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法表演,旨在激勵人心,讓嘯月弟子看到嘯月宗大展宏圖的美好希望,這一場盛事來的不打任何招呼,但引發的效果卻是想象的更好一些。
被安排引渡進來的嘯月宗弟子本來有點疑惑,但是當他們看到這氣象磅礴的偌大古城之後,頓時被震驚了。
超大的地域、無法想象的空間、各種高階的設施、用之不盡的天材地寶、取之不竭的秘籍法典,外城、內城各處還有許許多多高手指點他們修行,這在以前,他們根本無法想象。
而當這些人被一個個安排在內城、外城的時候,他們也慢慢知道了自己的司職和在嘯月宗諸位元老、長老心的地位,這是嘯月宗的高層打算全力培養他們,才秘密將他們潛送進摩羅地下古城修煉的。
說句直白的,嘯月山現在已經不是嘯月宗的駐地了,外面的那座屹立數百年的山峰如今已經成爲了一個擋箭牌和花架子,而只有進入摩羅地下古城的人,纔算得是嘯月宗真正的門人。
一想到這麼一個隱秘並且氣象磅礴的地方可以獲得更大的進取,三十餘萬門人弟子都快瘋了。
在這個時候,一場可以近距離觀摩的妙渡期高手的巔峰對決,徹底的點燃了他們效忠宗門的熊熊烈火。
看着下面熱鬧的非凡的景象,風絕羽心寬似海、興奮莫名,目光在人羣掃過之後,他淡淡的對身邊的人說道:“夫人,諸位,是時候收拾墨陵了。”
衆人喜氣洋洋的臉色爲之一滯,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
紅杏夫人沉聲道:“雖然宗內尚沒有乾坤強者坐鎮,但此事亦早不亦遲,的確應該安排下去了。我已經安排好人手,和暗潮那邊對接,實話告訴你,多年前殺神離開,一來是打探六道輪迴光的事,二來也是在爲你尋找幻山的下落。”
“哦?你們這麼早着手了?”風絕羽微微一怔,眼閃過一抹感激的情緒。
“先把幻山的底細探出來,越細越好,之後我們才容易得手。”紅杏夫人無正經的對風絕羽說道:“舉凡世間天宗,皆有自己的眼線,咱們嘯月宗一朝崛起,必受外界排擠,如今外敵和聖龍山側視,隱敵有幻山藏於危患之,我們不得不防,除此之外,你的修爲也必須儘快提升起來,最起碼,在查出幻山的底細之前,必須達到乾坤境。”
這話說來容易,但執行起來卻是極難,可饒是如此,風絕羽也只能贊同,因爲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一夜驚夢醒來物是人非,恍惚間隔世數百載,這份痛苦絕非常人可以忍受,而風絕羽之所以一忍忍了數百年,不是因爲他不想把該追回來的人追回來,而是壓根沒有那樣的本事,況且算有,也找不到幻山。
如今,幻山所在在衆人心依舊是個謎,但他已經今非昔,擁有左右一方的能力,這個時候不使勁,還等什麼呢?
“找,必須把幻山的位置找出來,若夢他們在敵人手多一天,都危險一天,不能再等了。”風絕羽磨着牙說道。
紅杏夫人看了他一眼,用手肘輕輕的捅了一下,問道:“哎,小子,你覺不覺得墨陵這夥人有點古怪?”
“怎麼了?”風絕羽愣了一下。
衆人也扭過頭聚集在一起,紅杏夫人道:“數百年前,你們和墨陵使者在海外修真界有過一戰,而墨陵是六十年一出,但是那次,你們殺了對方几名使者之後,墨陵居然沒有來尋仇,難道不怪嗎?”
玄重聽完點頭接道:“我早在想這件事了,按理說,以墨陵的能力要找到咱們不難,可是爲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像個影子似的從來沒有出現過?”
風絕羽低着頭一合計,確實是這麼回事,匪夷所思道:“是有點怪,以墨陵的性子,總不至於被咱們壓了一頭不反撲啊。”
衆人一時陷入疑惑當。
片刻之後,蕭嶽河道:“此事思來無意,因爲咱們根本想不明白墨陵是怎樣的存在,要查,查過之後,自見分曉。”
“查出來以後,把傳送陣建幻山腳下去。”黃天爵跟着風絕羽的時間最長,感情深厚,因此十分痛恨墨陵。
他話音剛落,紅杏夫人在人羣掃了一眼,目光凝滯了一下道:“咦?管銘那個小子跑哪去了?”
