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留殿內的一衆老怪物聽到這個消息全部嚇了一跳,紛紛坐姿改成了站立,一個個不約而同的從地面躥了起來。
“殺神?你確定是殺神乾的?”蕭嶽河走過去抓着黃天爵的胳膊難以置信道。
黃天爵被掐的有些痛,吡牙咧嘴道:“蕭老爺子,您輕點好不好,這事兒誰敢確定啊,不過當今世,能一招從院外直接殺進密室把一個乾坤境高手重創的人,我真猜不出來除了殺神還能有誰。”
“關鍵是山海書院玉鼐自己都說了,來人的實力深不可測,當他的面只出了一刀,一柄像劍一樣的刀,那不是殺神嗎?”
衆人聽完,臉色鐵青,一個個的腦門大汗淋漓。
殺神消失了七年,一出來幹出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這也太扯淡了。
他沒事去找山海書院的麻煩幹什麼?
紅杏夫人想了想,鬱悶道:“殺神真是閒不住啊,聖龍山那邊的事兒還沒解決,他又出來捅了個大簍子,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好了。”
項破天道:“夫人,也不能這麼武斷吧,殺神有多大的本事咱們是知道的,他一個承道大圓滿,沒事去刺殺乾坤境高手做什麼,再說了,算他的武學神乎其技,也不可能這麼容易把玉鼐刺傷了吧?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項破天頗爲在行的分析着,可惜沒有多少人支持他這個說法。
飯五斗輕咳了一聲道:“雖然我對殺神這個人不是很瞭解,但給老夫的感覺,他的確能做出這樣的事?”
“那究竟是爲了什麼呢?”黃天爵道。
在這時,一個慢條斯理的聲音傳了了樓:“嘖嘖,還能爲什麼,殺神那廝肯定是遇到瓶頸了,找玉鼐突破去了唄。”
唰!
聽到這個聲音,衆人一回頭,看見風絕羽邁着步子從樓下走了來。
“咦?你小子結束閉關了?”飯五斗道。
“我也沒閉關啊,是在頓悟,剛纔有點東西想不通自己停下來了,過來的時候聽你們在聊殺神的事,不用想了,八成是他了。”
“爲什麼?”衆人問道。
風絕羽呵呵一笑道:“不爲什麼,殺神最近可能是在突破。”
“你知道什麼?”紅杏夫人拉着他坐了下來。
風絕羽也沒客氣,一屁股坐在了地說道:“七年前,我們都在流光殿閉關的時候,殺神跟我演練了一下他那三招的殺人技,當時我們約定互出一百劍,結果才練到一半,殺神走了,我記得當時他跟我說,這麼練下去,自己不僅不會進步還會退步,說是出去要找一找實力可觀的兇妖磨練一下神通,現在七年已過,你們覺得以殺神的修爲還會一直停留在承道大圓滿嗎?”
衆人吸了口氣,聶人狂道:“你的意思是,他遇到瓶頸了,然後又跟以前一樣,找實力相當的對手突破去了?”
風絕羽打了個響指,慢條斯理道:“肯定是這麼回事,殺神突破沒有捷徑,一條道,找個他實力還要高的,甚至是相對有危險對手進行刺殺,無論成敗,都會得到提高,你們等着吧,最近這陣子的七霞界恐怕不會太平了,他這次刺殺失敗肯定沒有突破成功,但下一個目標應該不再會是玉鼐,沒準是什麼別的人,所以,最近七霞界的那些個乾坤境高手要倒黴了。”
“這他孃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太狠了。”飯五斗平生很少服人,但對於殺神,那是真的心悅誠服。
一個承道大圓滿的傢伙閒的無聊拿刀去捅乾坤境的高手,瘋子都幹不出這樣的事兒。
隨後,彌留殿陷入了短暫的沉寂期。
直到風絕羽打了個哈欠,聶人狂才苦笑着說道:“這可麻煩了,萬一讓人知道此事是殺神乾的,沒準會查到咱們的頭來,到時候……”
紅杏夫人聞言反駁道:“不會的,殺神做事有他的一套,他不會給咱們留下麻煩,而且這件事還不能確定一定是他乾的,對,我去找付饒,問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出去再說吧,山海書院這樣的龐然大物都有人敢惹,這陣子七霞界別想太平了。”風絕羽最近遇到了坎,修煉進行不下去了,無奈停止了閉關。
隨後,衆人想都沒想便離開了摩羅地下古城,到了外面,紅杏夫人第一件事是給付饒祭了一道傳訊符,然後對衆人說道:“走,現在回嘯月天峰等消息。”
衆人騰空而起,路。
“鳩狂傑找到你了,夫人?”
