還是有幾分芥蒂。
見未亡人沒有回答自己,天凌也沒有多問,兩人默默的躺在柔軟的枯葉之上,一直到天黑。
而在他們旁邊不遠,馬休則在燻烤食物,虎虎則流着口水一眼熾熱的望着上面。
時不時有能聽到虎虎急迫的吼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