衆人一聽,方纔發現,這麼多強者都在的場合,獨獨少了宇霄殿主管銘,風絕羽愣了一下道:“夫人不提我還沒注意,最近一段時間,這小子似乎對摩羅城不怎麼心啊,怎麼總是看不到他在哪呢?於老,於老……”
想到了管銘,風絕羽連忙喊出於宗君。
於宗君因爲要配合管銘修繕摩羅地下古城,所以一早讓風絕羽給安排進來了,隨行的還有他的女兒於音,可以說父女二人自從加入了嘯月宗後爲了建設摩羅地下古城貢獻了不斐的力量,他們一直待在古城之內,和管銘接觸的時間也是最長。
“公子,你說管銘啊,唉,這小子在你們去靖州的時候行蹤飄忽了,有的時候幾天都不回來一趟,我問他,他也不肯說,這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衆人正說着,內城傳送陣一道亮光亮起,只見管銘搖搖晃晃的從傳送陣走了出來。
黃天爵一看,頓時氣的不行,飛過去抓着管銘道:“你去哪了?”
“啊?”管銘臉紅紅的,滿嘴噴着酒氣,有點發懵:“黃長老,找我有事啊?”
“大家都在呢,今天給弟子門人表演一場鬥法,你跑哪去了,走,跟我過去,宗主找你呢。”
“哎,你別拉着我啊,我自己能飛。”
“滾蛋吧,你都喝成什麼樣子了?”黃天爵無煩燥的罵了一句,帶着管銘飛到了乾池廣場東邊的樓宇。
把管銘帶了回來,黃天爵把他扔在地了,隨後跟着風絕羽等人滿是責備的看着酩酊大醉的管銘,眉頭皺了個疙瘩。
風絕羽見管銘沒少喝,頗爲意外,因爲這小子雖然在嘯月宗不怎麼起眼,到底修爲早達到了妙渡期,如果他不想喝多,那還真不容易多。
可現在,管銘喝的兩腳打晃,還沒用神力驅除酒氣,讓衆人很是不滿。
管銘是紅杏夫人一手提拔起來的,有的時候,風絕羽也不便於多作呵斥,所以陰着臉沒出聲。
但紅杏夫人可不慣他毛病,走過去啪的一聲一個耳光扇在管銘的臉,利用神力一下子把他的酒氣全數打散了。
“你給我清醒一點。”
“啊?夫人……”
管銘是十足的忠僕,看見紅杏夫人以及衆元老、長老在場,頓時一愣,然後趕緊往後退了兩步:“哎呀,大家都在啊。”
這小子最近跟風絕羽那夥人混的挺熟,又是宇霄殿主,所以挺厚臉皮。
紅杏夫人臉色很不好看的瞪了他一眼道:“你跑哪去了,宗門大事都不參加,還喝了這麼多。”
管銘一聽,嘻嘻的笑了,摸着腦袋道:“夫人息怒,屬下最近有點要務,誤事了誤事了。”
“知道誤事了還說,你是不是自己可以了啊。”
“哎呀,夫人,您說的哪裡話,屬下可不敢亂來呢,我確實有點事啊。”
管銘這個人有一個優點,那是如果他看不你,那往死了鄙視人,但如果讓他心悅誠服了,那什麼時候說話都矮人三分,任打不還手,任罵不還口,特別的和氣。
“你能有什麼事,不在古城待着,到處跑什麼?”紅杏夫人極是不滿,畢竟他一手提拔了管銘,但這小子挺不給他長臉。
管銘聞言,嘿嘿一樂道:“夫人,你一直都相信我,再信我一次,我確實有些要務要處理,但眼下是什麼事,真的不好說。”
“嗯?”紅杏夫人微微一怔。
旁邊的蕭嶽河卻是說道:“真的?”
“哎呀,真的,我還能騙你們不成,你們別管了,到時候屬下自會言明一切。”這小子臉皮已經厚到沒大沒小了。
但還別說,包括風絕羽在內,在場的嘯月宗高層真狠不下心來訓斥管銘,因爲在修繕摩羅地下古城的這段時間,管銘的努力是看在衆人眼裡的,拿在場隨便一個人來說,他們在忙,都有時間修煉,可是管銘,愣是好幾年的時光,圍着一堆圖紙日夜難眠,連修煉的時間都沒有,這份用心的態度,叫人不佩服都不行。
紅杏夫人狐疑的看着管銘問道:“你小子又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別惹事生非啊。”
“哎呀不會的,夫人你放心吧。”管銘大大咧咧了回了一句。
而他正說着的時候,傳送陣再度傳來一陣亮光,霸王城嘯月府的副總管王錚,從傳送陣走了出來,離着老遠,便指着管銘喊道:“管銘,幹什麼呢?快啊,走了。”
衆人聽完一愣,頓時懵了,心想,這兩小子怎麼時候勾搭在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