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天靈,只是剛剛洞靈一品而已。」聶空微笑道。
「難道大長老感覺是錯誤的?」聶星雲愕然道。
「那倒也不是,我的靈念已達到天靈境界。」聶空解釋道。
聶星雲恍然,心中卻已是掀起了一片驚濤駭浪。
在來之前,他和聶青松等人以爲聶空是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只是用靈藥讓自己看起來年輕罷了,對他的天靈實力倒是沒有太大的驚奇,可現在得知眼前這人就是自己的徒弟聶空時,感覺卻是截然不同。
要知道聶空現在的年紀還不到二十五,比聶風雷小了一大截。以聶風雷的資質都才虛靈,可聶空不但擁有洞靈一品修爲,甚至連靈念也達到了天靈境界,如此修煉速度,便是「神速」兩字都不足以形容。
都說聶風雷是聶家有史以來最傑出的天才,可現在這個稱號,得放在聶空身上纔算是恰如其分。
也不知道聶空離開薊陽城的這些年究竟有着怎樣的經歷,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達到了別人幾十年都不一定能夠達到的高度。以聶空現在的年紀,只要不出什麼意外,修煉至天靈九品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這時候,不僅是聶星雲,旁邊的聶青松和聶星海等人在震驚過後,胸中都涌起了難以自禁的狂喜。
一旦聶空修煉到天靈,加上大長老聶神公,聶家便有了兩個天靈師。
這樣的實力,即便是和成國皇室相比,也是毫不遜色。一時間,衆人看向聶空的眼神都變得熱切起來。
「對了,師傅,族長,還有各位長老,你們今天來這裡是……」聶空的聲音忽地把浮想聯翩的衆人給拉了回來。
一想到自己的來意,衆人便面面相覷,有些尷尬。
最後,還是聶青松這個族長狠狠瞪了聶風雷一眼,乾咳道:「聶空,我們是帶風雷來給你道歉的。」
昨晚聶風雷甦醒,得知事情原委後,聶青松恨不得扇他兩巴掌,讓他好好陪着摩羅聖山的聖子,可沒有讓他去強搶女人送給摩夜享用啊雖說用「強搶」有些不恰當,可他的做法與強搶已沒什麼區別。
更何況,還是在自家的薊陽城做這樣令人唾棄的事情。
聶家向來愛惜羽毛,雖說整個薊陽城都是因聶家而興旺,卻從不做欺男霸女之事,一經發現,必將嚴懲。正因如此,聶家在薊陽城的風評很是不錯。一旦聶風雷所做之事傳出去,聶家所謂的聲譽便成了一個大笑話。
所以,即便是沒有大長老的吩咐和提醒,他們也會過來道歉,這麼做雖有些丟臉,卻也能夠挽回聲譽。
可發現所要道歉的對象是聶空時,衆人心裡卻是哭笑不得,鬧了半天,聶風雷想要送給摩夜的,居然還是聶家的女人。雖說聶空和那個女人是以兄妹相稱,但一聽族人的描述,他們便明白兩人肯定有一腿。
這對聶家而言,絕對是大忌。還好聶空實力驚人,並沒有讓聶風雷做成這事,否則,還不知道要怎麼收場。
一時間,族人們看向聶風雷的眼神都變得有些詭異。
這個時候,聶風雷心中是羞惱交加,那張英俊的面龐脹得紅通通的,恨不得馬上找個地洞鑽進去。
自從出生以來,因爲過人的天賦,他在聶家便是天之驕子,拜入摩羅聖山後,同樣是天之驕子。若非與他同輩的弟子中有一個摩夜是摩羅山主的兒子,他必定早已成爲如今摩羅聖山的聖子。
這樣的經歷,讓他向來眼高於頂,傲氣凌然。
卻沒想到返回薊陽城後,不但昨晚在衆目睽睽之下滾下四海樓,如今更要給讓自己蒙受如此羞辱的人道歉,這讓心高氣傲的他情何以堪?如果那人真是年歲極高的天靈強者,那也罷了,可誰料他竟是聶空
對於這個聶空,聶風雷早有耳聞,當年他還在聶家時,也聽說過家族內有這麼一個修煉多年還是聚靈一品的病秧子,也曾經看到過幾眼,卻是從未將這種註定要被淘汰的角色放在心上。
後來,他也多次聽到過聶空。
據說,三弟聶風行之死便與他有莫大關聯,四妹聶風華前年到摩羅聖山時也提到過他,不過在四妹眼裡,這個聶空卻成了資質出衆的天才,不但是靈御城內城首座,還奪取了水靈「獄火幽泉」。
那時,聶風雷還是沒將聶空放在心上。
修煉這種事情,越到後面提升越慢,尤其是大境界的提升更是如此。他領先聶空那麼多,被其趕上的可能性幾乎爲零。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與聶空再次相見時,那個「註定要被淘汰」的聶空竟已是洞靈高手
而他聶風雷不但不可能再向以前那樣高高俯視於他,還得在他面前彎腰道歉。
「風雷,還不道歉」
見兒子無動於衷,聶青松沉着臉喝道。
雖說當年聶風行之死,讓他對聶空心懷芥蒂,一度想要懲罰於他,可現在得知聶空的實力後,那點芥蒂卻已煙消雲散,對他來說,家族興旺遠比那點個人恩怨要強得多。他也知道,兒子昨晚的做法,也算是爲家族考慮,可和聶空一比較,就顯得有些上不得檯面了,也只能讓兒子受電委屈。
聶風雷雙拳緊握,牙齒都差點咬碎,面龐更似要溢出血來,可憋了半晌,道歉的話語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來。
聶空打了個哈哈笑道:「既然是一家人,道歉什麼的就算了,只是希望風雷族兄以後行事能夠穩重……」
話還沒說完,太衍的身影就出現在門口。
歡呼一聲,便如乳燕投懷般將自己火爆誘人的嬌軀撲入聶空懷中,那雙黑亮的眼珠子則好奇地掃過衆人的面龐,看到聶風雷時,突然道:「哥哥,他不是昨晚給那個什麼聖子拉皮條的人麼?」
周圍衆人愣了愣,突然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聶青松卻是面有愧色,至於聶風雷,那張臉則是由紅而白、由白而黑,宛如變色龍一般。聶空額頭上也不由得飄過了幾條黑線,這種話沒必要當衆說出來吧?
瞧見大家臉色,太衍想了一想,有些狐疑地嘀咕道:「哥哥,是叫拉皮條吧?我記得你昨晚說過的。」
「好了,好了,師傅,我們回聶家去吧」
「對,對,趕緊回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