“嗯,你當時在閉關,沒有驚擾你,鳩狂傑不耐煩了,主動門了。”
“你們怎麼談的?”
“全力協助他拿下自在宮的宮主之位,我方出動兩萬精銳之師,外加一個飯五斗,幫忙牽制鳩木。”
“那事後,鳩狂傑付出什麼代價。”
“本夫人要的不多,只要三千自在宮武修鎮守霸王城一段時間。”
“高,夫人您真是高明啊。”
風絕羽聽完,不得不讚嘆紅杏夫人的智慧。
這三千自在宮武修起不到太大的作用,關鍵是他們的身份,如果聖龍山的人真的找門了,一看到嘯月宗的地盤由自在宮的武修在鎮守,真不知道聖龍山會怎麼想,這等於把自在宮給拉下水了,除非鳩狂傑倒戈相向,否則連聖龍山也得掂量掂量和自在宮開戰的勝算有多少。
而最關鍵的是,這三千武修只要進駐霸王城,那意味着,自在宮在向外宣稱,兩大天宗死抱一把,這樣一來,鳩狂傑很難抽身了,除非他想讓自在宮成爲天下人的笑柄,否則他不會不顧名節的跟嘯月宗翻臉。
說話的功夫衆人魚貫而入,來到大殿的時候看見一個老頭正坐在左首的客座喝茶。
衆人頓了一下,定晴一瞧,居然是付饒。
“付老?你怎麼來了?”風絕羽急匆匆的走了過去。
付饒站了起來,呵呵一笑,一眼掃過衆人,也不在意,笑眯眯的說道:“奉宗主的命令,過來跟大家通知一個消息,宗主最近惹了一些麻煩,短時間內恐怕不會回來了,他讓老朽過來跟大家說一聲,以免掛懷。”
紅杏夫人走過去寒着臉問道:“山海書院的事,真的是殺神乾的?”
付饒呵呵一笑:“夫人已經知道了。”
“他腦子進水了嗎?”紅杏夫人怒了:“這是什麼時候,爲什麼幹這麼愚蠢的事,他到底想幹什麼啊?”
付饒擺出一張苦瓜臉說道:“夫人,這您難爲老朽了,老朽對宗主的事一概不知,他想幹什麼,也不會跟老朽打招呼啊,老朽也是剛剛收到他的傳訊,特意跑了一趟,順便把最近打探到有關自在宮的消息通稟一番,其它的事,老朽真的愛莫能助了。”
付饒說着,從懷裡取出一隻卷軸,恭敬遞給了紅杏夫人,然後走到風絕羽的面前說道:“那個,風公子,宗主讓老朽給你捎句話。”
“什麼話?”
“他說,玉鼐沒死是個意外,不過他不會再出手了,希望公子什麼時候領悟了那三招殺人技之後,去山海書院走一趟,把玉鼐的首級給摘下來,是這件事,呵呵,老朽告辭了。”
付饒說完,不再理會衆人,瀟瀟灑灑的騰空而去。
他一走,留下滿殿高手目瞪口呆。
黃天爵驚愕了半天才湊過來問道:“二哥,殺神前輩是什麼意思啊?你們兩個是不是早商量好了,那個玉鼐是怎麼回事?”
“我哪知道。”風絕羽眨巴眨巴眼晴無納悶,但細細一想,氣的罵開了:“殺神這個混蛋,自己殺不了的人給我留着算怎麼回事啊?他到底在幹什麼呢?”
風絕羽氣悶發聲的功夫不經意的掃了紅杏夫人一眼,他總這件事的背後有着更深層的含義,而且他這一眼甩過去,與紅杏夫人的目光正好接觸,兩個人都愣了一下之後,紅杏夫人一扭頭便不再看他。
如此一來,風絕羽越發的覺得裡面有問題。
“夫人……”風絕羽往前走了過去。
“唉,殺神真能惹事兒,這都什麼時候了,算了,他的事先不要管了,來看看付饒都打聽什麼消息了?”
這個話茬一打過去,風絕羽又愣了一下,然後看見她和蕭嶽河把卷軸攤開,開始琢磨面收錄的消息。
這個舉動,引起了風絕羽的注意,他走前來,將卷軸一把搶過來,問道:“夫人,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咱們事先可曾說過,有什麼事不能瞞我的。”
紅杏夫人愣着神把卷軸搶了回來,道:“我能有什麼事兒?沒事,別亂想。”
“不對,一定有事,沒事的話你爲什麼打斷我的話?”風絕羽不死心,又把卷軸搶到手。
“你到底想問什麼?我說了沒事是沒事,有事是殺神乾的,你不找他找我幹什麼,快把卷軸拿過來。”
兩個人當着衆人的面搶了半天,但最終,風絕羽還是沒能套出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