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兒說心中只有她一個母親的話,莫夫人心裡纔好受了些,但也餘怒未消,道:“那你還爲了那賤人生的女兒如此罰芸兒?你這不是存心想讓娘心疼難受麼?”
莫瓊舞見她話題一轉,又轉到這裡來,不由得有些不耐煩了,直接道:“娘,你誤會了,並非芸兒陷害二妹我才如此,只要芸兒陷害父親的孩子,我都會這樣做!”
“你,你這孩子,芸兒可是你同胞親妹妹啊……”
“我知道,娘你也重複說了很多遍了,正是因爲芸兒是我同胞妹妹,我纔對她如此嚴厲!”不待莫夫人說完,莫瓊舞便直接道:“我這麼做都是爲了芸兒好,娘你就別管了。”
被娘這麼插嘴打擾,莫瓊舞都沒法教訓莫瓊芸了,她冷眸盯向莫瓊芸,還沒開口,莫瓊芸便被嚇得直道:“大姐,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發誓,我以後都不會去找莫瓊顏麻煩,再也不去找她麻煩了……”
“住口,她是你二姐!”
連名帶姓叫,這是什麼教養!
“是,再不敢找二姐麻煩了……”
莫瓊舞聞言,心裡很是無奈,不是她看不起芸兒,而是以芸兒這大大咧咧做事不瞻前顧後的性子,去找二妹麻煩?恐怕只會反倒被二妹狠狠教訓!
“舞兒,你看,芸兒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別罰她跪了,祠堂夜晚陰冷得很,這萬一凍壞了她可如何是好啊?”
莫夫人乘此開口道,心裡極是心疼小女兒。
莫瓊舞不理會莫夫人,她只看着莫瓊芸,道:“芸兒,大姐罰你在祠堂跪上一夜,你服是不服?”
莫瓊芸苦着臉:“我服……”早知道陷害莫瓊顏那小賤人會讓大姐這麼生氣,她說什麼也不敢去找那小賤人麻煩!
“娘,這裡你別管了,女兒送你回房。”
莫瓊舞扶着莫夫人走出去,莫夫人還想勸什麼,可瞧大女兒這堅決的模樣,心知再說也無用,只能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回到房中,莫夫人直接坐在桌子上不說話了,莫瓊舞見此,伸手在桌子上拿了個被子給她倒了杯茶水,遞給她放在她手上,道:“娘,別生氣了,我這麼做都是爲了芸兒好,總不能讓芸兒養成做事不知後果、只知任性妄爲的性子吧?”
“可是你也不能罰芸兒罰得這麼重啊,讓她在祠堂跪一夜,她腿受得了嗎?”莫夫人心疼道,芸兒從小嬌生慣養,跪上一夜,還不得把她腿給跪壞!“還有,現在雖是盛夏,可祠堂是供奉老祖宗牌位的地方,陰冷得很,也不知道芸兒會不會給凍壞?”舞兒心可真狠,就爲了那個死丫頭,竟然這樣對芸兒!
莫瓊舞像是看出了她心想,笑道:“娘,你真以爲女兒心那麼狠啊?芸兒是我妹妹,我是想讓她思過改過,可不是想讓她身體受損。”
“當真?”
莫夫人眼睛一亮,問道。
莫瓊舞輕頷首,“放心好了娘,我已經命人給芸兒帶去一襲棉被,墊子也送去了,不會跪壞了也不會凍壞你的寶貝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