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關內,各國的將軍和士兵,全都排列在大道的兩邊,議論紛紛地觀看着這場鬧劇。
拐帶人家的女兒,這在混元大陸,是極其少見的。所以海軼天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另類。
混元大陸,雖然好戰成風。但卻非常崇尚紳士禮節,騎士風度,也深入人心。所以海軼天的做法,真的是太沒公德心了。這跟欺騙未成年少女,沒什麼兩樣。
不過海軼天卻好像沒什麼覺悟。
他昂首挺胸地坐在那高大威猛,又醜陋無比的冥魘身上。整個人,看上去狂妄不已。
他滿臉的殺氣,雙目陰沉地瞪着遠方,緊握着荒蕪之戟的右手,青筋暴跳。
他身上的氣息,充滿了霸氣。那是非常猛的,牛逼的,張揚的,跋扈的霸氣......
這種霸氣,狂飆出來,蔓延到整個鳳鳴關內,讓所有的將軍和士兵都下意識地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敢妄加評斷海軼天的是非。
望着對面滿臉黑氣,雙目血紅的裂虎震,海軼天冷冷地一笑。
“裂虎震大將軍!真是幸會啊,晚輩久仰了。可沒想到,咱們竟然是在這種狀況下見面。晚輩我心痛啊,心痛。”海軼天裝模作樣地,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大聲嚎叫着。
這聲音很大,大的整個鳳鳴關內的人也能聽到。不過海軼天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小子!別在那裡裝模作樣了!今天本將找你來,一是要取了你的人頭,二是要你還回我獸人國的公主。”裂虎震也很會裝,他梗着脖子,仰天嘶嚎着。並且言語間,似乎有沖天的怒氣。
“哼!想取我的人頭。你下輩子吧。至於公主,我就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了。”海軼天想,演戲嘛,就應該演全套的,所以要裝,就索性裝到底了。所以便裝模作樣地吼道。
“無恥的人類,卑賤的畜生,少在那裡裝孫子。五年前,你去我獸人國遊歷。把白狐族的公主,獸皇陛下的乾妹妹給拐騙走了。你不配做紳士。你禽獸不如。”裂虎震滿臉通紅地大聲咒罵着。可惜的是他雖然粗魯,但卻很少罵人。想破了腦袋,也就是個畜生和禽獸。
看到裂虎震第一次罵人的樣子,海軼天沒來由的有種想尿尿的感覺。
“天啊,拜託了,罵人有這樣罵的嗎?”海軼天在心裡哀嚎着。
“我無恥?我卑賤?我海軼天告訴你,我和槿菱紗真心相愛。我願意一輩子照顧她,而她願意跟着我一輩子。我們之間,你情我願,何來勾引和欺騙一說?”海軼天依然裝模做樣地吼叫着。
“哼!不和無恥的人類多言,我再問你最後一次,要不要交出公主?”裂虎震怕自己越演越糟,索性就不演了。準備打一場了、
“不交你又能拿我怎麼樣?”海軼天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就以脣反擊。來推動一下“劇情”的發展。
“呔,拿命來!”見時機已到,裂虎震就準備開打了。
“等等!”海軼天突然大聲喊道。裂虎震一怔,便停止了衝殺的步伐。
“決鬥是可以,不過我要提個條件。”海軼天神秘地笑道。
“什麼條件?”裂虎震心裡犯嘀咕了,他在想,這小子到底還要幹嘛,不是已經達到目的了嗎?按照兩人的商議......
“決鬥,就相當於賭博了,有賭,是不是就該加點兒彩頭呢?”藏星燦然地笑道。
“那好,你要怎麼賭。我裂虎震奉陪,嘿嘿。反正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裂虎震裝模作樣地,狂妄地大笑道。語氣中的不可一世,似乎是他鐵定要贏了一般。
“這樣吧,如果我輸了,我把公主送回獸人國。並且帶着我商業聯盟的大軍退出戰爭。如果你輸了,嘿嘿......”說道這裡,海軼天嘿嘿陰笑起來。
“哼!我會輸?小子,等着看吧!不過既然是賭,那麼就公平地開出你想要的條件吧?”裂虎震狂傲地拍着劍柄喝道。
“如若大將軍您輸了,就勞煩你帶着你的獸人大軍返回獸人國。並且要幫我向獸皇提親。”海軼天揚聲喝道、
“那好,等着去死吧。”見到劇情已經接近完美,裂虎震虎嘯連連地提着重劍,向着海軼天衝了過去。
他的戰劍,是混元大陸上出了名的戰劍。名叫離劍。五尺長,一掌寬的戰劍,蘊含着強大的烈火元素。上面隱隱約約有火光在流淌。
海軼天也索性跳下了冥魘的後背,提着長戟,三步並着一步地向着裂虎震衝了過去。
爲了演的像樣。離裂虎震還有十丈遠的時候,海軼天便長戟一輪,向着裂虎震隔空挑去。
呼的一聲響。一道黑紅色的流光,閃電般地向着裂虎震攻去。
看到海軼天來真的了。裂虎震也虎吼一聲,長劍揚起,一道火紅色的光幕,匹練般地向迎了上去。
“嘭!”兩道光華在空中相撞了,發生了一次驚天動地的爆破。
裂虎震感到胸口的氣息一窒,不受地連連向後退去。
而海軼天則絲毫不停留地追了上去。
“好小子!”裂虎震心裡一驚,似乎才明白海軼天真正的實力。見他再次追來,也悍然地再次迎上去。
近了。在離裂虎震只有數丈之遙的時候,海軼天突然竄到半空,單手提着長戟,也不動用怒戰鬥氣,就用單純的力量,由上而下,狠狠地向着裂虎震砸去。
“來的好!”見到那被海軼天舞成了半月形的長戟,帶着呼呼的風聲砸下,裂虎震大喝一聲,舉着巨劍,動用全身的裂虎鬥氣,悍然地迎了上去。
“錚!~”一道響亮的金屬碰撞之聲,在鳳鳴關前,清脆地響起。受到海軼天由上而下的一砸,裂虎震撲通一聲,單腿跪倒了地上。偉岸高大的身子篩糠一般地顫抖起來。
“認不認輸?”海軼天雷鳴般地吼道。
這次只是用了自己本身的力量,而沒有用怒戰鬥氣。竟然就這樣,把裂虎震給打趴下了。站在城牆之上的將士們,看到這種狀況,都不忍不住暗暗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