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啊,”連翹一邊幫無殤檢查琉璃館的賬目一邊答到。愛睍蓴璩
“連翹姐姐,依落姐姐有沒有說她去了哪兒呢?”無殤忍不住開口問到,以往依落在的時候他還會時不時的進宮去找她,現在依落不在宮裡自己忙完了琉璃館的事兒,就只能去找大哥在遊船上閒逛了。
“聽小姐說她是去祭拜她的師傅了,應該是在蠻荒之地的落英谷吧,我也沒去過。”連翹漫不經心的說到,其實她這幾日也很悶,追風跟着夜曦絕去了盤垣城,小姐又不帶自己去落英谷,她就只能來四合院陪無殤他們了。
落英谷?本來還打算想辦法從連翹口中套話的蒼言聽到這句話眼前一亮,自己怎麼把這件事兒給忘了,原來她竟然是去了落英谷,想到這兒他打定主意轉身就要離開四合院後門,綠弒突然出現攔住了他,“王,且慢。”
“嗯?”蒼言看着攔住自己的綠弒,“何事?”
“王,你打算怎麼去落英谷?”綠弒知道依落是落英怪醫的徒弟,但是他也知道落英谷地處西部蠻荒之地,那裡有很多未知的事物,經過這兩日眼見蒼言如此擔心依落,綠弒確信他已經完全恢復清醒了,所以因爲依落的原因也格外擔心蒼言的安危,他怕蒼言因爲關心則亂會遭遇麻煩。
“本王一個人去,足以。”蒼言又豈會不知道綠弒的擔心,但是他太小看自己了,自己當初可是在迷霧森林待了很久,莫說如此了就算是龍潭虎穴,想到可以見到落兒,他也一定會闖一闖的!
“好吧。”綠弒見蒼言如此說只能點了點頭,“王是否還有其他吩咐?”
“守在郢都,如果有什麼來自離域島的消息,記得等我回來第一時間通知,我不希望再像這次一樣。”蒼言的語氣並不怎麼好,看上去對於綠弒沒有阻攔依落嫁給夜曦絕他依然耿耿於懷,綠弒見他這麼說也只得點了點頭,“是。”
蒼言瞟了他一眼一甩衣袖化作一道黑芒朝着城門的方向而去了……
“主子,我們已經在這盤垣城等了好幾日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放消息給我們的?”祥叔有些擔憂的看着夜曦絕,那封密信是他交給夜曦絕的,所以他也知道那封信裡的內容。
“再等三日,如果那人還不來,我們就回去。”夜曦絕負手站立在院中,到底是對方什麼人呢?難道這真的只是一個把戲而已嗎……
“噗簌!”
蒼言一個不留神卻發現腳踩中了一根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金屬線,更要命的時候這金屬線觸發了一個機關,四面八方的樹林中突然竄出數十根短箭,藉助着陽光他看得很清楚,這些短箭的箭頭都閃着藍綠色的光!
可是蒼言畢竟是蒼言,即使面對如此突如其來的襲擊他也能冷靜的應對,只見蒼言迅速翻身而起避開了這一波短箭的襲擊,而短箭相撞之後紛紛重重的跌落蒼言剛剛站立的地上。見似乎一切都恢復了平靜,蒼言這才落在地上,可誰知他的腳剛一接觸到地面,短箭覆蓋的地方立刻鬆了下去,所有的土就好似瞬間被人移走一樣,蒼言來不及抓住周圍的樹枝,跟着土塊一同掉落下去,足足掉了十來丈深。
雖然有些狼狽,但是蒼言還是面不改色,不過他的眼睛卻危險的眯了起來,究竟是何人竟然在此設下陷阱,而且這陷阱竟然如此巧妙還是個連環陷阱。他不由得讚歎設下陷阱之人的聰明,不過這區區十丈左右的深坑又豈能困的住他?
蒼言正要縱身飛出深坑突然一張銀白色的網從天而降覆蓋在深坑上,蒼言臉色一變!他認得這些銀色的網都是浸泡過油脂的鰻魚皮繩,這些皮繩割不破而且防護性極強,究竟何人竟然有鰻魚妖族的鰻魚皮!眼下如果蒼言再想出去怕是就有些麻煩了,他必須要借力纔可以勾住那張鰻魚皮繩,但是擡頭看上去好像四周圍都很安靜的樣子。
不過蒼言並不擔心,因爲設下陷阱的人早晚會現身,那個時候自己再大可以藉助那人縱身出去,所以蒼言打定主意後靜靜的坐在深坑底部,既不焦也不躁只是耐心的等待着。
沒想到這一等就足足等了一晚上,第二天天光泛亮的時候蒼言終於聽到了深坑頂部的腳步聲。
“讓我來看看捉到了什麼!”
蒼言聽了這聲音不由得微微皺眉,怎麼會是一個小孩子的聲音?
“咦?”那說話的小孩看到蒼言的時候也愣住了,“怎麼是一個人?你是誰?”
“你是誰?”蒼言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到。
“哦,我知道了!在這落英谷里根本不可能有人,你是妖怪對不對!”那小孩子激動的探頭看着被困住的蒼言,“你一定是妖怪!我要告訴孃親,我的陣法抓住了個活生生的妖怪!”
“等等!”蒼言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叫住了他,“我不是妖怪,我是有事情來求見落英怪醫的。”但是他袍袖下的右手已經暗暗灌注修爲,只要那個小孩再往前一步自己就可以輕而易舉的纏住他,再借助他出這個深坑。
“你是來見師公的?”小孩微微探頭打量着蒼言,“你怎麼會認識我師公!”
師公?蒼言臉色大變,眼前這小孩叫落英怪醫作師公,據他所知落英怪醫只收過一個徒弟就是依落,那眼前的小孩……想到這兒蒼言難以置信的看着他,“你孃親,可是叫江依落?”
“咦?你怎麼會知道!”這小孩不是別人正是跟依落一起來落英谷的啓兒!此刻啓兒也好奇的打量着深坑下的蒼言,他看得出這個男人的修爲很高,雖然他不知道他有多厲害,但是絕對比自己厲害,所以啓兒多少有些小慶幸,自己竟然可以憑藉自創的陣形將他困住,不過這麼厲害的人還知道他孃親,關鍵是他提到孃親時的眼神看上去有些奇怪,啓兒歪着腦袋想了想,“你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