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梵輪,先陽後陰,只有陽面上的功法大乘之後,才能轉修陰面,可這傢伙竟然同時修煉,而且僅在神仙境界便達到了這種水準,這還能用常理來解釋嗎。
沒有人能在這樣的震撼下保持淡定,即便是方道也徹底震驚了嗎,當煙消雲散之際,孟易的氣息也恢復了往日的巔峰狀態,並且在此精進一步,達到巔峰中期神仙,慘白的臉色也恢復了正常,不過略帶敵意的眼睛卻直愣愣的看着方道,彷彿再說,來啊。
看着孟易的眼神,方道被激怒了這是對他的一種挑釁,是對王者尊嚴的挑釁,倏忽一聲,方道立即從地上站了起來,調息一下蘊動的氣息,直面孟易。
“你知道我不想與你爲敵,並且看在你照顧盈盈多年的份上,所以你走吧。”孟易神色淡然說道,即便實力瞬間暴增不少,可孟易依然不敢託大,面對比他境界高的太多的方道,孟易沒有絲毫把握。
不過即便如此,可方道再想用魔鈴像原先那樣威懾住孟易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在生死關鍵時刻,孟易體會到了陰陽梵輪的妙用,只要撐開陰陽梵輪,便能阻隔音律的攻擊,只可惜當初他的震撼太過強烈了,慌亂之中沒有想到陰陽梵輪。不過這卻也給他一個實力淨增的機會,在生死威脅時刻,人們的潛質才能被充分的法決,孟易此時可是深深的瞭解了這個道理。
“沒辦法,雖然你的實力已讓我震驚,可盈盈我還是要帶走,畢竟上面的命令我是不能違抗的。”方道眼中露出一絲無奈之色。
“好吧。”孟易嘆息一聲,眼眸中閃過一絲黯然,冠皇再次舉到頭頂,洶涌的氣息頓時形成在周身。
在方道還沒準備之際,孟易強大的神識頓時將方道牢牢鎖定在其中,而下一刻就是冠皇劈出的最佳時機。
難道這小子腦袋出毛病了,神識相差如此巨大,他怎麼敢用這種神識鎖定的方式與其相搏,不過當孟易眉心處的通天眼毫無徵兆的打開的時候,方道也就釋然了。
由於孟易的後手太多了,也怪方道會將其通天眼忘卻,不過此時也不是思慮的時刻,因爲孟易的冠皇攻擊已經醞釀完畢。
對這威震三界的神器,方道可不敢有半點託大,曾幾何時,倒在冠皇怒威之下的強者何止千萬,雖然如今易主,威力不再那麼驚天,可神器始終是神器,根本不是他們這下王級強者可以相碰的。
躲!
這是方道腦海中的第一個策略,隨後當冠皇刀殘卷着漫天紅色星雲向方道劈來的時候,整個大地顫抖了。
這一擊,駭似神魔,天地失色。方道突然發現像末日一般,全身竟然沒有一點移動的可能。
他錯誤的估計了冠皇的威力,也錯誤的評判了孟易神識的強橫,在這個時候,他竟然沒有一下子衝開孟易的鎖定,只能眼睜睜的看和不斷接近的絕望氣息在一步步向他靠近。
孟易眼中閃過一絲不忍,畢竟他與方道並不是生
死仇敵,也沒有絕對的利益衝突,他只不過在服從命令,而自己又只不過在救聶盈盈,可奈何兩人之間卻橫了一條不可逾越的矛盾在其中。
就像適才的方道一樣,孟易閉上了眼睛,他不忍看到這個和胡勇有上不少交情的魔界梟雄就這樣粉碎在冠皇的怒威下。
然而,也許孟易的擔心是多餘的,生死關頭,方道展現了王級強者的實力,特別是比一般人快上五成的速度救了他,可同樣也毀了他。
當漫天的紅色星雲消失之後,出現在孟易面前的卻是一個斷臂的方道,其臉上書滿了痛楚之色,不過眉宇間卻露出一絲釋然之色。
“這雖然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卻是最好的結果,不是嗎。”孟易的眼睛流出一絲笑意。
“是的,確實是最好的結果,我很欣慰胡勇能有你這樣的弟子。”方道眼中並沒有半點怨恨,相反,在其眼中竟然帶着淡淡的笑意,那是一種無奈,也是一種欣慰。
“謝謝你照顧了盈盈這麼多年。”孟易走到方道身邊,在其斷臂處點了止血的穴道,並在其上敷上藥粉。
而方道並沒有阻止孟易所做的一切,對他來說,這少年根本不需要防禦,只要孟易願意,以他現在的情況,孟易完全可以輕鬆滅了他。
“你不用謝我,你知道的,那隻不過是我的任務罷了,即便盈盈不是與你有關的人,可我照樣還是會照顧好她的。”藥力發作了,方道的眉宇間露出一絲痛苦之色。
“不管怎樣,你還是間接的保護了她,好了今日就這樣吧,希望下次再相見之時,我們不再是對立面。”孟易輕言一聲,便轉身離去。
走到昏厥的聶盈盈身邊,孟易的身影如驚鴻一般,消失在天際。
