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風絕羽問起，以寧寧爲首的八卦臺女陣師們面面相覷，露出理所當然、疑惑、揣度等等逐一不同的表情。
“你們聽，我說的沒錯吧，連風師兄也覺得秘籍有問題，看來我猜對了。”
“怎麼會有問題呢？這卷秘籍可是盤地先尊親自收錄的，以盤地先尊的修爲，總不會出錯吧。”
“那可難說，盤地先尊的陣法修爲同樣是七級，就算他的實力遠超我等，也不代表就一定不會出錯。”
“我覺得陣法也有缺陷，要不然，姐妹們參悟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毫無所獲？”
“……”
呆頭呆腦的陣師們七嘴八舌的爭辯了起來，幸虧寧寧在八卦臺擁有一定威信，制止了大家胡言亂語。
寧寧解釋道：“仙雀神樹、還有伺神泉水陣都是二重天的一塊崩滅的神界大陸中找到的，那裡是未知古蹟的遺址，十萬年前，本派發現了那塊大陸之後就建立了位面傳送門，加以探索，收穫了一些天地神物，也找到了一些上古神界遺落的古籍，不單單包括仙雀神樹、伺神泉水陣，還有其他寶物。”
風絕羽聽完眼前一亮，本能意識到問題可能出現在那塊神界大陸上，問道：“那塊大陸是什麼樣子的？能跟我說說嗎？”
“這簡單，我就知道。”嘉鈺自告奮勇道：“那塊大陸原本是二重天的一個位面，不知什麼原因分裂了，我們發現的領域只是一個位面的一部分。”
“位面分裂？”風絕羽意外了，這好像跟下界的修真星坍縮後龜裂成的幻墟差不多。
嘉鈺不知道風絕羽在想什麼，點頭道：“說起分裂的位面，就要從上古神界說起，那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走，回八卦閣再說。”
剛剛在仙雀神樹下嘗試重新推演陣法，但屢次嘗試都不得法，冥冥中，他感覺到卷軸記載的法門有問題，代表陣法推演方式有缺陷，這也就意味着，不管自己如何努力也沒辦法完成這個大陣，所以再留下來也沒啥用，還不如從根源上追索。
回到八卦閣，嘉鈺、盛月、寧寧跟風絕羽坐在了一起。
嘉鈺：“說到位面分裂，要從上古神界的隱秘說起，傳說中，上古神界是一整塊大陸，不分什麼上下九重天，也沒有什麼位面的說法……”
風絕羽認真聽着，心中略感震撼，原來上古神界是一整塊大陸，沒有九重天。
“那九重天的說法是從何而來的？”
“你知道神語的來歷吧？”
嘉鈺問了一句，風絕羽馬上點頭：“傳聞神語是按照上古時期紀元劃分的，共有七類：上天卷、衍元卷、重乾卷、冥羅卷、大梵卷、初始卷、傳說卷……”
“對。”嘉鈺道：“這個神語的繁衍就是從傳說紀元開始的。”
“在傳說中，也就是真正的上古時期，神界是一塊無邊無際，永遠也沒有盡頭的土地，其地理範圍之廣，除了萬神之皇無人得知，而萬神之皇那是屹立於天地的人物，尋常神人連面都見不到，所以沒有人知道太多關於上古神界的隱秘。”
“但有人說過，上古神界曾經發生過一場大戰，這場大戰的發起者無從得知，不過牽連了所有勢力。”
“在那場大戰當中，幾乎所有的萬神之皇都被牽連在內，打的天地崩滅、日月停息、四季不在、五行缺失，從而讓一整塊大陸分崩離析成無數塊，這纔有了位面之說。”
“大戰？”
風絕羽震驚了，原來位面是這麼來的？
“那這場大戰等於毀天滅地了吧？”
“是啊。”嘉鈺嘆息了一聲：“萬神之皇之間的戰鬥是我們無法想象的，即便聽起來也是毛骨悚然，不過位面就這樣誕生了，有傳言說，那場大戰影響了天地乾坤的氣運，讓天地陷入一片混沌當中，而神界大陸崩滅分裂之後，形成的無數位面，所凝聚的氣運都截然不同。”
“氣運磅礴者，則位格極高，所聚氣運最爲磅礴的地方是傳說中的九重天，略次一級是八重天，依次類推，只到我們神靈界位面所在的一重天，是氣運最弱的地方，這便是九重天的由來。”
“當然，提出這種理論的是傳說中的萬皇之主截九道，此人驚才絕豔，雖也是萬神之皇，但卻被所有皇者奉爲萬皇之主。”
“萬皇之主！”
風絕羽更加震驚了，萬神之皇是個什麼級別，他現在無法判斷，但既然萬皇之主，那就說明在萬神之皇這個級別當中是最強的霸主級人物了。
不要太厲害。
“你往下說。”
