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氣氛變得有些緊張。
獸皇端然而坐,神色凝重地望着宮營門外。
海軼天憂慮地嘆了口氣,若有所想地望着冰虹卿。
冰虹卿把半碗酒水吸進嘴裡,打了個酒嗝,含糊不清地嘀咕道:“要接應,你去接應,別把念頭打在我身上!”
海軼天深沉地嘆道:“裂虎父子去了一個多月,現在都還毫無音信,我怕事情還真的不簡單啊!”
獸皇頷首道:“以前我沒想到事情有這麼複雜,現聽你一說,我的心裡也沒有底了。按理說,裂虎父子走之前說是要把犀牛族,人魚族,人馬族,白狐族的人聚集到一起,才趕過來啊,這樣做應該沒什麼不妥啊?時間花久一點也正常,可爲什麼沒有音信呢。如果他們談判成功,那些種族一定會先派斥候來稟報啊!”
海軼天回道:“事情就怪在這裡!”
飲痕撫着自己潔白的鬍鬚說道:“裂虎老將軍身經百戰,應該不會出狀況吧。”
隱患蹙着粗獷的眉毛說:“天有不測風雲,怕就怕半路出狀況!況且,帶的兵太多,路並不好敢,如果經過白狐族的荒漠,遇到龍捲風,如果經過深山遇到暴雨山崩!如果在人魚族的海上酒遇到海嘯!這些都不敢想象!”
獸皇聽了隱患的一席話,對這個人獸蛇身的青年另眼相看了,他神色緊張地接口道:“還怕在路上遇到敵人!”
海軼天搖頭否決:“以上幾族的勇士聚集起來不是有白萬之衆嗎?就算遇到敵人,也不會被輕易地吞掉吧!”
獸皇聽到海軼天的話,心裡就平靜了一些。然後掃視着衆人問道:“你們誰願意去接應裂虎父子?”
海軼天當先請命:“還是讓我去吧。”
獸皇搖頭道:“我準備把你留下來共商起兵之事!”
隱患思索了一陣,起身道:“王,我想我可以去接應將軍!”
飲痕悄悄地瞥了兒子一眼,眼裡全是擔憂和責備。
獸皇有些疑慮地望着隱患那堅毅的面龐,心裡嘆道:“假以時日,此人一定是個將才,不過此事派他去合不合適呢?他的修爲?”
海軼天適時地站起身來勸道:“王,我覺得還是我和隱患去比較妥當,裂虎父子都沒回來,談何商議起兵大事?就讓我帶着兩精靈,現有兩頭魔獸,以及剛剛馴服的冥魘。我們去走一遭吧。”
獸皇思索了片刻,乾淨利落地點頭道:“那好吧!你們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去,海軼天你,此次蛇人族之行有功,現任命你爲震遠將軍,可隨意調動百萬大軍。老族長,由於你剛到,封賞嘛!”
飲痕老練地站起身鞠首道:“飲痕我現在毫無功勞,封賞的事情還請我王不要提了,等功成之日,再談此事。”
獸皇微笑地頷首道:“也好,但是隱患此去,不能沒有軍銜,軼天小兄弟,你覺得隱患此人怎麼樣?”
海軼天鄭重地回答道:“此人有勇有謀,再獸人之中,算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吧,他的修爲,比起裂虎瀚,還要高上幾分。此人堪當大任!”
獸皇略微想了想,說道:“恩,此次平亂,需要三名指揮使,那麼你就擔任右指揮使吧!”
飲痕趕快拉着隱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喊道:“多謝我王封賞,願我王歲至千秋,功及九野!”
右指揮使,在大軍之中,是僅此於總指揮使和左指揮使的位置,這個官,不可謂不大了。飲痕父子不激動纔怪呢。
海軼天心裡明白,獸皇此舉是安蛇人族的心呢,他們的族人中出了一個右指揮使,那些蛇人還不爲他拼命打仗纔怪了,獸皇啊獸皇,你的確有英明之處啊!“
事情定下之後,衆人又坐到座位上喝起酒來,現在的氣氛變得有些歡快了。
獸皇的心放下了,不知道爲什麼,事情交給海軼天之後,他就感覺到十拿九穩了,有很多事就是這麼的沒緣由,比如對一個人的信任!
飲痕父子現在激動的不得了,況且蛇人本就是豪放之人,所以這個酒喝的的豪放至極了。
獸皇也是獸人,天生海量,對於海軼天等人的敬酒,是來者不拒。
而海軼天本人,不知爲何,酒量高的嚇人,他還在思索,是不是自己經歷過兩世,所以酒量才變高了。
一時言笑晏晏,把酒而歡。
喝道中途,海軼天突然想起了槿菱紗,自他回來之後,就沒再見到過她呢。
由槿菱紗,他突然又想到了很多事情,這片深林中明明只有獸皇一個人,現在爲什麼多了這麼的宮營,還有那些駐守宮營的士兵,他們都是從何而來的呢?
敏感的海軼天再也喝不下去酒了。他思索着該怎麼開口打聽這些令他疑惑的事情。
正在這時,獸皇勸海軼天喝酒了:“軼天你在發什麼愣,喝啊,繼續喝,哈哈,酒還多的是!”
機會,詢問的機會!
海軼天趕快笑道:“呵呵,是麼?這裡哪會有這麼多酒呢?還是省着點嘛!”
獸皇一愣,突然恍然地笑道:“哈哈哈,你不提起這個我還忘了告訴你呢?”
海軼天假裝茫然地問道:“你,要告訴我什麼?”
獸皇喝了不少酒,臉色變得微紅了,他笑道:“你看到我這裡這麼多宮營,不覺得奇怪嗎?還有這麼多士兵把守,你一定充滿疑問吧?”
海軼天假裝恍然大悟地笑道:“呵呵,原來是說這個啊,那麼還請王說說看,這裡發生過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