看着孟易離去的身影,方道眼中流露出一絲黯然之色,“希望吧。”
當孟易抱着聶盈盈出現在約會房間的時候,也許雷穗早已不能表達其中之萬一,嶽慧顫抖的撫摸着聶盈盈滿是傷疤的臉頰,頃刻之後便昏厥在孟易的懷中。
孟易慌忙將嶽慧扶正身形,爲其點了下安神的穴位,嶽慧這才從朦朧的神情中睜開眼睛,婆娑的淚水,無聲的哭泣,近乎崩潰的表情,顯示這位失去姐妹四年的藥王殿副門主的痛。
“小易,你告訴你能治好她是嗎?”嶽慧充滿期待着看着孟易,手臂緊抓住孟易的衣角。
然而,那個無所不能的男人此刻卻沒有爽快的給出答案,在嶽慧期待的目光下,許久之後孟易才嘆然一聲,道:“她的傷疤太深了,若是想忘情當初那樣的疤痕,我自問還是可以將其復原的,可此時也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不,我不要看造化,我要你確保,聽到嗎,是確保,你不給我一個完整的盈盈,我和你勢不兩立。”嶽慧瘋狂的怒吼着,搖曳着孟易的衣襟說道。
然而孟易也只能任其崩潰,任其搖曳,須臾只有再將其攬入懷中。
他清楚
若不是自己,當初聶盈盈也不會離開,而那所謂的喉息軟骨也可能被胡勇治癒,甚至孟易自己也並非沒有一點治癒的可能。
然而,如今這一切都顯得有些不再重要,顯現實的問題擺在眼前,孟易勢必要將聶盈盈的傷疤治好,這是他對聶盈盈的承諾,也是對嶽慧的承諾,同時更是對自己的承諾。
“我知道。”孟易輕輕推開嶽慧,神色注目的說道,“儘管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但在我孟易手裡,我會讓這個百分之一變成百分之百,相信我。”
嶽慧淚眼朦朧的看着這個對他許諾的男人,“你不會騙我的,對吧?”
看着嶽慧期待的目光,孟易心中的堅定信念再次加強幾分,道:“我沒有騙過你的,對不,從一開始,我就說過會將盈盈帶回來,而那時,你們都將是我的妻子,我的這個承諾是不是實現了。”
“羞也不羞,等你真的將盈盈的傷疤治好之後,我再考慮這方面的事。”嶽慧的臉上浮現一絲紅暈,在淚眼的映照下顯得煞是迷人。
孟易輕輕的拍着嶽慧的肩膀,之後便離開了,其實正如他想,對於聶盈盈的傷疤,他確實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一切都還得看造化。
然而,嶽慧不允許,同時孟易自己也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們要百分之百的希望,即便是沒有希望,也在他的手上變成百分百。
這就是孟易的承諾,不論對嶽慧還是聶盈盈,甚至是他自己,這點是不變的,因此孟易剛一離開嶽慧的房間便一頭鑽進了煉藥房。
兩天之內,孟易不準任何人前去打擾,雖然衆人都知道殿主又回來了,可每個人心裡都有些疑惑,爲何殿主一回來便鑽進煉藥房,難道又要有什麼絕世藥物問世。
除了孟易的衆位妻子與內門人員之外,沒有人知道孟易在做什麼,也許這對別人來說盡是件小事,可對孟易來說,卻是大事,而且比進階還要大的大事。
能夠將聶盈盈的面容恢復,不但關乎着孟易的承諾,也關乎着聶盈盈的心態,女人在容貌上發生這麼大的變化,若是沒有康復可能的話,估計連死的心都有了,孟易可不想讓聶盈盈活在這樣的痛苦中。
第五日,孟易出關了,可在其臉上卻顯示着深深的疲倦之色,秦玉清等人一見到孟易憔悴的身影立即上前將其扶住,並心有會神的將孟易手中的白色小瓶接了過去。
“小易。”聶盈盈看着孟易憔悴的神色,眼眶中的淚水不斷打着轉。
“盈盈,別這樣,我孟易答應的事何曾沒有實現過,放心吧,這次我一定可以將你的傷疤治好,不是消弱,而是完全治好,其中的乾坤就在這瓶中。”孟易疲憊的神色中露出一絲笑意。
“小易…”聶盈盈不顧衆人在場,羞澀的撲進孟易的懷抱,她知道從今以後,無論面容能否恢復,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將是她永遠的男人,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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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