嘉鈺：“嗯，截九道提出九重天格局就形成了現在的神界的局面，當然，先前我說的上古神界的隱秘就是在這之前的時期，九重天形成之後，天道文明就發生了改變，改變的細節我不清楚，相信七重天之下的神人、天神們也不清楚，但從那開始之前的時期就被稱爲“傳說紀元”了，在那之前的神語，就是傳說時期的神語，是以神界將那場改變了神界格局的戰爭稱之爲“傳說之戰”。”
“原來神語分類是這麼來的。”風絕羽總算是明白了。
嘉鈺往下說了下去：“傳說之戰後，天地格局穩定，但各大位面的戰爭也由此開始。”
“位面與位面不同，位面擁有的氣運不同，天地劃分爲九重天，九重天的氣運無限、天地神樹盡皆爲至高之寶，惹得頂尖強者眼饞，於是位面之爭便從來沒有停止過。”
“一個紀元一個紀元過來，天地格局再不改變，但每逢發生了大事，改變了天地文明，新的神語、神的人物粉墨登場，就有了七類神語，一直延續至今。”
嘉鈺把中間的繁衍過程省略了，又可以說是籠統介紹，當然，這裡面的細節她肯定也不清楚，要不然估計能寫上一本《神界史記》出來。
所以沒辦法說的太清楚。
好不容易，話題終於引到了“位面”上面，嘉鈺說道：“位面與位面不同，神靈界所在位面氣運極弱，故爲一重天，與一重天接壤最多的就是二重天，這當中有許多位面跟神靈界一樣，有龐大的地域、有天地繁衍而來的文明、有宗門、有世家、有門閥、有神域等等等等，更有不同的種族。”
“十萬年前，本派發現了一個二重天的位面，這個位面已經沒有神人、天神存在了，應該是位面戰爭形成的產物。”
“有些位面戰爭打的十分激烈，激烈到最後崩滅了位面，變成一塊塊大小不同的大陸版塊，當兩個不同的位面相距極近的時候，就會發生領域之間的撞擊，當然，這種撞擊不會摧毀兩個位面，相反還會形成某種特殊的聯繫，從互相發現彼此。”
說到這，嘉鈺總算是把二重天位面的由來講清楚了，這才引到了仙雀神樹還有伺神泉水陣的卷軸上。
“仙雀神樹、伺神泉水陣，就是本派第一陣法大師盤地先尊在那位遺落的大陸上發現的，我剛纔說了，那裡有一處很大的遺址，當初發現仙雀神樹的時候並沒有這麼大，並且不知何故連根拔起，好在被本派先尊們發現，移植回宗門，後來發現此神樹可凝聚氣運，但效果又不是太強，就被賜予真傳弟子開山立府，這纔有了瀟湘院。”
“明白了，這麼說瀟湘院立院只有十萬年？”
“嗯，以前姐妹們跟着境主師姐並不在瀟湘院，因爲那個時候沒有什麼太好的氣運神物，直至有了仙雀神樹。”
“至於伺神泉水陣，也是那個時候被盤地先尊找到的，據說在那個遺址當中發現了損毀的上古神界時期壁畫，從壁畫上領悟而來。”
“等一等……”
聽到這裡，風絕羽彷彿抓住了什麼，打斷道：“你的意思是，這個卷軸不是古物，只是盤地先尊參悟壁畫領悟出來的伺神泉水陣的法門法則，將其記錄其中帶回來的？”
“沒錯。”
得到嘉鈺的承認，風絕羽長出了口氣道：“我知道問題在哪了，原來卷軸不是古物啊，只是盤地先尊自己領悟出來的法門，難怪陣法有缺陷呢。”
旁邊的盛月一聽，頓時豎起了眉毛，一副嘲諷的語氣道：“聽你的意思是懷疑盤地先尊收錄的陣法有誤了？你還真敢想，盤地先尊八轉強者，陣法修爲已至七級巔峰，他怎麼會出錯，帶回來有缺陷的陣法？風絕羽，你太狂妄了，連盤地先尊都敢懷疑？”
“叫師兄！境主師姐對你說的話，你難道都忘記了嗎？”
風絕羽用着訓斥的口吻說道，瞥了一眼盛月道：“大人說話，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插嘴。”
“你……”
“你什麼你？本閣主師兄說的話，你敢反駁，我看你是不想好了，不如把你發配到境主師姐身邊，你找境主師姐評理去，看她會否責罰你。”
盛月還是看不起自己啊，不過沒關係，沒事的時候拿她出出氣，還挺有意思的，她要是老老實實的，自己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這幾年，風絕羽沒少拿盛月開涮，心情不好就劈頭蓋臉的把這冷冰冰的小美女罵一通，罵完就爽了，不要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