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啓兒抱着依落的胳膊搖晃着,“孃親啊,父皇反正也不在宮裡,你看我們多無聊啊,孃親不然啓兒陪你回去落英谷吧,剛好孃親可以去採些仙人果的葉子,啓兒也可以見一見孃親小時候生活的地方呀。”
“啓兒……”依落早就看穿了他的想法,他眼珠子一轉依落就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你以爲孃親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嗎?”
“孃親……”啓兒耷拉個腦袋,“啓兒在這裡真的很無聊嘛。”
依落想了想,算算日子,如果她和藍羽全速趕路,應該可以在夜曦絕回宮之前回來,而且自己也的確很久沒有回去落英谷祭拜師傅了,想到這兒依落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藍羽你去準備準備,就我們三個人去,明日動身。”
“是!”藍羽興奮的就出去準備了,啓兒也學着他的樣子衝着依落甜甜的一笑,“是,孃親!”
“好啦。”依落寵溺的摸了摸啓兒的頭,“去把連翹姑姑叫進來。”
“好嘞!”啓兒一聽可以出去玩,蹦蹦跳跳的就去找連翹了。
不多時連翹就走了進來,“小姐,你找我?”
“連翹,”依落示意她坐在自己對面,“明日我、啓兒還有藍羽會出宮一趟。”
“小姐你要去哪兒?”連翹一聽依落要在皇上不在的時候出宮不由得心裡一驚,“小姐,萬一有危險怎麼辦?”
“不用擔心,你家小姐的修爲你還怕出事兒嗎?還有啓兒,他不欺負別人就算是好的了。”依落笑着看着連翹,“我回去一趟落英谷,很快就回來,我不在的時候你可以出宮去四合院暫住,反正追風也不在宮內。”
“小姐你不帶我一起去嗎?”連翹不由得問到。
“我們三個人會比較快,而且這次是回去祭拜師傅的,所以我們會速去速回,路上也不怎麼需要人照顧,你就當給自己放個假,出宮去住幾日散散心吧。”依落對連翹說到,“幫我和啓兒收拾幾件簡單的衣服就好了。”
“好吧,”見依落已經打定主意連翹知道自己還說什麼她都不會改變主意了,“那小姐,要通知墨王爺和澈王爺嗎?”
“暫時先不要,”依落想到如果自己現在告訴他們,他們肯定又是各種擔心,“等明日我們離開後,我留下兩封信你派人分別送給他們就是了。”
“好,那小姐我替你準備些衣物吧。”連翹點了點頭。
“幫我準備些祭拜用品一同放到馬車上。”依落想到自己久未回去,下次再回落英谷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所以很希望能夠爲師傅上一柱清香,也算是替夜曦絕祭拜下他老人家,還他一個心願吧。
第二天一大早宮門剛剛開依落就帶着藍羽和啓兒離宮了,連翹稍後吩咐了傾月宮留守的宮女一些事之後也出宮在宮門外等着夜曦墨和夜曦澈,直到他們下朝的時候纔將依落留下的書信交給二人,不消說他們看到這信的時候不由得有些着急。
“連翹,你怎麼不早說!”夜曦澈本來就是個急性子。
“澈王爺,小姐她昨天晚上臨時決定的啊,而且她叮囑我等她走了之後再告訴你們。”連翹一臉苦兮兮的看着夜曦澈,她就知道如果自己現在交出這封書信他一定是這個表情。
“澈,你也別怪連翹了,你又不是不瞭解依落的性格。”雖然夜曦墨很擔心,但是他知道眼下說什麼也於事無補,“速派人通知大哥吧。”
夜曦澈不由得點點頭,“也是,這件事至少要先讓大哥知道。”說完兄弟二人快步離開了,連翹想了想也直接去了四合院找無殤他們了。
……
當蒼言趕到郢都的時候已經是數日之後了,這一路他拼盡全力只顧着趕路,就是因爲希望希望能夠早點見到依落和自己的兒子。
當他到了郢都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蒼言本想直接衝入宮內,但是突然想到另一個問題,如果真如黑影所言綠弒一直在郢都,爲何他不阻止依落嫁給夜曦絕呢?想到這兒他不由得微微蹙眉,最終他打定主意攔下一個路人詢問了去龍香館的路。
來到龍香館的時候,店裡的夥計正在打烊,一看到進來的時候蒼言,爲首的那個夥計不由得臉色一變,他立刻迎了上來壓低聲音,“王,您怎麼會來?”
“你認得本王?”蒼言並沒見過眼前這個夥計。
“屬下在靈石炎界饕仁首領府的時候曾經有幸見過王一面。”那個夥計沒想到竟然會在郢都再次見到傍生之王,所以心情多少有些激動。
“綠弒呢?”蒼言沒功夫跟他說那麼多,他直接了當的問到。
“王,您先上三樓雅間稍坐一會兒,屬下這就去通知綠弒公子。”說完那個夥計示意一個人領着蒼言上了樓,而自己則出了龍香館飛快的朝着金銀樓而去。
不多時綠弒就收到了消息,他有些納悶爲何蒼言會來,因爲蒼言已經清醒過來的消息遠比蒼言自己來郢都的速度要慢,所以他並不知道此時的蒼言已經恢復了。
當他來到雅間推門看到蒼言正在品茶的時候,不由得臉上多了些牴觸的神情,蒼言當然知道他爲何會如此,他掃了眼綠弒,“本王之前是被紫瞳公主用思魂戒控制了,所以纔會做出傷害落兒的事兒。”
“真的?”綠弒狐疑的看着蒼言,他並不能憑他一句話就信了他。
“本王有必要騙你嗎?不然你以爲本王千里迢迢趕來郢都是爲了什麼?”蒼言站起身看着綠弒,“倒是你,本王很想知道你安得什麼心,爲何你會任由落兒嫁給夜曦絕爲後,任由我傍生道未來的王流落在郢都認他人作父!”想到綠弒本應是留在郢都照應着落兒,可是他卻什麼都不做不由得讓蒼言有些生氣。
“王,”綠弒看得出蒼言知道依落嫁給夜曦絕爲後是真的動怒了,看來他說的是真的,眼前的他的確是那個當初緊張依落到不行的蒼言,“這件事說來……很蹊蹺。”