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你,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
鄭姨娘一看到莫清憐的模樣,嚇了一跳,再回想剛纔婢女所說的,女兒一回來就沐浴,想到了什麼可能,臉色一下子白了。
“你們都給我下去!”
喝退了婢女後,鄭姨娘盯向莫清憐,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拉過來,掀開衣領一看,即便上面已經被莫清憐洗得發紅一片,但那清晰的咬痕還是能看得出。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鄭姨娘發白着臉看着那被搓得發紅皮膚上的痕跡,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莫清憐慌張地將她手拍開,將自己衣服整理好後,看着盯着自己不放的姨娘,淡道:“怎麼回事?就是你看到的回事!”
“天殺的,到底是誰幹的?”
鄭姨娘叫喊了出來,即便剛纔已經有了懷疑,可真發生這種事,鄭姨娘也有些受不了。
“是不是,是不是那個沈公子?”突然,鄭姨娘想到了什麼,猛地盯着她看:“是那沈明俞對不對,我就知道那窮小子不是什麼好人……”
“娘,你說夠了沒有,不是他!”
莫清憐冷落道。
“不是他,那是誰?”鄭姨娘道,“你倒是說啊,到底是誰?”
莫清憐微撇過頭,輕咬着脣就是不願說,若說出真相,以姨娘的性格肯定不會再讓她跟明俞哥再繼續來往,會逼着她嫁給那個畜生,姨娘的想法就跟她以前一樣,只想着如何讓她嫁個能給她富裕生活的世家公子,如今的段祐濤完全符合這個要求。
可她不願,不願跟這個畜生在一起,她只要跟她的明俞哥,即便現在她已經不配了。
見她不語,鄭姨娘就冷笑了:“我就知道,那混小子就不是一個好東西,他這是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怕你不要他所以才使得下流計吧,這個卑鄙無恥的混蛋,太無恥了……”
“夠了娘,我說過不是他就不是他,你要我說幾遍你才懂。”
喜歡的人被自己親孃這樣一再侮辱,莫清憐也是氣了,本來她遇到這種事,心已經絕望得要死了,姨娘還這樣說,有這樣的親孃嗎?!
“那你說,到底是誰?”
鄭姨娘道。
莫清憐看着她姨娘這不問清楚誓不罷休的模樣,便知道不說給她聽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忍了忍,將心中那極力想忘掉的痛苦隱忍下去,她低頭流着眼淚,咬着脣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今天我去買些胭脂水粉時,感覺後面一直被人跟着,可是又不知道是誰,後來經過一條巷子,突然後脖子一痛,人就昏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就已經這樣了……”
“你說的是真的?”
鄭姨娘有些不信。
莫清憐猛地擡頭,含淚看着她:“娘,這種事有什麼好隱瞞的,還是你以爲發生這種事是我願意的?是我想要的?”
莫清憐哭了,這次是真的心痛,一想到不久前,明俞哥說要在壽宴上向爹提親,她那刻的幸福,跟如今的恨意形成鮮明的對比,她的心就痛得不行,也絕望得不行,如有可能,真希望今天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惡夢而已,一覺醒過來一切都會恢復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